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没有到处乱跑呢!”喜宝不服气:“我带大夫来找他娘子。”
“哦,你就是季牧找来的神医?”春姑娘恍然大悟,忙让开了门说道:“秦公子,你家娘子还没醒呢,你要不要先看看?”
秦文棠已经进去了。
贾元春闭着眼睛睡着,衣衫换过了干净的素袍,秦文棠伸手一摸,料子竟还不错,他不由就愣了一下,不过他并没有放在心上,诊了诊脉,贾元春的脉搏清晰有力,不出一个时辰就会醒,他才终于松了口气。
“你们为什么绑我来这里?”秦文棠见眼前这个姑娘比喜宝不知精明了多少倍,喜宝隐约有几分怕她,想来她是这山寨中一个重要人物,心中的疑惑一股脑就问了出来。
春姑娘神色有些凄苦,勉强笑道:“我们也不想用这种冒昧的方式请公子来,只是我们众妙寨很需要一个神医来救命,而神农岭又藏在大山中,门槛很高,我们没办法才出此下策。公子,我也知道我们众妙寨唐突了,公子要是怪罪,就尽管怪罪,我们绝不怨怒。只求公子能够大发慈悲,为我们众妙寨救一个人,我们感激不尽!”
“谁?”秦文棠本想拒绝,但见春姑娘泫而欲泣,又忍不住好奇。
春姑娘见他来了兴趣,忙说:“我带公子去看看。”
她生怕秦文棠反悔,立即起身吩咐喜宝去找季牧来,自己则带着秦文棠就往西边走去。一边走,她一边说道:“这是我们寨子里一个很是重要的人,她原本很健康,但从三年前开始,突然就病了。原先只是吃不下饭,后来慢慢的就不能下地走路,到了最近一年来,她已经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常年昏睡着。我们众妙寨里主事的毫无办法,找遍了名医,都看不出是什么病来。”
“身上没有伤吗?”秦文棠是医者,对疑难杂症有着说不出的固执,一听是旁人没看好的病,便更多了几分兴趣。
他们医者以能够破解一个疑难杂症为荣,对他们来说,治好一个奇病的患者,会生出无数的自豪来。
春姑娘摇头:“没有伤。”
“细小的伤口也没有?”秦文棠蹙眉。
他记得他曾经医治过一个病人,同这个姑娘的症状一般无二,也是看似没有皮外伤,最后却在指甲缝里找到了一个极小的伤口,像是被刺扎的。后来就证实了那人曾经在山上被荆棘刺伤,是荆棘有毒感染了全身。
春姑娘被他这般反问,反而有些拿不准了:“应该……没有吧?公子,不如一会儿你替她好好看看,我们是真的看不出来。”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白石路的尽头。
却是一个山洞。
春姑娘上前将脖子上挂着的一个吊坠拉出来,在墙上的空隙里对了,只听咔擦一声响动,山洞的门就打开了。
秦文棠暗道,要去看的这个病人果真是重要,她所在的地方被这般严密的保护起来。细细看去,山洞里布置很是清雅,天蓝色的纱幔高高垂下,还养了绿萝在洞中,洞上还有开凿的孔洞透气,山体上镶嵌着夜明珠,洞中十分明亮。在山洞的中间摆着一张石床,床帏掀起,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闭着眼睛躺在床上。那床不知是什么材质的,正不断往外冒着冷气。
春姑娘解释:“这是寒玉床,她如今昏睡不醒,先生说要保持她的身体每一个部位都是健康的,所以沉睡期间用冰镇着,生怕她继续衰竭下去。”
这样是有先例的。
秦文棠点点头,上前摸了摸寒玉床,真如冰块一般寒冷,他不由打了个冷颤,这床上的姑娘不知要冷成什么样子。
他这般想着,就低头去看床榻上的人。
只是一眼,他看清楚了姑娘的五官,却完完全全的愣住了!
床上的人……不就是陵王妃傅容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