冯年
吴老头笑着用衣袖擦汗:“白公子,你这可是说笑了,我们庄稼人,一辈子都是要干活的,手里眼里哪里能没有活呢。”
花剑醉当然不能和吴老头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要是说了一定会给吴老头招来灾祸。
花剑醉道:“我给您一笔银子,足够您后半辈子的花销了。”
“不不不,这我不能要,你的银子我不能要。”吴老头坚决拒绝。
花剑醉坚持要给:“您是我的救命恩人,没有您我现在早就已经死了,我给您什么都是您应该得到的,您不要跟我客气。”
吴老头爽朗的笑了两声,“我知道你是个有钱的公子哥,看你的穿着谈吐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可我吴老汉也不是看中你的钱才救你的,谁碰上这样的事情都会这样做的。”
花剑醉倚在门前,若有所思的说道:“我总有一天会离开的,我不能陪您太久。”
“等白公子的伤养好了,就可以离开了,你是凤凰,早晚也是要回到梧桐树上去的。你一定是个好人,所以好人有好报,才会大难不死,不过回去之祸你还是要小心一点,不要再被仇家追杀了。”
仇家?
花剑醉几乎快忘了自己是被赢子邺的手下射伤的,白蕊蝶也还被困在邺王府里不能出来。
一想到这儿,他就心如刀绞,他已经离开了这么久,不知道蕊蝶会不会有事。
赢子邺气急败坏成这个样子,没准真的会把气撒在蕊蝶的身上。
花剑醉的手用力的抓着柱子,五根手指都抓的通红。
吴老头一看花剑醉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他有心事。“公子啊,你还年轻,心思不要那么重,什么事情都能够解决的,何必这样忧心。”
花剑醉拄着棍子慢慢在檐下的破躺椅上坐下来,身心俱疲的说道:“老人家,有些事情您不了解,没有您收的那样简单。”
吴老头笑起来:“我知道公子是做大事的人,但是道理也都还是一样的,只有把心静下来,才能把事情做好,要是心都静不下来,又怎么能够做好事情呢。”
花剑醉的眼中多出了几分惊讶,别看这位吴老汉只是一个农民,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字字珠玑。
花剑醉笑道:“老爷子,您该不会是什么世外高人吧,看我现在落了难了,所以特意来帮帮我。”
吴老头更加开怀的笑起来:“公子真是太会说笑了,我一个山野村夫,哪里会是什么世外高人。公子啊,您还是好好的休息吧,我去一趟集市,用我打来的柴卖一点钱,待会儿就能从陈大娘那儿买一只鸡回来,给公子好好的补补身子。”
花剑醉忙起来拉住吴老头的柴胆子不让吴老头出门:“哎呀,吴老爹,我这儿还有钱,您干嘛非要去卖
什么柴火呢,这天看着好像是要下雨,您还是别出门了,拿钱直接去先现成的烧鸡不好么?”
吴老汉哪里会想要花剑醉的银子,“公子,你的钱也不是白来的,能省一些就省一些吧,将来等你回去了,总有地方是要用银子的。”
花剑醉手里的银子就是花上几辈子都花不完,哪里需要节省,不过吴老爹这样坚持,花剑醉也不可能真的不让他走。
花剑醉只好放开了手,叮嘱吴老爹不要太累,卖完了柴火就早些回来。
“老爹,进城以后一定不要说你家里收留了人,知道吗?尤其是那些官差,他们要是问你什么的话,你可什么都不能说。”
花剑醉说着又拿出了一个样式别致的红结,“老爹,你进城以后把这个东西系在城东知鱼斋门前那颗大树的树枝上,系完了之后你就立刻走,什么话也别说,回来就是了。”
吴老爹答应着出门去了,花剑醉站在门前,看着吴
老爹佝偻的背影一点一点的消失在空空荡荡的村口。
晚上,这枚红结就摆在了赢子翊的书桌上。
赢子翊盯着这枚红结,原本紧皱的眉头开始慢慢舒缓。
“王爷,这下您可以放心了吧,那位公子没有什么事情。”
春槛下午收到了这个红结,是知鱼斋的眼线送过来的,这红结是翊王府的特殊信号,只要是看见了这个信号,就代表拥有这枚红结的人平安。
这枚红结是花剑醉特有的,这就代表了花剑醉现在是安全的。
“既然他没事了,那本王就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赢子翊原本猜想花剑醉是被赢子邺抓住了,既然花剑醉已经出现,那这件事情就可以暂且放一放。
现在最重要的,是眼下的这件事情。
春槛把冯年说的话全都记录了下来,递给了赢子翊,赢子翊过目之后默默地在心里盘算起来。
春槛小心翼翼的道:“王爷,冯年对邺王可是恨之
入骨,从他的话也能看得出来,咱们要是利用他,绝对能够下一盘大棋。”
赢子翊道:“这一次不必以前,必须一击即中,不然,后患无穷。这个冯年不一定是一个值得相信的人,还是得再观察一段时间。”
春槛点点头,王爷说的在理,这种事情本来就应该小心谨慎,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冯年是冯煜的儿子,冯煜一死,冯家老小就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