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牌给了秦厌后,秦宏又赠了他不少赏赐,还告诉秦厌想要住在哪个宫殿,皆都可向他提要求。
秦厌没有拒绝赏赐,但宫殿一事,他却并无旁的想法。
只是告诉秦宏,他在冷宫大殿住习惯了,派些宫人对冷宫大殿做做修葺的话便可。
如此,‘父慈子孝’的一幕才算结束。
见秦宏并未对秦厌多什么刁难,骆雨松了一口气后,去门口等他回来。
她当时替他使用天降祥瑞卡的时候,思虑没有太过周到,这才误打误撞地把他置于一个两难的境地内。
自是得给他道个歉表示表示。
毕竟天降祥瑞这事,能骗骗旁的人,但秦厌这里,却不大能行得通。
只因她在他那里,一直是以一个会仙术的仙女自居的。
且之前她也答应了他,告诉他说,她有法子帮他摆脱大周之祸的名头。
秦厌这般聪明,肯定已经猜到她说的法子就是今日出现的天降祥瑞一事。
而之后等秦厌回来,将秦宏找他说了什么的事情转述给沈达川,让沈达川放心了一些,带着骆雨去了隔壁的包房后。
她的猜测也的确得到了印证。
她提起这事,真诚地道了声歉后,就听少年润声回她“我知晓此事有仙女的插手,但仙女的确没有必要因为这事自责些什么。”
外面的雨势较大,秦厌回来的时候头发和衣裳都淋上了不少雨水。
本是想先去炭火炉那边烤烤的,但等听完骆雨有些内疚的道歉后,便熄了这个想法,转而安慰起她来。
微凉的雨风从窗口处刮了进来,吹乱遮挡着秦厌丹凤眸的湿发。
少年眸色真挚,看起来的确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但他愈是这样,骆雨便感觉愈是内疚。
总感觉她或许应该在这事上提前跟他打个商量的,而不是为了营造所谓的神秘和惊喜感给秦厌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眼看着身前的少女已经红了眼眶,咬着唇瓣垂下了头颅。
秦厌发怔过后,有些不可置信道:“仙女,你是......哭了吗?”
骆雨在他这里,向来都是强大的代名词,自是不会觉得她能有什么哭鼻子或是脆弱的时刻。
如今瞧见她似是红了眼眶,他第一反应自是觉得有些不敢相信。
这不问还好,一问,骆雨就不知怎的,鼻子的酸涩感达到了最甚,掌控着眸内泪液的闸门就跟失了控一般,真正湿了眼角。
晶莹的泪液自她面上滑落,看的秦厌心头一疼,上前将她揽入怀中,用帕子替她擦拭了起来。
“仙女,真的没关系的,别哭了好不好,看你哭,我自己也难受。”
少年的怀抱因为沾了雨水还有些湿冷,但骆雨此时靠在他怀里却觉得心头温暖异常。
她不想让秦厌看见她哭了后的丑态,索性将一张面埋在他胸膛内,瓮声回他:“我相信你不在意这事,可我还是觉得有些内疚。
内疚没有事先同你商量这事。
我忘了,你在身份上不比常人,真若出现天降祥瑞的异象后定然会被一些麻烦找上。”
听沈达川的意思,他和沈达川二人对于摆脱大周之祸的名头后该怎么做,已经有了他们自己的一个计划。
她今日此举,不仅搅乱了这个计划,还给了他添了不少不必要的麻烦。
这对最不爱给人添麻烦的她而言,影响自然很大。
所以才会将这事看的这么重。
秦厌闻言,大手抚摸着骆雨的脑袋,低头和她额间相抵后轻笑了一声,啄了啄她红唇道:“那又如何?就算真的会被麻烦找上。
我如今也早已经有了解决麻烦的能力。
再者,就算再不济,我还能吃一吃仙女的白饭,让仙女帮帮我不是吗?”
本来骆雨心情正因为自己做错了事儿低落着呢,就兀地被秦厌这句他要吃她白饭,当小白脸的说法给逗地破涕为笑。
她吸了吸哭的有些发红的鼻子,从他手里接过擦拭泪液用的帕子,自己给自己擦了个干净。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的确是没必要再纠结下去。
只是你想要吃我白饭的话,那可不成。
你日后可是要......”
本来想说他日后可是要称帝的人,但因为身处于白云山庄这个被皇家布下不少眼线的地方,便顿了顿语气,更靠近了他耳朵一些,继续轻声道:“日后可是要坐上最高位的,哪里能一直依赖我呢?”
说完这句,骆雨微微踮起的脚尖重新放平,打算带秦厌去烤一烤被雨水淋湿的头发和衣裳。
但下一刻,攥住她腰间的大手在力度上便紧缩了一些。
抬眸去看秦厌,才发现他那只方才被她对着说完话的右耳耳根红到有些充血,再看他眸子,眸内竟也带上了些炽热。
少年靠近了她一些,将她步步紧逼到包房墙壁处,刚刚轻啄过她唇瓣的薄唇印上她锁骨,沙哑着声音言道:“那仙女不给我吃白饭的话,我吃吃旁的做弥补,应当也是可以的吧?”
骆雨不傻,知晓他如今的眼神和动作是代表着什么。
一张面发热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