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真的,现在整个村子的人都知道了。”乌氏重重点头:“娘要是不信,可以让金珠到村子里打听,打听,就知道儿媳没有骗你了。”
乌氏嘴里虽然这么说,心里却暗骂程氏老虔婆。
“珠儿——”程氏当真在房里就喊包金珠的小名。
乌氏则是笑了,转身正准备也和包金珠一起出门时,就听到包学化语重心长地说道。
“孩子他娘,你这又是何必,照咱们家现在的情况,再过不久,也能建大房子了,你却搞这么一出,哎——”
想到包蓉那爱憎分明的性子,包学化感觉到,自己在木工上的造化也就这样了。
“爹,我觉得娘没做错。”奶奶从大伯家要来的东西,最后还不都是给他们的,包义信那是坚决站在乌氏这边。
他爹虽然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他们家好,可他觉得,爹就像娘说的那样:心里是向着大伯他们的。
包义信搞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有一个胳膊肘往外拐的爹?
“包学化,我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这个家,你看看家里穷得都快揭不开锅了,也只有你才会笨的只想靠自己的努力发家。”
见儿子挺自己,原本有些心虚的乌氏,立即大声地怼了回去。
看着妻儿理直气壮的模样,包学化只有深深地无力感。
看来他的家是毁了啊!
不但娶了个心术不正的媳妇,还有一个糟心的娘,包学化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他本来想在乌氏出狱前,把三个儿女都纠正过来,现在看来,只有小女儿还有救,大儿子和大女儿,已经没救了。
想到自己无望的人生,包学化没了干活的动力,工具一扔,转身准备出门。
却被乌氏给叫住并威胁:“包学化,你要是敢去告诉你大哥,我今天就死在你面前!”
包学化也怒了,泥捏的人都还有三分性,何况他本就不是软弱之人。
以前之所以不出声,那是因为,每次找事的都是他亲娘,他无力阻止,但他要是连媳妇孩子都管不了,他就枉为男人。
“你要死就快点儿,不要再在我面前碍眼,你这种心术不正的媳妇,不要也罢!”
怒声说完,包学化双手往身后一放,大步出了院门。
“包学化,你给我回来,老天爷啊,我怎么就嫁了个这么愚蠢的男人啊!这日子没法过了,呜呜呜——”
见包学化竟然敢不听自己的话,还出了门,乌氏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嚎。
“乌氏,你嚎什么嚎?我都还没死呢!”
屋里响起程氏的咒骂。
程氏一发飙,乌氏也只能憋屈的忍着,心里更加恨程氏。
“娘,爹会不会真的去告诉大伯啊?”包义信忧心地问道。
要是让大伯知道了,那个大院子就轮不到他们去住了。
“他敢!”乌氏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轻哼完,又转身走到程氏的房间门口,继续游说程氏。
“娘,虽说咱们已经和大伯家断亲了,但不是还有爹在吗?大伯不给你这个娘面子,他总得给亲爹面子不是?”
“娘,你想想啊,要是咱们和大伯家又好了,大伯家的大院子,还有作坊、铺子,不都是娘的了吗?”
乌氏边游说程氏,边时刻注意着包金珠房里的动静,还要时刻看着院门口,就怕包长华突然间回来。
宁氏在房间里默默听着乌氏游说程氏。
其实她也想住大院子,名下有铺子,那可都是银子啊!
有了这些,她就不用再继续辛苦地种田,一年到头还挣不了几个钱。
有了银子,她就能送儿子去读书,双后考个进士老爷回来,她也能过上官家太太的日子了。
只是她不会像乌氏那样蠢得自己出面,让那么多人知道自己的心思。
果然,程氏听到大院子、作坊和铺子,又再次大喊:“珠儿,快去打听打听,你大哥家是不是又买了二十亩良田?”
本想装作听不到的包金珠,听到她娘又在叫唤,不耐烦地应了句:“知道了!”
出了房门,看到乌氏,忍不住抱怨:“二嫂,这么能,怎么不自己去?”
“娘她信不过我呀?还有大伯可是比你二哥年长。”
乌氏两手一摊,无奈地说道。
要是她出面能把包学文家所有的财产都能要来,她当然自己出马了。
至少到时,包学文所有的东西都是她的了,又哪里还用看程氏这个老虔婆的脸色过日子?
“哼!”虽然心里不满,但包金珠知道乌氏说的是实话,她娘除了爹,就最信她这个女儿。
包金珠出去逛了一圈就回来了,她根本都不用打听,就知道她大哥家不但买了二十亩上等水田,还在镇上又买了一间大铺子。
回到家,把自己听来的都告诉了程氏。
“娘,赶紧地让爹去找大伯,让大伯把断亲书给撕了,那样,咱们又是一家人了。”
见程氏听了包金珠的话后,浑浊的眼珠就不停地转着,便知道程氏这是心动了。
“我肚子饿了,快去做饭。”程氏却是挥手赶乌氏去做饭。
虽然心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