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是界门?”赤绣姬指着阵眼问道,“我见过的世面少,你可别瞎说。”
白琅也不懂,她挠了挠头:“我怎么知道,这是你姐姐说的。”
想了想只好回头问折流:“上人,这到底是不是界门啊?”
“不是。”
“那它是个什么?”
“进去看看,自然就清楚了。”
白琅都要为他这种平静淡定的气质折服了:“您下一句不会是让我去看吧?”
“你们一起。”
“……”
白琅想了半天才下决定:“上人重伤未愈,绣姬你又有一魂一魄在姥姥手里,不能施展全力,还是我先下去看看吧?要是我没回来,便是有险,绣姬你能不能带上人离开?”
赤绣姬比刚刚看见阵法还更惊讶:“你脑子坏了?一个人下去?那死了也活该,自己作的。”
白琅皱眉:“你想啊,往回走是壶琉山脉,随时可能遇见铜壶精,往里走,坐镇的妖魔散修更是强悍。我们几个老弱病残,不是只能指望这阵中有能移转乾坤吗?实在没有再想办法,看还是要看一眼的。”
“哼,你高兴便好。不过事先说好了,若你出事,那个半死不活的我可不管。”
“你怎么这样……”白琅有些郁闷。
赤绣姬不屑地说:“真当谁都是你爹妈,能陪你出生入死,给你解决身后事呢?”
“可是……”不是你自己说要一起逃的吗?真逃起来又一点风险都不愿意冒,这怎么能成事。
白琅沉默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把自己想法说出来。
她把剩下半叠符箓递给折流,转身走向阵眼。
“带上我。”
“上人?”白琅回头,正好看见折流起身。他那一身伤完全没见好过,往地上一躺一闭眼,根本就是具尸体。
“哎,不是吧?你们都去?”赤绣姬又迟疑起来,“要是你们找到出路把我撂下怎么办?”
白琅又在心里叹气,口中还是没说什么。她回头搀了把折流,然后对赤绣姬说:“我先去了,你要来就跟上,不来就等着,找到出路自然会告诉你。”
说着头也不回地走入阵中。
折流随后也走了进去。
赤绣姬在最后面犹豫好久,心里觉得还是应该下去,不然这两人肯定要把她抛下了。三个人一起进阵,把握也大些,好歹有个上人撑场面。
她一咬牙,也准备踏上了阵眼。可她万万没想到,就在她脚尖马上要落在阵上的时候,不知何处射出一串青色蛛丝,直接将她缠住了。
阵眼光芒一暗,消失不见,周围那些被砍掉的树木重新生长,一切都仿佛从未存在过。
“走了?什么垃圾,自己拿了结阵灵石居然跑了?”钱汐都想不出骂人的词了,“我看她一脸老实样还以为她是个人呢……”
白琅只好说:“事已至此,还是想先想想怎么出去吧。”
一旁的风戈突然问道:“你们是万缘司弟子?”
钱汐摆了张臭脸没理他,白琅为缓解气氛,只好说:“我们隶属明缘司,此行奉命随断缘司前辈办事,但中途疑有差错……”
白琅顿了顿,有些歉意地问风戈:“请问始皇陵封闭之后,还有什么办法出去吗?”
“只有选出了王位继承人,或者入墓者全部阵亡,始皇陵才会再开启。”风戈若有所思,“早说你们是万缘司的人,我肯定老实配合了。我这样算不算被你们临时征召执行公务啊?”
“……算算算。”
万缘司位列十绝境之一,又是举荐制,不公开招收弟子。能为其办事,在很多修道者看来都是值得骄傲的。
白琅在那个大坑旁边坐下,从自己怀里拿出一张卷轴。
“你拿的明缘书?”
钱汐眼睛一亮,她拿了断缘锁,纪雅之拿了结阵灵石,白琅拿的则是明缘书。此书可以算一次祸福,用来趋利避害,眼下正好能用。
“先不用,我拿它打个草稿。”
说着白琅就从旁边焦黑的坑里捡了根碳条,一边写一边说:“我谈谈我的看法。首先是改血缘一事,风央始皇陵应该有两个不同的进入条件,其一是要有风央血脉;满足其一之后,男修者还要满足另一个条件,二十四岁。而后一个条件,以往应该是没有的,否则我司不会不知道。”
“这又如何?”
“这意味着此次皇陵会对入陵者检查两次。”白琅拿碳条划了划,“而司缘人改血缘只能应对第一次。”
钱汐满脑子疑惑:“所以这又如何?你赶紧算个祸福,看看我们能不能出去啊。”
“当初司命无法阻止风央始皇干涉人间朝政,会不会跟司缘人改不动血缘,原因一致?”
“我听不懂,你就不能直接说怎么办吗?”
白琅放下碳条,拍拍裙子起身:“去找始皇金身。”
她的潜台词是,断缘锁、劫缘阵和明缘书都有可能在始皇面前失去作用。
往右边墓道进去,几人才发现这里与左边完全不同。
右边气氛阴冷肃穆,墙壁均为石质,两边有色彩鲜丽的壁画,细致精美,但看多了又觉得眼花目眩。两边托灯的野兽从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