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词便说:“我对雷子的想法是非常感同身受的,象老鬼当年对我的打击,让我对数字过敏,现在顾客点菜,我都不敢去,怕算错,好在罗老板用了点菜器。”
宋词提及老鬼,小青便问:“苟且,你几个月前不是说老鬼检查,各项指标都正常了,打算给老鬼办个九死一生的重生会?”
“老鬼不同意,说大家对他的帮助已经够大了,又都忙,就不要再折腾大家了。”
宋词便说:“这是说的什么话,虽然老鬼让我对数字过敏,但不可否认,他可是个好老师,这一定得办,正好要过年了,在外面打工的,还有在安南混的都会有点假,咱们就在过节前给老鬼庆重生。”
宋词的提议得到苟且、顾远山和小青的同意,苟且就立刻在同学群里开始提这件事了,反应还是挺强烈了,很多人都支持给老鬼办办,去去秽气也好,全都同意在春节前定个时间,大家正好放假的放假,回安南的回安南,人齐整些。
苟且、顾远山很快就和宁涛、陈剑商量个大致的方向,酒楼自然在美好时光和大鱼中选,最后认为老鬼大病初愈,还是不要吃太过于刺激的食物,就把地点定在了美好时光,至于细节,一周内确定了人数再商讨。
宋词由衷地说:“青儿,现在我才觉得咱们这帮同学,能力很强呀。”
李胖叹口气说:“你们这届同学,个人素质、综合能力都是最强的,我就算还带十年学生,怕也带不到这样的学生了,而且除了少数那么几个学生,个个毕业后反而对教过他们的老师更尊重,人品也没得说的。”
罗海有点吃醋地说:“胖一提起你们这一届,那就跟磕了药一样,各种好词就跟不要钱似的,各种用在你们身上。”
顾远山给罗海倒满安啤说:“知道你有幸没被胖和老鬼辗压,一辈子的遗憾呀,你赶紧和卢雪生个罗小卢,交给他们收拾一通,你就平衡了。”
“滚!什么罗小卢,这么难听的名字?”
“你不觉得这名字特别有纪念意义吗?”
“那你那个为什么不叫顾小张呢?”
苟且乐得端酒的杯一个劲地颤,他刚喝了一口,罗海和顾远山已经秒变兄弟,一起攻击苟且:“结巴,你笑个屁,你那个叫苟小于。”
宋词赶紧问:“那到底是狗还是鱼呀。”
这下连外婆都被逗乐了。苟且气得要和宋词吵架,小青赶紧把两人的话给岔开了:“呀,这鱼真是苟且你养的,好好吃哟。”
小青说完发现气氛更加凝重,愣了一下,罗海笑得都快抽了:“你把结巴养的鱼给吃了,你疯了吧。”
大家又乐了,苟且觉得哪里有点不妥,但一时又没想到有什么不妥,就和大家继续喝酒吃鱼。
大家的话题很快回到苟且送来的鱼上,都觉得挺美味的,安安和彤彤抢着吃了半条,好在小妍不爱吃鱼,否则那条鱼还不够安安、彤彤、丁当和小青吃。
大桌人多鱼少,大家都没吃几口,外婆就让人再蒸一条。
顾远山看看自家闺女也挺乐意地用小嘴抿着鱼肉,便跟苟且说:“你每周给我送七条,不过不要这么大,半斤左右一条就好,这鱼挺鲜,我让人每天给唯唯熬点鱼汤喝,我家唯唯这么瘦,得好好补补。”
小青和宋词看着顾唯那两只藕节一样的小胳膊,对视一下:果然瘦,好瘦!
苟且没想到生意就这和送上门了,点点头问:“送外婆这里,还是送你家里去?”
“送我家里去。”
小青问了一下价钱,比外面菜市场略贵一点,觉得可以接受,便也给工厂的餐厅订了,一周两次,每次十尾三斤左右的鱼。
苟且喜欢贫嘴,但做生意还是非常认真的,顾远山和小青订鱼,他立刻拿笔把两人要的数量和时间用小本子记得清清楚楚。记完很满意地说自己这鱼塘的客户从罗海这个唯一,增加了两家。
宋词不太相信地问:“结巴,就你那脑袋,送这么点鱼,你还需要本子记吗?”
苟且哼了一声说:“未来会迅速增加到十家,百家,千家的。”
宋词撇了一下嘴,小青好奇地问:“罗海两家酒楼,苟且你每天得送多少斤鱼。”
“周一到周四少点,百八十斤,周末三天,每天都要几百斤。”苟且说完总结一句,“虽然沈小青你那厂子要的鱼是少点,但是结巴我不会因为你人品差就歧视你的,对于上帝,我都是一视同仁的。”
宋词乐得靠小青身上,小青气得翻了翻白眼。
苟且忽又紧张地问:“沈小青,你什么意思,你是看我鱼塘的生意好,想抢我生意。”
小青再次翻翻白眼,罗海乐完后,就问苟且的果树怎么样,挂果没,提及这事,苟且有点小郁闷,他本来主打是想引起美国或新西兰的车厘子,因为安南这地方就盛产野樱桃,以为没有什么技术难度,但偏偏一直没成功,好在他还种了两百多棵樱桃树,今年樱桃卖得还好,否则他真是白辛苦两年了。
大家都安慰苟且一通,罗海出于同情苟且的遭遇,干脆把苟且在山上散养的鸡鸭和羊全买了下来,不过让苟且不要一下全送到酒楼,也和送鱼一样,每天送一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