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风院内。
骆风披着一身的夜色入了屋内后,院内的下人便第一时间将今日骆母被骆老太太为难的事情尽数告与他。
听到这事,骆风的眉宇下意识便蹙了起来。
下人似是猜到他在担忧什么,帮着他将披风斗篷解下之后,又继续言道:“不过好在有二小姐的帮助,二少爷也帮着在骆老太太面前说情了几句,这事才算作罢。
但骆老太太却不允许夫人动用骆府的钱财替二小姐修建小厨房。
想来,是想探一探夫人手里攥着的钱财究竟有多少。”
一番转述结束,骆风身上沾了不少灰尘的衣裳,也被下人换为舒服轻便的简装。
“二小姐和二少爷帮了忙?”骆风微皱的眉宇放平了些,有些讶异。
毕竟在他的印象里,这两人不论是谁,也不像是能在这事上掺和上一脚的。
“是啊,奴当时听到消息的时候,也极为讶异。
总感觉,二小姐自昏迷一场再次醒来后,性子不再和先前那般.......”
下人刚想说懦弱,立马又觉得不妥,忙改口道:“不似先前那般少言寡语。”
对于这一点,骆风倒是觉得没什么。
毕竟任谁往鬼门关走了一趟,再回来都不可能一点变化都无。
又问了句下人骆母那边置办小厨房的事情顺不顺利,得到肯定的回复之后。
他连见了风的手和足都还未被屋内的炭火炉烘热,便急着打算去看看骆雨的情况。
只是还未来得及出门,就听说大房的四小姐骆秀秀来了。
没法,只能暂且搁置去找骆雨的想法,让下人去准备热茶。
这么晚了,骆秀秀还单独来寻他,想来是有什么极为重要的事。
而事实上,也的确是。
一身石榴色衣裙的少女入了临风院的迎客厅后,规矩对着骆风行了个万福礼:“风堂哥。”
骆风示意让一旁的婢女去给骆秀秀拉凳子,而他自己则是提起茶壶,往身前的空茶杯内倒起了茶水,声音客气道:“秀秀堂妹这会儿来此,是有何要紧事?”
茶水的雾气自茶杯内升腾而出,飘向骆秀秀面庞上,让骆风看清了她眸内的纠结之意。
不过他也不急,待将茶杯移到她身前后,又径直给他自己也倒起了茶水。
“哗啦啦......”
茶水入杯的声音震动着骆秀秀的心,少顷片刻后,她深吸了一口气,将这会儿的来由言出。
“我来此,是想拜托风堂哥你,一定勿要让我兄长进骆家商坊。
至于原因......”
面容艳丽的少女说着,视线往屋内的闲杂人等那处看了一眼。
骆风明白她的意思,挥手让下人们都下去。
待下人们都走了,骆秀秀才鼓起勇气言道:“是因为我兄长他如今沉迷于去赌坊赌钱。
且看起来已经上了瘾。
若真的让他在这时入了商坊,保不齐会做出一些错事。
我作为他的亲妹妹,自是不想看他一步一步走向更深的泥潭。”
之所以敢将骆俊才去赌坊的事情告诉骆风,是因为骆秀秀了解骆风的为人。
骆风虽然仅仅比她大上了四岁,年仅十五,却已经成为骆家商坊的二把手,为人沉着靠谱。
不像是什么会乱嚼舌根子的。
骆风有些意外骆秀秀会将这事告诉她,方才刚到骆府大门的时候,就有骆母那边的下人传话,将老太太替大房提的要求转达了一下。
他彼时还想着如何应付过这事。
这下好了,有了骆秀秀这番话,他就知晓该如何办了。
遂端起身前的茶水,喝了一小口,待身子暖和了些,才出声回她:“这事我知晓了。
不过你的要求,恕我无法答应。”
骆秀秀微怔,涂着口脂的红唇抿了一下,还想再说些什么,直接被骆风打断。
“此事是祖母代替你父亲向我提的,直接拒绝,于情于理都不太好。
但这会儿堂妹你既是亲自来此告诉我你兄长沉迷赌坊的事情,我为了整个骆家商坊着想,也会慎重考虑一下,给你兄长在商坊内安排什么活计较为合适。”
一听是这样,骆秀秀皱起的美眉这才放缓。
她站起身子,将她方才解下的披风斗篷重新穿戴好,离开之前,还真诚对着骆风鞠了一躬。
“那此事,就多有劳烦风堂哥你了。”
骆秀秀离开临风院的时候,刚好撞见同样来此寻骆风的骆雨。
外头还下着细雨,骆雨头顶由身侧的婢女打着一把青伞,未施粉黛的巴掌小脸,对比起早膳见她的时候红润了不少。
容颜清丽,配着那副蒲柳身子,很容易让人心生起爱怜。
她们二人同为骆家的小姐,在府内得到的待遇却是天差地别。
只不过,这个天差地别不是体现在钱财或是地位上。
而是,家人的宠爱上。
骆雨尽管是个药罐子,身无长物,却依旧被骆父骆母还有骆风这个兄长当作眼珠子疼。
反观她自己,生母去世的早,生父又是一个唯老太太是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