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 漫过悠长岁月倾洒在禅院家古建筑上,一如千年前、也如十几年前。
白里和黑泽昭充分商量后,确定好主意的江莱, 此刻在夜切换本体、变换了形,和曾经般无声无息地跃动在禅院家的屋顶上。
以防万一, 江莱最终并没有选择用着黑色风衣的那个咒灵形态,而是用羽毛项链调整成人类咒灵模糊混杂的形式。
——有点类似当年假扮妖怪来禅院家时。@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穿束着暗红宽式腰带的鸦羽色和服,脸上戴着黑金妖狐具, 穿梭在禅院家的建筑群众,像是一道残影。
家主室的位置并不难寻找, 白里,江莱也早记下线路。
因此没用多长时, 他便找到家主室的位置,避开守卫落脚于窗前。
不过,江莱落下的位置并非休憩室周围, 而是书房。
提前无声无息释放出空咒力的江莱,早知到书房位置有人,因此将落脚点定于此处。
此时是午夜,书房的窗子半遮半掩着, 晚风和月光一同顺着缝隙挤进去。
江莱没急着进去,他站在窗前,任微风拂过耳侧的碎发, 只用空咒术拨弄下一片草叶,用细微的咒力携裹着从窗缝送入书房内。
隔了两秒, 那扇半遮半掩的窗户敞开了——纤纤玉手动作自然地推开窗。
隔着一段距离, 江莱看见了禅院夫人的孔。
禅院夫人端坐于书房中,着装繁杂且式, 屋内没有点灯,但是明亮的月光加上咒术师的视力,足以看清屋内的景象。
江莱翻越过窗户,无声无息地落在屋中,鸦羽色和服边角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
那位贵妇人从蒲团上起,行了个很浅的礼,唇角挂着待人接物的礼貌容。
“你来了。”禅院夫人略微颔首,姿态柔美优雅,“我经恭候多时了。”
“我想您也能够知到我没有恶意,所以才会来赴约。”禅院夫人,“我该如何称呼您?”
江莱脸上的黑金妖狐具遮蔽住他的神情,他并未答禅院夫人的问句,具后只有平静的声音传出:
“找我,有什事?”
——非常直接的语,没有丝毫客套或者周旋的意思。
禅院夫人脸上依旧挂着不变的端庄容,她挽了下自己的发辫,轻声:
“请原谅我这次贸然的邀请。之前我预言到了,到访禅院家的年轻人里有一位与您有联系,便想着或许可以借此与你见一。”
禅院夫人并没有直接言明这次的预言内容,而是以自我解释的方式将其了出来。江莱心下明晓这一点,但此刻也没有就此多问。
“我的术式是【不定的预言】,能够根据一些人与物,进行一定程度的先知窥探。”
禅院夫人似乎能够猜到江莱在想什,于是多言了几句,“很多时候预言到的是一些模糊的只言片语,所以我习惯出自己的理解而不是直抒预言。”
江莱并未于此接台阶,或者询问更多有关术式的内容,他题好似忽地跳转了一般,开口直白道:
“你交给另一边的预言,是什?”
他并没有直接点明监管会或者别的什词,而是用“另一边”来形容。
江莱相信禅院夫人若是的和监管会那边有联系,可以辨别出自己所言的是什。
而若是没有联系、或者没有想提这方的意思,那他们也可以尽快中止题、停下这场本就是互相试探的临时对。
禅院夫人神色没有丝毫波动,她只是微微抬起帘,嗓音柔和复:
“我想你是在问那个鸢尾花组织,是?——我的确交给过他们预言,只不过当年我交出去的并非原稿,而是篡改过的。”
果然。江莱想。和自己猜测得一样。
“交易的前提是坦诚。所以我先坦白地——我们不是心实意地与那个鸢尾花组织相联系。”
禅院夫人半掩住唇角,形略显虚弱地咳嗽了两声,“因此,在得到当年的预言的时候,我才会临时篡改。”
“我从那道预言里窥见了改变的可能。”
江莱没有接,他具后的眸子持续注视着禅院夫人,聆听的同时用锐利的睛审视着前人,判断这番语的实与否。
江莱不会因为之前和黑泽昭的推论、外加前妇人柔弱的形象而放松警惕,在更多情报信息透露前,多保持一份谨慎是应该的。
禅院夫人:“我得到的最初的预言是【神之六结缘时钟,星河逆转光华重启】——我把其中的“结缘”一词,更替成了“拨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