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优夏醒来的时候头有些晕乎,他险些以为自己的伤又加重了。
只是,他翻了个身想,昨天晚上他喝醉的时候是在房间里吗?他怎么记得自己是在外面睡着的啊?
还有……总觉得嘴巴隐隐作痛,昨天晚上,他是喝酒喝多了把嘴巴喝出问题来了?
平时这个时候醒来都能看到茈静兰,今天茈静兰怎么不在?
不对不对,茈静兰不在才对啊,茈静兰也有自己的事,更何况,他伤好得差不多了,茈静兰又是红家家臣,怎么可能还守着他?
就是这头晕……还是喝酒喝多了,浅浅喝杯水吧。
元优夏趴了会儿慢吞吞地坐起来。
他倒了杯水沉默。
没有茈静兰帮忙换水,水当然也是冷的。
“……”他可真是……笨蛋
元优夏打了个哈欠,勉强压下那股睡意,忽然眯了眯眼看向门外。
茈静兰提着水壶,端着碗,面容冷淡地走进屋。
大概是没想到元优夏已经醒了,茈静兰脚步一顿,“你……”
“茈大人。”元优夏眼睛微亮,“我还以为我伤好了你不会再来了。”
茈静兰看着元优夏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把碗递给元优夏,“喝点,宿醉头晕。”
“嗯?”元优夏眨巴眼,“茈大人怎么知道我昨天晚上喝酒了?”
“我……”茈静兰打量着元优夏,“我来过。”
“你来过?”元优夏睁大眼,“你什么时候来的?”
茈静兰:“……你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元优夏把碗里的汤喝了,吐了吐舌头,“昨天晚上如果茈大人早来一点我们就可以一起喝酒了。”
茈静兰默然。
元优夏明显不记得了,如果记得,不会是现在这样的状态。
茈静兰看着元优夏微红肿的唇,脑子里浮现的是少年在他怀里时露出的那双明亮却迷离的双眼,像迷雾,又诱人。
却又想起少年说的那句话……
“你来了。”
元优夏是对那个……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人说的吧?
那个即使是失忆了,依旧念念不忘的人,还有亲吻的时候抱得那么紧,也许已经有过更亲密的关系。
……只是放任元优夏一个人在这样的地方失忆,没有保护好元优夏,甚至没有想着来找元优夏,显然也不是什么可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那样的人,哪里值得元优夏去寻找和等待?
想到这里,茈静兰眸色暗沉,不论如何,他不会让那样的渣男有机会来伤害元优夏,毕竟,元优夏是被他救起来的,。
“没什么。”茈静兰说着,“什么都没有,水……”
他的视线又移到桌上的杯子上,“你喝了冷水?”
“没喝。”元优夏解释,“刚才口干,想喝。”
茈静
兰默默地换了水,“现在可以喝了。()”
茈大人,你好像不是很开心。?()?[()”元优夏靠近了茈静兰一些,“怎么了?”
“……”茈静兰后退一步,“没怎么,也没有不开心,你靠我太近了。”
靠他这么近,会让他想起昨天晚上过分灼热的呼吸,还有那个错误的、不应该存在的吻。
是他的问题,明明知道元优夏认错人了,还是莫名其妙地和元优夏接了吻,元优夏从头到尾什么都不知道。
那个渣男不配和元优夏在一起,却也不是他昨天脑子发热的理由。
尽管……
元优夏愣了一下,乖乖地后退一步,“抱歉,我……”
他这段时间是不是有点得意忘形了?
“不是你的问题。”茈静兰打断元优夏的道歉,看着元优夏说,“不是你的问题。”
不是他的问题?
元优夏眼底布满了迷茫,“茈大人。”
“我给你拆脑袋上的。”茈静兰又道,轻而易举地转移了话题。
元优夏一听拆脑袋上的白纱,高兴得不得了,坐在床榻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茈静兰。
茈静兰停顿了一下,才来到元优夏面前。
他一圈一圈地取下缠得很好的白布,垂眼去看元优夏的后脑勺,又伸出手轻轻按了按问“疼吗?”
元优夏摇了摇头,“已经不疼了,而且完全不疼了。”
茈静兰说,“那就好,那么这个从今天开始就要拆了。”
“嗯。”
元优夏抬头和茈静兰对视了一眼,又觉得莫名了,“茈大人今天怎么怪怪的?”
“哪里怪怪的?”茈静兰握紧了手里的白布,“你昨天晚上喝多了,现在还头晕着才会觉得我怪。”
元优夏:“……”
他当然不认为是自己喝多了宿醉的缘故。
只是他也说不清茈静兰为什么怪,只能暂时把这个理由认下了。
茈静兰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随即又觉得好笑,他竟然会因此而有些紧张,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
元优夏说,“不过现在白布也拆了,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我得准备离开的事情了。”
茈静兰沉默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