袅从镜中看着找借口失败的自家郡主,会心一笑。那日从宫中回来路上,郡主虽然脸色不好,但和姑爷两人周围的气氛,连她都察觉到不对劲,依稀弥漫着一股子酸臭味。而且一连几日,姑爷即使再忙,都会在自家郡主入睡后出现。
陆轻聍一抬眼就从镜中看到袅袅嘴角的笑,她脸更红了,轻声呵斥了一声,倒像是恼羞成怒的小奶猫。
都怪迟景墨!
她心里暗骂了一句,却不由自已挂念起迟景墨来。
“郡主,姑爷即便这几日忙得不着家,每天夜里您睡着后,他都会回府陪您。”
陆轻聍闻言愣了愣,她眼前闪过那日梦中见过的双眸,这会连脖颈都染上了霞色。原来那天不是做梦。
陆轻聍眼眸中闪过困惑。她之前一直信誓旦旦迟景墨是喜欢她的,但是表明心意后迟景墨的反应又让她失了勇气,怀疑起自己来。
这会听了袅袅的话,她竟有些看不懂迟景墨了。虽然她好像一直都没看懂过这人。想起脖子上挂的白玉牌,陆轻聍从胸前掏出来,握在手上。白玉牌还带着暖呼呼的体温,有些凉的手很快就被这温度感染了,就像迟景墨这人一般,明明表面上看起来冷硬得像块冰块,却又给身旁的人带来了暖意。但是又像白玉牌一样,里头布满了棉絮,令人看不真切。
袅袅:“郡主,这白玉牌就挂外头吧,怪好看的。”
陆轻聍愣了一下。对了,今日她们还要出门。这几日虽然见不到迟景墨的人影,但是秦易却被留了下来,带着她到一些人少的地方慢慢适应。
陆轻聍心里有些害怕,前几日还憋着一口气,势要摆脱迟景墨对她的影响。今天知道了迟景墨忙碌中还关心她,她突然不想给他带来困扰了。
要早点好起来!
陆轻聍对自己说道。
陆轻聍刚踏出房门,胸前便落上了一道视线。她抬眼,秦易正一脸震惊地看着她胸前。
袅袅大步拦在了自家郡主身前,气红了眼,“你这是看什么!”
秦易正才发现自己的眼神太过无礼,急忙收回视线跪下请罚。
“你刚刚看的是这块玉牌吗?”陆轻聍已经将胸前的玉牌取下来,递到秦易眼前。
秦易点了点头。
“你很震惊?”
陆轻聍一直都将这块玉牌当做一件小玩意儿,但她却从秦易的眼神中发现了这玉牌好像不只是一件简单的鲁班锁。她听着秦易解释这玉牌的由来。
“夫人想必已经知道我们将军是位孤儿。这玉牌据说是将军父母留给将军的,从将军有记忆以来就一直戴在身上了,即使再苦再饿都没有起过将这枚玉牌当掉的心思。将军说过,鲁班锁中只要设计得够巧妙,总是能藏很多秘密,或许他的身世就藏在这枚玉牌中。为了解开这枚鲁班锁,将军只要一到一个地方,总会先去搜罗这地方奇特的鲁班锁以及有名的工匠。
之前见过的鲁老便是将军一路找来,技艺最精湛的鲁班师傅。可惜鲁老研究了甚久,一直都做不出另一个一模一样的玉牌。将军便也无法从他那得到解开这玉牌的方法。
这玉牌将军从不离手,这会送给了夫人,看来夫人在将军心中已经同这玉牌一样重要了,所以将军才会将这玉牌送给夫人。”
陆轻聍握着玉牌,愣在原地。
原来,迟景墨那个时候就这么喜欢她了吗。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竟然喜欢到将从不离手的玉牌送给她。
一旁的袅袅还满脸茫然,她犹豫地指着玉牌,小声道:“郡主,这玉牌不是……”不是您在摊子上随便买的吗?
陆轻聍摇了摇头。她看着手中恍若千斤重的玉牌,心中又是高兴又是酸楚。
她记得在北海时的自己可还满心满眼都是顾衍,记得回京路上,她还冲迟景墨讨要和离书,记得她见顾衍时,迟景墨那黑沉沉的目光……
难怪她讨要和离书的时候,迟景墨那样生气。即便她那时已经不是为了能同顾衍在一起。
陆轻聍弯了弯嘴角,嘴巴无声张合:闷骚!后又嘟起唇珠,一脸莫名,既然迟景墨那么喜欢自己,可他那日为什么在她表明心意的时候不接受她呢?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小可爱一直支持!我觉得我又能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