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了谁
李氏虽然不明白若笙话里的真正含义,但还是跟着点头说道:“是啊,你这回给皇上祈福,皇上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若笙笑着摇摇头,坐到一边的榻上:“娘,这回皇上是不会高兴的,白云观出事了,所以我才会提前回来。”
李氏一听出事了,一颗心又立即提到了嗓子眼:“出事了?出什么事情了?你没有受伤吧?”
若笙笑道:“娘,您就放心吧,我没有受伤。只是白云观不太平,昨天有一个姓张的大人带人到了白云观,抓了不少的道姑。”
李氏越听越糊涂,这好端端的抓什么道姑啊。
不过只要若笙没有事情就好,其它的人李氏也没有心思管。
若笙用了午膳,便被秋墨白叫到了书房。
秋墨白听到了刑部的消息,匆匆忙忙的就赶回了家
,白云观出了这样大的事情,若笙在白云观中待了这样久,一定是牵扯其中的。
若笙又恰巧是这个时候回来,那就更有问题了。
那个张坚又是皇后娘娘的人,皇后娘娘虽然是个明事理的人,可是她也是个不愿意惹麻烦的人,要是若笙给她带来了麻烦,那可就不好了。
若笙刚进秋墨白的书房,就看见秋墨白一脸正经的坐在案前,盯着手上的一枚玉佩出神。
若笙上前给秋墨白请了安,秋墨白才看见是若笙过来了。
秋墨白见到若笙还是笑了:“笙儿,你回来了。”
若笙也笑道:“笙儿当然要回来,难不成,爹爹还想笙儿在白云观里做一辈子的道姑么?”
秋墨白抚着短短的胡子笑起来,站起来走到了若笙的身边,他轻轻地搭上了若笙的肩头,温声问道:“笙儿,你在白云观里没有闯祸吧?”
若笙先是一愣,然后才道:“爹爹怎么这样问?”
秋墨白放下搭在若笙肩膀上的手,背着手道:“白
云观的事情朝廷上已经传开了,长见识皇后娘娘的人,她派人去白云观中查这件事情,说明这件事情一定不简单。你又在这个时候待在白云观里,你老实告诉爹爹,你有没有参与进去?”
若笙原本想说没有,也好让父亲少操心,可是这件事情迟早会被父亲知道的,她倒不如实话实说。
若笙便道:“有,是我帮着白云观里的姑子们伸冤的。”
“伸冤?”秋墨白几乎笑了出来,“你为什么要给他们伸冤?你知不知道白云观是皇家道观,里面的水有多深,你是想不到的。”
若笙怎么会不知道白云观的水有多深,可是她不能不救人,她管不了这么多。
而且现在她才知道,她这件事情做得有多么对,多么好。
只要是能让赢子邺不痛快,她就觉得舒心,觉得快活。
“爹爹,我知道这件事情也许会让爹爹得罪某些权
贵,可是爹爹,她们都是一些少女,原本大好的一生怎么能就毁在那些人手里呢。女儿不是铁石心肠的人,您要女儿撒手不管,女儿实在是做不到。”
秋墨白看着面前大义凛然的秋若笙,忽然觉得这样的感觉十分熟悉,若笙的这番话叫他想起很多年前他刚刚踏进官场的时候。
那时的秋墨白也是满腔的抱负,想着一定要做一个好官,一定要做一个为百姓申冤、清正廉洁的好官。
可是后来他才知道,官场是一个大染缸,没有一个人能在这个染缸里永远干净。
你可以清清白白的进去,却不能清清白白的出来。
慢慢的,当初的秋墨白一步步变成了今日的秋墨白,他不是一个坏官,可也不能说他是一个好官。
他的手也不是干干净净的,他干过自己曾经所不耻的事情,手里面也握着几条人命。
想着想着,秋墨白觉得空洞,他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丞相大人,可是他年轻时候的抱负真的实现了吗?
若笙见她父亲只是出神,便伸手在秋墨白的眼前晃了晃:“父亲,父亲,您想什么呢?”
秋墨白方才回过神来,望着若笙吞吞吐吐的说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从前的事情,一时之间有些出身而已。”
若笙也好奇父亲到底知道了些什么,朝廷上又是怎样看待这件事情的,若是能通过这件事情把赢子邺从准太子的位子上拉下来,那就再好不过了。
“爹爹,朝廷上到底是怎么说的?难不成,皇后娘娘怪罪我了?”若笙换了个方式问她父亲,若是直接问,秋墨白是一定不会告诉她的。
秋墨白最反对若笙关心朝廷上的事情,他不愿意自己的女儿和复杂的官场扯上关系。
秋墨白复又走到案前坐下,拿出了一本诗词略翻了两页,才道:“没有,皇后娘娘怎么可能会怪罪你呢,只不过是爹爹担心你在皇后娘娘面前说错话得罪人,所以才多问你几句。”
若笙答应着,还是不大相信秋墨白的话。
父亲疼她,就算是有什么事情也是不会告诉她的。
秋墨白眉头上聚集着一片乌云,他不是没有消息,只不过他的消息和若笙是没有关系的。
皇后娘娘现在和赢子邺到底是个什么关系,秋墨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