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得出来，那个男的是谁，你认识吗？”顾衍很小声地问。
“是方玉雪她爹。”小青这岁数和经历，也不可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手紧紧地抓着袋子恨恨地说，“怪说不得小姨这些天不高兴，他这个王八蛋…”
顾衍做了个嘘的动作，让君威司机开快点。
两人搬了两趟才把买的东西都搬进去，放进小青的屋子，小青看着那么多东西，有点忐忑，不过想到刚才看的那一幕，又想赶紧去铺子，顾衍却说：“今天是正常上班，你小姨这会肯定在上班，怎么可能在摊子上，而且你想问她什么？”
“可是方玉雪她爹就不是个好东西，我不能不提醒小姨…”
“你小姨如果不明白，怎么会打他一耳光，你不能干什么，你什么也不能干，先把作业写了。”
“我还能有心思写作业。”
“他是教育局的头头，你小姨的顶头上司，你有没有心思有什么用，写作业才是正途，学点有用的东西，以后用得着。”
“那…那小姨…”
“这种事，要么就下狠手，弄他下台，如果弄不下来，这种事就算公布出去，只能坏你小姨的名声，而且他会让你小姨在教育局待得非常难堪。”
“那总不能就这么算了，我…”
“这种事要从长计议，你在外婆、小姨和老五面前一丝也别露出来，让我想想。”
小青还想给外婆打电话问问摊子有没有事，顾衍揪揪她的脸说：“是不是气糊涂了，今天，摊子的事肯定不太多，你二舅母那单位，我看经常都在放假，她和妮子肯定都在，这个周就让她们忙忙，你一打电话，妮子知道了，不会来缠你，你作业还做不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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