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少主!” 姬透和燕同归起身相迎。 来人正是景少主和景家的管事,倒是不见上回围绕着景少主的那群美婢。 上次在酒楼别过后,一直未见景少主出现,只有景家的管事过来一趟,询问了一些事,景家人就没有再出现过。 看到景少主亲自过来,且只带景管事一人,在场的人皆有些明悟,莫不是景家终于查明燕同归的身份? 胡家三兄妹心里十分好奇燕同归到底是不是景少主之子,但也知晓好歹,识趣地起身告辞。 将人送过来的左双影也跟着告辞离开。 很快现场只剩下姬透三人,以及景少主景望月、景家管事景荣。 姬透和厉引危并没有避嫌的意思,两人坐在那里,想听听景家怎么说,同时也为燕同归撑腰,以免他被欺负。 他们决定带燕同归离开青澜界,虽说是要借他的天漏之体,但也将燕同归当成同伴看待,不说生死相随,至少要护着他不被欺辱。 燕同归也觉得自己的事不用避着两人,留他们在这里,他反而更安心。 景少主和景管事见状,想到这些日子查到的,倒也明白这三人之间的关系。 是以对姬透和厉引危留在这里,他们没有说什么。 景望月看向燕同归,目光多了几分惊奇和说不出的复杂,说道:“抱歉这么久才来找你。” “没事。”燕同归不在意地摆摆手,“毕竟你们也要花时间去查真相嘛。” 他们初来乍到,不管在中央界还是太虚境,都没有根基,所以他觉得这事交给景家查再好不过。 燕同归盯着景少主,有些迫不及待地问:“你们查清楚我那死鬼爹是哪位了吗?” 景少主:“咳咳咳!” 景管事:“……” 每次听到“死鬼爹”三个字,景少主就有些控制不住,特别是查到燕同归的可能身份时,觉得“死鬼爹”这称呼,诡异的用得十分微妙。 连景管事都有些一言难尽。 两人的反应让姬透都有些好奇,难不成燕同归的身世还有什么难言之隐? 唯有厉引危神色淡然,并不关心这些,燕同归是什么身份,于他没有区别,他没那种好奇心。不过看师姐好奇的样子,难得也多几分耐心。 燕同归看着这两人,有种不好的预感,“你们这样子,不会我那死鬼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身份吧?” “没有,没有!”景管事赶紧道,“燕公子误会了。” 姬透三人敏锐地察觉到景管事的态度与第一次见面时不同。 第一次登门时,景管事自持景家管事及化神修士的身份,虽不至于高高在上,却也有几分矜傲,当时客客气气的,其实更多是看在燕同归那张和景少主似的脸。 这次景管事的态度比上次恭敬,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恭敬,就像对景少主一样。 燕同归可不觉得自己能比景望月这个景家承认的少主要更尊贵,毕竟景望月可是凭实力折服世人,令人敬重。 他就算和景家有关系,目前也只是个金丹,可没什么能令人折服的实力。 所以这问题应该出在燕同归的身份上——应该说,出在燕同归那死鬼爹身上。 燕同归心中千回百转,面上一片冷静,等着景少主解惑。 景望月咳了好一会儿,脸色又有些苍白,唇色更是红得宛若滴血。 苍白的脸与殷红的唇色,使他那张昳丽无双的面容,添了几分妖异之惑。 燕同归不禁鸡皮疙瘩颤起,觉得自己就算被打到重伤,大概也没办法变成景少主这么柔弱惑人,明明是同样的脸,他实在无法想像自己变成这模样。 厉引危也不由看了眼景少主,眸光微闪。 “少主!”景管事有些担忧地看他。 景望月用素白的帕子擦了擦唇,服用一枚血丹,压住体内的不适,温声道:“不妨事。”他看向燕同归,说道,“这些日子,我让人查了这一百年来,所有景家人的去向。” 关键来了。 燕同归嘴里说着不在意,其实比任何人都在意死鬼爹是谁,如此才能抽丝剥茧,寻找伤害他母亲的凶手。 哪知景望月话题一转,“景家在中央城虽是大族,其实我们景家的血脉稀少,如今存活的景家人并不多,所以查找起来也十分方便。” 接着便由景管事简单地说了下景家目前存活的血脉。 现在的景家共有嫡系三房,无旁支。 景家主一脉是长房,只有一子景望月,道侣在两百多年前的一次战事中陨落;二房和三房的人多一些,二房有三男一女,三房有两女一男。 景家主算是景家的第一代。 景家的第二代中,年纪最长的是景少主,年纪最小的是三房的幼女景望姝,今年已是七十岁,是金丹初期。 景家的第三代年纪更小,数量也不多,只有三个孩子。 景家目前的第四代尚未出生,还要等第三代成长起来,成家立业,估莫可能还要百年不止。 毕竟修士很多都是醉心于修行,无心情爱,景家人大多都是大龄未婚的,他们一心只想修行,提升实力。 大概是景少主这个三百多岁都没有道侣的大龄未婚“青年”给景家弟子作了榜样,导致景家人都不热衷于找道侣,所以光棍也特别多。 燕同归今年未满五十,比很多景家人年纪都要小。 是以想要找出燕同归的死鬼爹,便看这百年间景家人活动轨迹,以此逆推出来。 太虚境和中央界的修士之间是可以互相往来的,只是一般都是中央界的修士前往太虚境,倒是少有太虚境的修士会去中央界,就算去了也会回归太虚。 景家主百年前闭关冲击合体期,进入景家禁地,百年间未曾离开过禁地一步。 景少主、景家二房、三房的所有人,在这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