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的门倒没关上,小青轻手轻脚走到门口,听两人说的应该是在东南亚投资的事,封剑正在接一个电话,接完电话就说:“苏东洛的意思是那边的局势他能控制,想再过半年涨更多了再撤。”
顾衍就不同意了:“那边的局势现在还真不一定是他家可以把持得了的,好几个大国搅进去,他和阿帕如果不愿意撤,我们先撤,我们俩陪他们冒个险倒无所谓,但罗海和曾维奇几乎是全部身家了,罗海家还好些,毕竟只是抽走了九成流动资金,幸好没有遇上什么大波动,小半年也就转过来了,但曾维奇那是他妈全部的资产加上他近些年的全部积蓄。”
封剑便说:“现在正是涨得最猛的时候,我也有点不想,如果曾维奇缺钱,我先借给他些不就成了。”
“罗海缺钱,你借给他,没所谓,但曾维奇不行,他和罗海的性格完全不一样,父母在他五岁的时候离婚,受到的伤害是你所想不到的,那时候他的继母对他各种面和心不和,他是真没钱,但从没主动开口管他母亲要过或管我们借过,都是自己想办法,现在虽然好多了,也只是好多了,而且我也和你说过见好就收。”
“现在赚钱的机会越来越少了。”
顾衍没说话,大约瞪着封剑,封剑过了一会儿才说:“我们俩还有两处地方是和阿帕、洛爷在一起的。”
“要么他们卖下,要么卖掉,当时是讲好的。”
封剑才下了决心说:“好了,好了,你别又含情脉脉看着我,撤出来就是了,到时候阿帕和洛爷再翻个番,肯定得笑死我了。”
顾衍没理他,站了起来,走到门口忽停下转过身说:“如果以后你还这么贪得无厌,我不带你玩了,这事说了几十次了,你要再反悔,我就和罗海、曾维奇撤了。”
“好,好,顾衍我错了,错了,以后保证不敢了。”说完封剑立刻拨了电话,“平叔,把我们投的钱全撤出来,阿帕和苏东洛,不管他们了,要快,最快速度撤。”
顾衍才哼了一声,走了出来,看见小青问:“两个小家伙都睡了。”
“下午还有课呢,对了,小舅回来了。”
顾衍可能没想到沈五河回来了,啊了一声说:“他这次受了伤,让他好好休息一下。”
“小舅受伤了,他怎么也不说。”
“他们这次对付的人是毒贩和军火走私贩,比雇佣军还狠毒得多。”
“那他还要满足两小只的无理要求,真是的,我晚上一定得批评他。”小青倒不知道沈五河执行的是什么任务,但知道沈五河调举子的部门,所干的事有时候好象比军队里的危险,她多少还是有些担心的。
顾衍和封剑知道沈五河回来了,立刻就去了外婆那边,小青听说沈五河受伤了,自然也不放心,也跟着过去了。
沈五河中了一枪还挨了两刀,主要是那一枪比较致命,差点打中心脏。
宋词知道后吓得哭了起来,小青忙把宋词给拉出了房间,然后听顾衍小声地训沈五河:“你那么玩命干什么?”
“这次都打草惊蛇了,如果让他跑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机会了。”
“把命留着才有机会,如果命没了,才真的什么机会都没有了。”
沈五河没接顾衍的话:“只是没想到梁义那伙人这么扎手,我有点大意了,好在举子赶来了,不过还是让让曲邪和梁义跑掉了,这还真是个大麻烦。”
“那些人都是犯了大事的亡命之徒,哪个手上没有几条人命,知道被抓也是死路一条,都是拿命在拼,这些事你就不要再管了,举子会想法子。”
“曲邪的老巢现在基本上算是完蛋了,上面都开始表扬你们了,那两个漏网之鱼,没了老巢,肯定比以前好抓得多,你就不要太过于担心了,赶紧把伤养好。”封剑很落井下石地说,“本来妥妥地该论功行赏的,你这么一冒进,受了伤不说,弄不好还得背个处分。”
小青觉得再严肃的事情,经过封剑的嘴一说就变得各种轻松了,却听沈五河说:“论功行赏之类倒无所谓,不能留后患才是真的。”
顾衍就生气了:“你还嘴硬,去的时候,我是怎么说的,一而再,再而三地跟你说那边的环境很复杂,不把握的事,千万不要冒进,可是你呢,如果不是举子,你这次…你这次还回得来吗?”
“好了,好了,生那么大气干什么,你肺本来就不顶事,下次我注意就是了。”
“什么下次,你还敢说下次!”
“好,好,好,没下次了,没下次了,以后都不这样了,还不放过我,我让青儿替我写份一万字的保证书。”
小青呃了一声,见宋词的眼泪止住了,还笑了,赶紧又各种安慰了一番。却听顾衍还是生气地问:“怎么回来也不吱一声,本来受了伤,还不让我们去接你?”
“举子到这边有事,他送我过来的。”
“举子都到这里了,怎么不叫他过来坐一下?”
“他是我上司,他有什么差事又不告诉我,我又不能问他。”
封剑立刻乐了:“顾衍,你不觉得老五这话酸溜溜的嘛,我觉得他挺嫉妒他上司的。”
顾衍不满地说:“你们俩都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