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便说话,动手做什么?”
一身红色劲装的少女说着,将距离同骆风之间的拉远了一些。
骆风被她较大的力度打的手背都发红了,但他也并未对此埋怨上什么,而是指了下詹颜头顶上落上的那朵紫藤花:“我是想要帮你摘掉它。
有一朵紫藤花落上你头顶了。”
闻此,詹厌紧绷的跟刺猬一样的身子这才松缓了一些,抿唇往自己头顶青丝触去。
果真被她捏下一朵紫藤花了,她这才别扭了看了骆风被她打红的手一眼,言了句“抱歉”。
骆风性子温和,对于此事没有放在心上,将被打红的那只手往袖口内藏了些后,引着詹颜落座在小亭的石座上,问起了正题。
“詹颜,我最近是不是做了什么惹你不开心的事情?
为何我总感觉,自打缘灯节那日后,你便突然对我冷淡上许多?”
骆风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詹颜整个人就跟一个被人点燃的炮仗一般,讲起话来又开始带着些呛了。
“我只是一个护着您安危的打手罢了,又哪里有什么资格同您这个主子生气?
就算您真的在意此事,也应当去寻那个您心悦的人问。”
话说到后面,詹颜语气中明显带上了酸涩的意味。
骆风敏锐察觉到这一点,皱眉试探性地问她:“你莫不是在......吃醋?”
本来按照他的计划,他应当在缘灯节那日叫上詹颜,在那一日向她表明心迹,顺带再向她求一个婚约。
但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詹颜提前一日向他告了假不说,商坊里也突然出现一件棘手事。
没法,此事便暂且被他搁置下,想着下次再寻个合适的机会。
只不过在此期间,他要向一名女子表明心迹,求取婚书的事情早已经在商坊内传开。
只因他花了大价钱让食坊内的伙计们去帮他寻人打造定情用的婚戒。
此事被一传再传,最后传到詹颜耳朵内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詹颜听到‘吃醋’二字,僵了下身子后像是只炸了毛的猫,握拳之后,快着语速连珠炮一般炮轰起骆风。
“吃醋?我吃什么醋?
二当家您有了合适的成婚人选,我在您身侧服侍了这么多年,当然应当为您感到高兴,我又是以什么立场,什么身份,吃的哪门子的醋?”
先前詹颜明明在心下告诉她自己,她对骆风动心一事,便已经是犯了大错了,她不能继续一错再错。
可真正等到缘灯节的前一日,知晓骆风会去寻那个他所说的‘心悦之人’时,她又感觉她一颗心像是被人拿刀搅着,痛苦十分。
既是痛苦,便想着以眼不见为净的法子逃避掉。
但逃避又只能是一时的,缘灯节过后,她照常还是要继续回骆家商坊,继续跟在他身侧做事。
也是经历此事了,她才发现,她的毅力远不比她所想的坚定,再次看着骆风的时候,她还是会控制不住地将注意力全都放在他身上。
缘灯节过去,她觉得,骆风应当已经是和那个意中人交换好心意,写好婚书了的,便重新强迫她自己整理起心绪,以对他冷淡的法子,想要努力脱离这段不会有结果的感情。
然,她以为她好不容易筑起来的坚实高墙,现今仅仅是因为骆风所言的三言两语,便轰然倒塌起来。
连带着她难得维持住的理智也跟着溃散掉,言出了她想说的实话。
骆风和詹颜相识这么久,向来知晓她的性子较为火爆,也总是喜欢口是心非。
如今见她明明已经难受到眼尾发红,却仍然倔强地不肯讲出真话的模样,叹气过后,不顾詹颜的挣扎,将像是刺猬一般的她强硬搂进怀内。
“也是,你本就没必要吃什么醋,因为你吃的醋,都是你自己的。”
话落,骆风感觉怀中的娇躯兀地松懈起力度了,这才缓慢松开她,同她一张艳丽的面对上,瞳色较浅的眸子望进詹颜带着发愣之色的美眸内,温和着声音继续道:“商坊内传的那个定亲对象,其实就是你。
但因为一些意外,我未能在缘灯节那日抽出时间,邀请你过去,便暂且搁置掉了。”
骆风说罢,彻底松开了詹颜,从袖口内掏出一个红木色的盒子。
“这对婚戒,我不放心将它放在商坊内,一直随身带着。
不曾想,这会儿倒是派上了用场。”
“啪嗒......”
木盒开关的按钮被打开,露出内里镶嵌着红色宝石的银色婚戒。
骆风取出其中一枚,在詹颜震惊的神色下戴进她右手的无名指。
“我不知晓你喜欢什么样的款式,只知道你较为偏爱红色,便寻了个红色的宝石做镶嵌。
款式要是也去问你,那便失了一些惊喜感了。”
红宝石银戒套进詹颜无名指的那一刻,她那颗居无定所,总是因为各种顾忌飘荡着的心终于像是被人拿了一根绳索,紧紧拴住。
她红了眼眶,因为不想被骆风看到她哭鼻子的蠢模样,伸出左手挡住自己双眸。
咬唇过后,用哭音问他:“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