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悠仁下意识循着两面宿傩的指引转头, 看向旁侧矗立的那道黑发身影。
见到江莱面容的那一刻，虎杖悠仁先是一怔，接着再度转向两面宿傩, 扬眉喊道：“喂、这家伙又在搞什么？我没兴趣陪闹，明天还训练。”
显然, 虎杖悠仁将那道黑发身影看作了两面宿傩的又一戏，并未将其当做是真实。
“没规矩的小鬼。”两面宿傩冷哼一声，指刃一划便隔空切了去, 直接将樱粉发少年切两半！
人体从中间分裂、鲜血喷溅，无比20禁的血腥画面原地上演。紧接着, 樱粉发少年的尸体消失不见，现场再度出现完整的虎杖悠仁。
——两面宿傩在领域里将杀了又复活。
重新出现的虎杖悠仁一屁股跌坐在血水里, 而后迅速跃起身，神色没半分畏惧，依旧是往日坚毅怒视的样子, 两面宿傩大喊道：“这混蛋——”
未完的话语打断，两面宿傩似乎已经失去了耐心，干脆利落地瞬移般出现在虎杖悠仁身边，接着一脚将往黑发青年那边踹去！
猛地踹了一脚的虎杖悠仁向前踉跄几步, 尽快运动神经很好的在尽力稳住身形，但还是不可避免地向前扑去——
江莱轻巧地伸出手，搀扶住扑来的樱粉发少年。
“多谢……”礼貌的虎杖悠仁下意识道谢, 接着才反应来所接触的并非虚幻、而是真实存在，“等等？！”
在虎杖悠仁借力站稳的时刻, 江莱便松开了搀扶的手, 静默地立在原地，和面容惊讶的虎杖悠仁视。
背后双手环胸抱住的两面宿傩略微眯了眯眼, 视线在江莱手部移动了片刻。
江莱知道在看什么——刚才自己搀扶住虎杖悠仁的时刻，没开空间术式。
但知道这样做这才合理，能够和最初冬夜时分、自己扶住虎杖悠仁那次应上。
目前自己所扮演的人设，是记忆混乱、但还些许直觉意识，所会虎杖悠仁等人特别关注。
两面宿傩大概在借助虎杖悠仁试探，看是否会表露出前后逻辑不符的行，继而推断的真实状态。江莱心下十分明晓。
“是——”虎杖悠仁往后倒退两步，反应来，眼睛瞪圆了、宛如未年老虎般，“什么会在这里？！”
虎杖悠仁面前人的感觉很复杂，第六感告诉，黑发青年并不是什么恶人，甚至还一点莫名的天然亲近感。
但，此刻特级咒灵的身份，又让难彻底放下警惕。更何况，似乎和两面宿傩什么关系……
说起来，七海建人里樱中件结束后，还和自己说，黑发青年和五条老师曾经的朋友很像。是同一个人吗？
短暂瞬间，江莱看着虎杖悠仁脸上划多种神色。
江莱轻笑了下，开口回应虎杖之前的问题：“出现在此的原因，我并不清楚。不自我感知，不会在此久留。”
“趁早滚出去。”两面宿傩语调懒散地补上这句话，猩红眼眸携裹着不耐，和服随着振袖的动作略微晃动。
虎杖悠仁瞥了眼两面宿傩，又回望向江莱。张了张口，金橘色眼睛定焦在江莱身上，纠结了两三秒后，最终开口：
“啊……不知道什么，总觉得一点熟悉。”
单单说出这句话似乎些难表明意思，于是虎杖悠仁挠挠头，又补充道：
“我的意思并非这几次相遇带来的熟悉感，而是……其实，早在追击咒灵吞午那个冬夜，我就一点点不明显的感觉。”
“——我们更早的时候见吗？”
虎杖悠仁是直觉派，直白地将自己的疑问传达出。
当然是见的。江莱想。在千年前群星陨落、光华燃烧的浩瀚光景中，们相逢也离别。
只是，这些话当然没办法在此刻说出，更何况江莱暂时也不打算在虎杖悠仁记起前多言什么。
是很责任心背负的人，若是知晓千年前的具体细节，或许会自责那些伤亡——尽管本质上并非本愿，而是脑花操控着作。
于是，江莱敛了眸光，又抬起，平缓道：“我不知道。”说，“只是、确实一些熟悉感——和宿傩，带给我的感觉一样。”
“哎？”虎杖悠仁先是一愣，接着点头道，“哦、毕竟我现在是两面宿傩的容器，可能气息混在一起了吧。”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牛骨山上的两面宿傩的发出无声的轻蔑之笑，单手撑着头，似乎在看一场点意思的好戏。
接着，虎杖悠仁又道：“话说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