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雨所说的这番话只字未提偏爱一词,却处处都显示着她对秦厌的偏爱。
自打出生之后,从未被人这么坚定地偏爱过的少年,在这么一刻,突然鼻头发酸了起来,垂下揽着月色光辉的黑眸时,也掩住了眸中的水亮。
他大抵是湿了眼眶,连带着声音也有些沙哑:“嗯,这次,我明白了。”
明白真若被一人交付真心,倾心以待的时候,他所有的顾虑和担忧其实都是多余。
感情一事,并无捷径,唯有真诚才是最好的底牌。
她既然肯给他承诺,他自是也该回馈给她信任。
月色光辉映照下,两人只剩下最后一点距离的两颗心,终于在此刻渐渐拢在一处。
许是情到浓时,让二人都有些情难自禁起来。
骆雨未能忍住第一次主动向秦厌索起了吻。
银白色月光照耀在少女水色光泽明显的唇瓣上,秦厌低头含上去时,恍惚间,似是真的拥月色入了怀,吞进口中将它锁在身侧,只能由他一人看着。
......
时间一晃便是三日,今日骆雨发现养成值因为秦厌剿匪顺利,得到不少泉州当地百姓的拥戴,养成值增加了两点,从五十六变为五十八之后,秦厌也在屏幕那头告诉她,他即将暂回盛京,帮她替叶时赴约的事情。
这事若非秦厌提起,她真当是已经忘的差不多了。
毕竟这几日她白日里忙着处理商坊和清倌楼的事情,晚上还要忙着和秦厌培养感情,是一点可以拿出来想别的的空闲时间都没有。
便让他切记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尽量以一个温和的语气和叶时说婚约作罢的事情。
秦厌嘴上虽是应的好好的,心下却已经在想着,见到叶时之后要怎样刁难起他。
经过调查,他方知晓,当初叶时说出的什么有个有特殊癖好的老女人想要他强行入赘的消息根本不属实。
也就是说,当初骆雨答应和叶时定下假婚约,是被他骗了的。
他问过骆雨了,为何当初会答应这般轻易答应和叶时定下假婚约。
她给出的理由是,彼时叶时已经和她成为友人,既是友人,遇见这种她伸伸手就能帮忙,也不会让她受到太多影响的事情,她当然不能视若无睹。
如今来看,他这心上人到底还是从仙界来的,心眼不比凡人的多,本是出于义气和好心帮的忙,到头来,只是傻傻被人算计了一场。
不过他其实更为好奇的是,骆雨说了,没有在叶时面前暴露过她是仙界中人事情,既如此,叶时一个出身叶家这种世家大族的公子,又怎会大费周折算计起骆雨,偏要和她定下婚约?
这个疑惑,一直等他戴着人皮面具,乘坐马车抵达叶时心里所说的云开茶坊后,方得到了解答。
茶坊三层靠窗处。
叶时一身青绿色衣衫,一头柔顺黑亮的青丝被一根同色系发带松散束着,看起来尽显慵懒气质。
他倒了又一杯度数并不算很浓的荔枝果酒小酌起来,心情看起来很不错。
一张白如脂玉的面被窗外天光照着,桃花眼微眯,并未涂口脂却红若朱果一般的唇瓣上溢着润色光泽。
看起来,就像是淋上露珠的樱桃一般,让人想采撷上一口。
秦厌推开包房木门之后,看见的,便是这么一副宛若男妖惑人的景象。
心下的危机感当即又多了许多。
心道这般好皮相的人,之前却在他不知晓的情况下以未婚夫的名义待在骆雨身侧那么久。
他若是一直不出现,就这么任由着叶时纠缠骆雨,烈女也怕缠郎,不定二人之间就一定不会成。
好在,现在他出现了,还即将帮着骆雨断绝叶时对她不该存有的幻想。
叶时听到声响,本以为是骆雨来了,面上很快溢上一抹笑意,连带着一双桃花眸也染上些光亮。
但,等映入眼帘中的人影逐渐清晰,被他发现来人是一名他曾经见过多次的烟公子后,眉头拧了起来,不解看向秦厌:“阁下是不是走错包房了?”
这个烟公子是盛京中人的事情,他也知晓。
因而便以为只是他走错了包房,没想着他可能会是由骆雨派来的。
秦厌闻言脚下步子未做停顿,而是从袖口内掏出叶时放在信封内一同寄给骆雨的贴身玉佩。
看到玉佩的那一刹那,叶时桃花眸内的不解很快淡去,转而多了几分冷意。
再次去看秦厌的时候,身上那股慵懒的气质也收起,眸内溢上几分窥探。
上次见面,眼前这面相平平无奇的玄衣少年还告诉他,他是觉得骆雨和他失踪多年的阿姐极为相似。
今日再见,却已然能代替骆雨,过来和他赴约。
一看便知晓,在他被压进昭狱的期间,这两人之间绝对是有了些什么。
秦厌十分不客气地在叶时对面寻了个蒲团落座下,左手去放带过来的玉佩,右手,则是取出骆雨提前写好给他的书信。
“你先看看这个吧,看完之后,咱们再慢慢聊也不迟。”
叶时接过信件,入眸的信纸上的确落着骆雨的笔迹。
大致读完后,他看着信纸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