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 但可想而知 。
那个一直对这一切都表现出无所谓的态度 , 好像根本不在乎一样的告死鸟 …...
真的就完全不在乎吗 ?
还是因为从七年前开始就习惯了这一切 , 习惯了苦痛和灾难 , 所以才开始不在乎呻 ?
又或者 …... 是彻底麻木了 。
不管是哪一种猜测 , 都让诺伏景光感觉到五味杂陈 , 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混杂在他的胸腔之中 , 酝酿成苦涩无比的味道 。
从舌根泛上来的味道也是无比苦涵的 。
鹿见春名不仅在三年前毫无保留地帮了他 , 之后又选择成为了他的协助人 , 即使他在组织出现的时间很短暂 , 但在这期间也尽心尽力地协助他获取了各种各样的情报 , 不遗余力地为覆灭组织出力 …... 协助人和公安之间的关系是特殊的 , 绑定的 , 他们是可以相互信任的伙伴 。
可诸伏景光从来没有察觉到过鹿见春名的求救 , 也是因为他从来不求救 , 从来没有流露过任何遭受到折磨和痛苦的情绪 , 所以所有人都下意识忽略了这一点 。
“ 告死鸟本来就是神经病 “「、“ 告死鸟不像是正常人 “、“ 告死鸟又发癫了 “, 作为代号成员告死鸟的时候 , 关于鹿见春名的传言最多的就是这些 , 久而久之只会让人觉得 , 告死鸟本来就是这样 …... 好像他永远不会露出沮丧和惊惧的表情 。
因此 , 就连诸伏景光也没有发觉到自己的协助人所经受的一切 。
为什么之前没有愚到呢 ? 拥有不死体质的鹿见春名被那位先生视为囊中之物 ,
既然知道有这种奇迹般的能力存在 , 组织又怎么可能不加以利用 ?
这种残忍的实验分明是可以推论出来的 , 但所有人都因为鹿见春名毫无异状的表现而忽略了一切 。
…... 就像灰原哀所说的一样 , 这太过分了 。
这一切对鹿见春名而言都太过分了 。
如果要将这作为人体实验的证据交给公安的话 …... 在组织覆灭了之后 , 鹿见春名又会怎么样呢 ?
因为录像带来的情绪太过激荡 , 让诸伏景光思绪混乱 , 完全无法思考多余对事情 。 在潜意识认为 「 在场的人都是自己人 “ 的情况下 , 他下意识地叫出了降谷零的真名 ,
“zero, 你打算 …...“ 诸伏景光开口的时候才发觉自己的声音异常唷哑 , 振动的声带像是火烧 , 灶热干涩的感觉沿着舌根攀肥 ,“...... 怎么做 7“
只要交上去 , 只要如同内海将人本来愚做的一样 , 公开这些录像 , 那些愚要得到鹿见春名这个不死者的国家 、 又或者别的组织 , 就会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疯狂地扑上来 。
也许甚至用不着他们公安出手 , 那些利欲熏心的人就会主动替他们将组织消灭 , 然后志得意满地接收组织的遗产一一这遗产当中当然包括鹿见春名 , 以及研究所的那些资料 。
松田阵平显然对 “zero“ 这个本来不应该有那么多人知道的真名作出了反应 , 这个词将他从刚才看到实验录像的惊悸之中拉了出来 。
在看到刚刚的录像之后 , 松田阵平脑海里走马灯一样闪过了鹿见春名数次救他的片段 。
摩天轮 、 再到不久之前的仓库 , 每一次鹿见春名都选择了以命换命 。
潜意识中 , 也许鹿见春名认为他的生命是不值得被珍惜的 。
一一回为经历了这么多痛苦的实验 , 因为被迫承受过不计其数的死亡 。
明明他自己才是那个深陷泥泞 , 需要被拯敏的人 , 却仍然选择了背负一切痛苦 , 在地狱般的实验中煎熬 , 即使自身难以保全 , 还是努力地对他们伸以援手 。
七年啊 …... 鹿见春名挣扎了七年 , 被桐楷了七年 。
这个认知让松田阵平觉得难以忍受 , 心口抽搐着疼痛了起来 。
他下意识地扯了一下荻原研二的衣袖 , 但拉了一下莲原研二的衣摆之后 , 发小却完全没有作出反应 。
松田阵平疑惑地偏头去看自己的发小 , 诧异地发现莲原研二的状态完全不对劲 。
一一那双如同紫罗兰一般的眼瞥是收缩了一国的 , 瞥孔毫无焦距 , 视线散漫而没有落点 。
欲原研二僵立在原地 。
他没听到诸伏景光叫出的那一声 *zero“, 也没感受到松田阵平拉他衣摆的动作 。
从录像中的内容在他眼前开始缓缓播放的时候 , 欣原研二就陷入了一片空茫之中 。
所有的声音都在那一瞬间如同退潮一般远去 , 莲原研二的世界之中不再剩下任何声音 , 只有播放中的录像带 , 以及被截取下来的噪点与杂音 。
莲原研二是在场唯一一个全程都没有将视线挪开屏幕的 。
他完整地看完了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