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爬了出来。
“大哥,深夜潜行,好生辛苦啊!”还没等魏明春站稳拍拍身上的泥土,头顶忽然上响起一声饱含讥诮的低沉男声。
魏明春刚刚得脱险境,本如惊弓之鸟,这一声当真是吓得魂飞魄散,差点一pi股坐在了地上。
抬起头来,摇曳烛火中端坐在密室悠闲喝着茶的,正是那个本该在巷子里领军的魏明钰!
此时,魏明钰含着笑意的俊俏脸庞如同鬼魅一般,竟比魔鬼还要可怕。
一瞬间,魏明春什么都明白了……
而在密道的另一边,七王同样遭遇了相同的情况,他独自一人来到孤山的出口,却发现那里早就被重兵把守。他偷窥了一眼,不敢从孤山出口出去,只得退回到孤山的密室里。可等了一会儿仍不见那些人离开,他算了算时辰,觉得别院那边的纪城军该收队了,当即原路返回。
别院里安安静静的,一副无人的模样,可等七王从密道口出来时,脖子上立即被刀剑架满了!
这一夜的京都注定不太平,魏明春和七王被就地关押在抓到的地方,魏明钰当即派人沿着密道搜寻,很快就找到了那些谋逆的证据。
魏明钰感到事关重大,当即联合刑部尚书唐焕义,大理寺卿柯林淦入宫求见寿帝。
证据一一呈现到寿帝眼前,傻眼了的可不止寿帝一个!
当时寿帝是歇在齐贵人处的,惊闻魏明春谋逆,在孤山设密道藏兵戈龙袍,被纪城军无意中发现,他一连问了三句话:“你说是谁?谁?是谁?”显然十分不相信。
前来回禀的内监如实说了,他勃然大怒之余,仍旧是说道:“不可能!春儿性子沉稳,朕勒令他在府邸思过,他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不可能!人在哪里,带他来见朕,朕要亲自问个明白!”
齐贵人也知道事情重大,忙起身服侍他穿衣,寿帝竟连穿鞋子也等不及,只套了袜子便飞奔而去,直往淑庆殿里跑。
寿帝走后,齐贵人这才拍着胸口缓了缓,急忙派人去找魏明远求证。
很快,宫中一传十十传百,如风一般的传遍了所有宫殿。皇后本已睡下,闻言吓得几乎昏死过去,还没张嘴就满目潸然,直哭着说:“春儿这孩子怎的这般糊涂?不,不,他一定是做不出这种事情来的,一定是有人陷害他!”不过,不管真假,让人拿住了把柄就是死路一条,她已然无计可施,只得急忙让心腹传信柳国公,求着兄长帮忙想办法搭救。
就在魏明钰进宫的时候,忠肃侯府里亮了半夜的烛火终于熄灭了,傅行健衣衫整齐的回房歇息,静候宫中音讯。
而在淑庆殿中,寿帝几乎连呼吸都屏住了,双目呆滞的看着眼前的兵器、龙袍、玉玺等物,一瞬间仿佛苍龙了十岁。
淑庆殿中安静极了,只有魏明钰的声音沉稳的传来:“父皇,儿臣奉命掌管纪城军,对京中治安责无旁贷。近日来京中不断有富户财物被窃,儿臣便在夜间富户处布了不少兵士。今天晚上三更,贼人果真进了朱家,纪城军立即紧追,贼人没得手一路逃窜,逃到城西一处院子就没了踪影,叶广川下令将院子围了起来,没想到在那院子里竟然搜到了密道,叶广川沿着密道一路巡查,发现了两个出口,一个出口通往孤山,里面有一处巨大的密室,里面藏着无数兵甲,富户丢失的财物也在其中。而另一个密道,则是通往皇兄府邸……”
魏明钰说着悄悄窥视了一眼寿帝的脸色,见寿帝一言不发,面容极为阴沉,才继续说道:“儿臣赶往皇兄府上,正遇到皇兄从密道中出来。另外,儿臣在院落的密室里还抓到了另一个人。”
“谁?”寿帝脸上的青筋直跳,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问。
魏明钰伏地叩头,很是抱歉的回答:“是七王。”
寿帝愕然瞪大眼睛,一瞬间,眼中尽显死灰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