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眼下是杜安国出现在沈五河病房,杜安国不占理,老头训斥了杜安国,责令他赶紧回病房,并负责赔偿医院所有损失,如果再来闹事,拘留罚款。
杜安国指着老头恨恨地说:“姓王的,你等着。”说完骂骂咧咧地走了,老头松口气说:“这都什么事呀,你们俩家就不能消停点。”
沈五河嘻皮笑脸地说:“王所长,徐干事,杜安国那龟儿子不是怕你们失业吗,所以非常照顾你们,隔三岔五就得给你们找点事。”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沈五河,你这一身的伤,别告诉我是摔的。”
“还真就是摔的,不信你问杜安国,他看见我摔的,还笑我,结果他摔得比我还惨。对,王所长,你升职了,我住在县医院,也属于你管辖。”
“升个屁职,县公安忙着抓几个有命案的流窜犯,没人手,我们被抽调来帮忙,你们安生点,少给我添事。”
“我不生事,党和国家教育的好公民,是杜瘸子…”
王所长指指沈五河,带着瘦子徐干事走了。
沈五河才与顾衍击了一下掌,还竖起两根指头“耶”了一声,顾衍说了一句:“真蠢!”
“你好阴呀。”沈五河拍拍顾衍的肩,“真是让人没想到。”
“好,下次再有人来揍你,我就不阴了。”
“这不是阴,这是有脑和没脑的区别。”顾衍躲开沈五河的手,沈五河揉着自己的手叹了口气说,“你还是继续阴吧,想我那可怜的外甥女哪里是你对手呀。”
“跟你外甥女又有什么关系,你和杜安国打架不是用的胳膊腿,是用的脑子。”
“几个意思?”
“脑子让人打残了,说出这么智障的话。”
疯了吧,你还想不想做我外甥女婿了?
顾衍见没人,伸手在沈五河眼前晃了一下说:“交给你一个艰巨而又光荣的任务。”
“什么任务”
“苟结巴不是挺喜欢听于秋甜她们的墙角吗”
“他,好象是有这种嗜好。”沈五河有点不耻,眼睛斜着顾衍:难不成,你也有”
“我这里有支录音笔,你把这个给苟结巴,让他把听到的话都给录下来。”
“啊,你也想听,不好意思去厕所蹲墙角”
顾衍没理沈五河开玩笑,把录音笔递给沈五河说:“我教你怎么用,到时候你教苟结巴。”
教会沈五河,顾衍让沈五河试用一下,见沈五河完全会用了,才点点头说:“录满了,就给我。”
沈五河有些不明白:“你要干什么”
顾衍用手指指头说:“开动脑子吧,免得越放越废。”
“滚!”
顾衍一看杜瘸子这一耽误,和小青约好的时候就过了,赶紧给护工预付了五百元的工资,让护工看着沈五河,有什么事,第一通知自己,然后给沈五河布置作业。
沈五河爬回床上生无可恋地叫:“我是伤员,还是一个刚刚差点被揍的伤员,我需要养伤。”
“你脑子又不需要养伤,再养下去真的就是个智障了。”顾老师非常残酷无情地留完作业走了。
沈五河继续生无可恋地爬着,男护工拍他一下说:“别装了,人都走了。”
沈芸秀身上穿得单薄,裹着麻将馆夫妻家的一床毯子,也不肯跟小青回家,小青想着外婆交待的,让沈五河想办法把她妈弄回去就头疼,沈五河现在躺医院的,怎么去弄。
小青劝不走沈芸秀,又怕冻着沈芸秀,只得回家去给沈芸秀拿厚衣服,走出麻将馆,车居然坏了,她只能扔下车,想着回去如何跟外婆交待,麻将馆到家也不太远,小青想快一点,就从一条小巷子里抄近路。
刚一进巷子,一个穿黑皮衣皮裤的女学生挡在她面前,小青一看是以前初中的同学,名字有些记不得了,刚想问“干什么”,从四周又走出四五个打扮都比较社会的女学生,为什么说是女学生,小青记忆中,这几个都同年级过,只是没什么交往。
“你们有什么事吗?”一看这架式,小青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情,后面一个扎丸子头的上来就给了小青一巴掌,小青跟沈五河混了多年,也不是示弱,抬手挡了下,脸没打着,但手臂被打得生疼,这个丸子头的力气不小,丸子头指着黑皮衣女学生:“什么事!这是艳姐。”
小青一下想起这个艳姐了,叫罗艳,她的女恶霸、女流氓是因为小舅得来的,这个罗艳可就是个货真价实的女恶霸、女流氓,沈五河在社会上混,从不欺侮学生,但这个罗艳专对学生下手,一些弱小的男同学和大部分女同学都是她下手的对象,自己因为小舅的缘故,她倒没找过岔,所以自己不认识她。
“艳姐。”对方人多,小青非常从善如流地叫了一声,挨打什么的,沈五河喜欢干,她就不用了,“艳姐,找我有事?”
“有人呢,找我划了你的脸,你说说你这脸值多少钱吧”
小青讪笑一声说:“艳姐,首先不说划脸是件犯法的事,再则就算我这张脸值钱,我家的状况,艳姐又不是不知道,钱都被杜瘸子骗光了,一个疯了的妈,一个年老的外婆,一个挺混的小舅。”
小青故意在说小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