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狂,无缘无故杀他干什么?”
管芳仪还是忍不住偷笑。
不一会儿,晋使楚相玉来到,人还没到跟前就遥遥拱手道:“道爷,咱们又见面了。”
牛有道摆手笑道:“楚大人面前,道爷二字可不敢当。”
楚相玉哈哈道:“听说道爷身边人都这么称呼,我也就随众了。”
双方一番客气寒暄自然是免不了,人家非要这样称呼,牛有道也没办法。
双方在亭子里落座,管芳仪上过茶后,在楚相玉的示意下,管芳仪退下了。
“楚大人,现在可以说了吗?”牛有道也不跟他拐弯抹角,放下茶盏问了声。
楚相玉低声问:“道爷可知自己目前处境?此番南州之危虽解,但燕皇商建雄对您怕是恨之入骨啊!”
牛有道笑了笑,“楚大人居然关心起了我的安危,我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
楚相玉神神秘秘道:“获悉道爷处境,有人愿意保道爷平安。”
牛有道不禁仔细打量了一下对方,对方的身份令他不得不怀疑,“难不成晋皇太叔雄要保我?”
楚相玉正色道:“陛下乃一代雄主,思贤若渴,对道爷可谓仰慕已久……”
他噼里啪啦一堆好话,牛有道算是听明白了,这是想招揽自己。
“南州虽渡过了眼前之危,但迟早要面临一劫,实非久居之地,我晋国则不一样。不说长远,只说眼前,商建雄必想尽办法加害于您,若去了我晋国则无此忧……”
牛有道慢慢喝茶,耐着性子听完了他的话。
楚相玉讲完后,也在等他的态度。
其实楚相玉心里也是唏嘘不已,诸国使臣都走了,他算是胆大的没走。
韩国、齐国、卫国的人跑了,是没必要担那风险。燕国和赵国的人是不敢再留,一旦开战,这两国的人身在金州下场可想而知。宋国的出了那事哪还呆的住,走的走,该回宋国复命的回去复命了。
唯独剩个他了,他也是没办法,暗中领了对牛有道下杀手的旨意。
谁想,下杀手的机会还没找到,陛下又来了新的旨意,让他招揽牛有道,这前后变化之快让他无语。
等了半晌不见反应,楚相玉试着问道:“陛下的确是一片诚意,道爷意下如何?”
牛有道慢吞吞道:“陛下美意,我心领了,只是我不敢去。陛下若真有诚意,不妨先拿出点诚意来。”
楚相玉:“道爷想要什么诚意?”
牛有道:“邵平波的脑袋!只要把他首级给我,我没二话,立刻便去。”
楚相玉哑了哑,复又道:“邵公子已经答应了陛下,只要道爷愿意,他愿与道爷尽释前嫌,陛下可作保!”
牛有道:“当我三岁小孩不成?他说尽释前嫌我就信了?楚大人,这不会是陛下和邵平波合起伙来坑我吧?”
“绝不可能,你若是不信,陛下可向天下公开作保!”
“作保有什么用?我人到了晋国,落在了你们的手中,想给我安个什么罪名还不容易吗?你也别劳心费舌了,还是那句话,只要把邵平波的脑袋给我,我立刻前去投奔陛下。”
谈不下去了,他反复就这个要求,就是要太叔雄弄死邵平波,楚相玉哪能做这个主,最终只能是讪讪告辞,先回去请示了再说。
别说牛有道了,其实就连楚相玉自己也怀疑,是不是陛下和邵平波设下的套。
客人走了,管芳仪又过来了,“他跑来见你干什么?”
“说是太叔雄想招揽我……”牛有道把情况大概讲了下。
管芳仪诧异,“太叔雄难道不知你和邵平波是死敌?”
“天下人都知道,他不知道才怪了。所以啊,若说是以此拙劣伎俩来谋害我也说不过去,我又不傻。只是太叔雄突然来这一出…”牛有道琢磨了一下,忽挑眉道:“妈的,邵平波那王八蛋我太了解他了,也不知在太叔雄那边说了老子多少好话,尽释前嫌,老子信他才怪了,只怕想借刀杀人才是真!”
管芳仪提醒道:“七国君主中,唯独晋国政教一体,太叔雄能动用的修行界力量可不是其他帝王能比的,他的面子可不好驳啊!”
牛有道:“所以我也没敢拒绝,让他先把邵平波的脑袋给我!”
“……”管芳仪无语,这要求未免直接的有些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