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上原主的便宜父亲给自己留下的钱,以及大赛主办方和国家给的奖金,纪和玉现在差不多也有好几百万的财产。
不过,纪和玉并不打算自己持有这笔钱。
上辈子的纪和玉之所以小小年纪走上了花滑这条道路,就是一位退役的前辈见他天赋不错,资助他一直到他进国家队,否则,自幼失怙的他一定不会有这么好的发展。
而这具身体的原主,也是自小就被遗弃,若不是福利院和社会上的爱心人士的多方帮助,他恐怕都很难长到这么大。
所以,纪和玉决定成立一个慈善基金会,帮助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
而粉丝们送他的应援物,他也准备一一签名后在网上以成本价左右的价格卖出,将收益同样捐献给自己的基金会。
虽然那便宜父母给的钱应当是属于原主的,但纪和玉能感觉到,原主也是一个善良、温柔而正直的人,不然,也不能得到同学们的一致好评。纪和玉觉得,原主一定也会赞同自己这么做的。
不过,要成立一个慈善基金会,需要做的准备还有很多,纪和玉目前的打算是,趁着这段时间的年假搞定所有的手续,将慈善基金会作为所有粉丝们的“新年礼物”。
将成立慈善基金会的事情也记在了自己的笔记本上以后,纪和玉拉开了飞机座椅上的小桌板准备开始学习。
商务舱的私密性非常不错,不仅乘客稀少,而且有专门的通道直达飞机,避免了在人群中被认出来的尴尬。
只不过,乘坐商务舱的确避免了被粉丝发现的尴尬,却又让纪和玉撞上了另一桩尴尬!
“……和玉?”耳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刻意压低了的男声,听得出对方也不想让自己被人发现。
正在聚精会神演算数学题的纪和玉被吓了一跳,笔尖不自觉地在手里的草稿纸上划下了一道长长的墨迹。
纪和玉抬起头来,就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在自己身侧不远处的座位上坐下。
男人戴着口罩,将整张脸完全遮住,只露出一双深邃幽黑的眼睛。
“云……云哥?”纪和玉迟疑道。
不是他认不出云澈的样子,实在是这件事太过匪夷所思,从M国回国时坐飞机撞见云澈,眼下从训练基地回Z城,又撞见了云澈,这是怎样一种运气?
“是我,真巧。”安顿下来的云澈摘掉了口罩,看着少年身前摊开的练习册摇了摇头道,“不该叫你的,打断了你的思路,我很抱歉。”
……连坐个飞机都在学习吗?
面前的少年穿着一身毛绒绒的高领毛衣,那领口边的一圈茸毛,衬得少年的脸和五官更小,侧脸被飞机上的暖空调吹得泛着一层好看的薄红,一双精致的桃花眼上蒙着一层潋滟的水雾。
明明才刚上飞机,云澈却莫名觉得,自己身上也被飞机的暖风吹得有些热了,下意识地脱掉了自己的外套。
“没事,这道题我才刚开始思考不久,”纪和玉唇角抿起一道好看的弧度,从云澈的角度看去,能够看见少年唇边漾起的一道浅浅的梨涡。
只是少年眼底的乌青分外明显,像是很久没有休息好的样子。
联想到上一次他们从M国回华国的路上,少年因为慢性疲劳而发起烧来,云澈难得地生出了些心疼的情绪。
纪和玉才十六岁,还只是个孩子啊……
按理就凭纪和玉刚刚为华国挣来的这块金牌,他就能轻而易举地进入国内一流的高等学府,实在没必要这么辛苦,不过,这既然是纪和玉的选择,他与纪和玉非亲非故,也没有什么评价的资格。
“云哥怎么也在这里?”纪和玉疑惑道。
“本来在这边训练,这几天放了年假,回家处理些事情。”云澈淡淡道。
他毕竟不是专职的滑雪运动员,家里还有家业需要打理,虽然目前因为比赛的缘故,还未正式接手公司,但临近年关,也有不少业务需要他过目,这一年的财政情况和项目进展,更需要他的审核。
“原来如此。”纪和玉了然地点了点头。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见纪和玉忙着学习的样子,云澈便只是向他点头示意,接着从包里拿出了一本经济学周刊准备翻看起来。
虽然云澈这么说了,纪和玉却不太好意思。
从M国回来的那次,自己在飞机上发起热来,是云澈送自己去的医院,他还没有当面谢过云澈呢。
“上次的事,多谢云哥了。”
“这没什么,你记得训练要适度就好。”云澈淡淡道。
说完,云澈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一贯平静的语气终于有了些起伏:“对了,还没跟你说生日快乐,那么,和玉,生日快乐,恭喜夺冠。”
“……谢谢云哥。”纪和玉莫名想起了对方第一时间给自己发的夺冠和生日祝福,不知怎得耳根就有些发烫,不由在心里庆幸商务舱的座椅足够宽敞,云澈虽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