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他也才听说不久,是最近他那个亲弟弟秦远在频繁联系的一人。
雷霄暗地里掌握着江南一带的地下经济来源,手中掌管有不少可以制造武器的青石,并因此事结交了不少达官显贵。
听说他手下聚集的势力加起来可以在江南这边只手遮天,为人手段雷厉风行,不是一个善茬。
但他到底是何模样,却无人知晓,只知道他较为年轻,如今只是弱冠之龄。
“你这反应,难道你认识他?我这里倒还有一些关于他的消息。”
骆雨说着,将雷霄是李家商坊私生子的消息告诉秦厌,还告诉他,雷霄安排詹颜进骆家商坊,就是为了窃取骆家商坊的机密。
“李家商坊私生子.......李家商坊,我记得,娘子你不是有个友人就是李家商坊的吗?”
骆雨知道他指的是李邵,颔首后,将她已经询问过李邵此事的事情也补充说了出来。
“小邵子似乎不太了解这事,不过等书院开学后,我再去仔细问问他这事也是一样的。这事的确非同小可,我必须得调查清楚,阿厌你那里可有什么手段能帮一帮忙?”
便是骆雨不说,此事牵扯到雷霄,秦厌也会多加关注。
大手抚平她紧蹙的眉宇,颔首回她:“自然是有的,我这段时间也有在派人调查雷霄,若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他在青州这边不能待上太久,明日一早就要回泉州处理公务了。
便和骆雨约定好,她通过仙术找他的时候,他若已经调查到一些消息,会趁此直接告诉她。
两人说定好这事,在赌坊里待了许久的詹颜再次出现。
但这次出现的时候,她面色有些苍白不说,脖颈处似乎也有一道明显的掐痕。
隔着老远骆雨都能看的清清楚楚,足以见得伤痕有多深。
“娘子打算跟上她吗?”
骆雨看了眼已经暗下来的天色,记着秦厌是坐今晚的船回泉州,摇了摇头。
“不跟了,已经弄明白她的真实身份后,再跟她,估计也没法得到更多消息。咱们回新宅,我亲手给你做一顿饯别的晚膳。”
回去的路上,骆雨又问起秦厌,在花月轩都从容吉口中套出了些什么消息,可需要她之后在帮忙问问容吉。
经她这么一提醒,秦厌才想起白日里在容吉那里看见的秋千吊椅,酸意翻涌上他心头,没先回答她正话,而是牛唇不对马嘴地问起她:“那秋千吊椅,是娘子给他的生辰礼物?”
骆雨闻言蹙眉,似乎不太记得有这么一回事,不大确定地回道:
“好像是吧?我记得当时这秋千吊椅我本来是想安装到花月轩里,给客人用的。但容吉那日找上了我,说是他生辰,能不能将秋千吊椅送给他。我看他确实想要的紧,便给了他。”
秦厌一开始的确是较为吃醋的,但看着骆雨那副若非是他提起,好像都不记得有这回事儿的模样,心下的酸意很快消散,转而弯唇啄了她唇瓣一下。
“我就知晓,那定然不会是娘子主动给他送的。毕竟当时我生辰日的时候,娘子送我的东西都没他那么大件。”
到了这会儿,骆雨才后知后觉明白,秦厌原来是吃醋了。
好笑过后,捧着他面颊,将他脸挤成一副嘟嘟脸的模样,给了他一个回吻:“那是自然,你在我这里,自是无人能比拟的,你若想要,我之后差人也给你送一些过去,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玩意儿。”
她没有告诉秦厌的是,当时他生辰日的时候,她在手头极为拮据的情况下,还是选择咬牙一掷千金,给了她当时能给他带去的最好生辰贺礼。
一个秋千吊椅,不过几十两的小玩意儿,又哪里能和秦厌当时得到生辰日贺礼相提并论?
秦厌被骆雨哄的高兴了,红着耳根用鼻尖蹭起她面庞时,方回起她方才一开始所问。
“容吉那里,我的确是问出了一些和承德公公有关的消息,已经写了信件派人去调查此事了,等有了结果后,我再将这事仔细告诉娘子你。”
之所以现在不说,是怕骆雨知道的太多被牵连。
尽管她是仙女,现今在凡间的法术也没剩下多少,他不愿将她暴露在任何有可能的危险之中。
骆雨也心思敏感地察觉出秦厌不愿多说此事,便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对上他丹凤眸,认真着语气道:
“嗯,但你切记,若中途遇上什么棘手之事,你没办法自己解决得了的,一定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我会力所能及助你。毕竟,你可是我在人间历劫成功与否的关键。”
秦厌之前也被沈达川和利恒说过这种话,如今听骆雨也说了和他们几乎差不了多少的关切话,一颗心鼓鼓涨涨地,环住她腰肢的力道忍不住慢慢收紧。
何其有幸,他想。
何其有幸,他能遇见这么多,比他自己亲生父母还要关心他的人。
骆雨被他突然加大力度揽进怀中,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像是猜到什么一般,拍了拍他背部,小脑袋也往他怀里扎的更深了些。
这些日子他都在忙着争权夺势一事,她虽然没有过多过问,但也能知道里面的艰辛。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