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又或者最后先腻的人会是他呢?
她胡思乱想着,身边的人压过来,搂什么时候把她抱着。
还低头,下巴蹭蹭她,问她,“绯绯,明早想吃什么呢?”
之前都是黎羡南带她出去吃,他吃饭的地方也不固定,但都是那些看起来不错的馆子,有时候还会撞上赵西政他们。
“随便。”
“说一个。”
“什么都行。”
“绯绯。”
“……云香斋的馄饨吧,你上次带我去的那。”看起来是非得给个答案了。
“行。”
黎羡南答应的痛快,让她多睡一会。
叶绯应了一声,这么依靠在他怀里,也沉沉睡过去。
可是这一夜睡的也并不太安稳,叶绯断续地做了点不太好的梦,梦见有人在砸门,口齿不清地叫骂,后来场景变换,是孤零零的她拎着行李箱,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来到燕京。
她醒了一次,黎羡南下意识地把她抱过来,伸手抚了抚她额头,有点倦意的声音说,“睡吧,我在这呢,你要是要耳塞,我给你拿。”
叶绯摇摇头,下意识往他那边靠了靠,有他在身边,就莫名安心。
黎羡南就把她抱过来,明明也是困的,手去安抚的抚摸着她的脊背。
再后来,噩梦的片段扭曲,又变成了空无一人的西郊,她敲门,没人应,黎羡南坐在车里,仍旧是笑着跟她说,绯绯,就到这儿吧。
就到这儿吧。
叶绯心口蓦地一痛,猛地醒来,心悸的余韵久久不散。
天已经亮了,床边空空如也,叶绯深呼吸,从床上坐起来,西郊这地方太偏了,周围过分地安静。
结果叶绯穿着睡衣下楼,意外看见客厅里来了不少人,看着都是工人。
演哑剧似的,拿着图纸指指点点。
叶绯刚睡醒,头重脚轻,人懵了一秒,视线寻了一圈。
黎羡南从院子里走进来,换了一身长袖长裤的丝绸睡衣,人气定神闲的,瞧见楼梯上的叶绯,他弯唇笑了,几步走过来,拉着她去开放式的餐厅。
叶绯还没醒过来,就看见厨房里热气缭绕,有个穿着厨师服的男人在里面忙活。
“黎羡南,你干嘛呢?”
他拉开椅子,让她坐下,“欢迎绯绯来黎羡南私房菜馆。”
叶绯就洗漱了一下,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黎羡南在她旁边坐下,小盅碗里是鲜虾汤的馄饨,薄薄的鸡蛋丝,里面还卧着一只海参。
“昨天晚上你说想吃云香斋的馄饨,我一早把云香斋的师傅叫过来专程给你做,尝尝是不是那味道。”
黎羡南一面说着,一面将他面前碗里的另一只海参捞出来放在她的小碗里。
叶绯迟钝了半天的脑子终于开始清醒,厨房里的厨师把最后几道小菜装在小瓷碟里端上来,都是清口的小菜,色香味俱全。
哑剧散场似的,鞠了个躬先走了。
“他怎么不说话?”叶绯傻傻地问了一句。
不只是这个厨师不说话,那些工人也是。
“看你昨天没睡好,这不是怕把你吵醒么,”黎羡南对她暧昧的眨眼,“昨天辛苦了。”
“……”
不说还好,一说这个,叶绯的脸瞬间开始发烫。
黎羡南低笑,让她快趁热吃。
西郊平日里连个保洁阿姨都不见,黎羡南也是不喜欢有人到这儿的,他似乎独居惯了。
“你找工人来,是要装修吗?”
叶绯舀着馄饨,好半天都忘记吃。
“嗯,昨天你不是说怕这向日葵谢了,我倒是想把这儿做成室内的花田,这边墙改成阳光房。我养个花倒还行,应该谢不了。”
“……”
“啪嗒——”
她勺子里的馄饨掉回碗里,溅起一点汤汁,叶绯不敢置信地又问一遍,“你说什么?”
“我说在这儿做个花田,这向日葵不是给我们绯绯买的么,”黎羡南笑,抽了张纸,拉起她的手,帮她擦掉溅上去的那点汤汁,“做了让你看着,这回信了么,这是给你的,绯绯呢,也就是叶绯,没什么张绯,李绯……”
他慢条斯理地帮她擦着手指,语调还是那样的随和,说到后面,他递了个眼神睨着她,唇角弯起来,“行不行啊?”
哄她的诚意,原本只要十分就好,可他给了足足一百分。
叶绯眼眶泛酸,手里拿着勺子好半天没动。
黎羡南从她碗里舀了一只馄饨,递过去,让她张嘴,心疼地说,“尝尝呢,我可是叫人厨师一早就来了,专程做了给你吃的。”
“哪有你这样的,人家店里是不是就一个师傅?”叶绯张嘴咽下去,口齿不清地说。
“那我可不管,他店里就一个师傅,我还就一个绯绯呢,是不是?”黎羡南拿着她的手把勺子递给她,“自己吃,多大人呢,还要我喂。”
话是这么一句话,语调里也是真的满是宠爱。
这样的宠爱,也太超出了预料。
其实也有很多东西没有说明开——比如昨天她的不开心并不是因为赵西政那些人,他们的话虽然不好听,但却也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