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惨?
寒冬过年的,别人家里都是歌舞升平,一封利是抿恩仇,亲情再塑料也不至于像她这样,大晚上的,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感受着冷冽的穿堂风嗖嗖的在她脸上刮了几百个来回。
年糕免疫力低,患了重感冒,医生建议留一晚观察。
江妍提议让江爸爸回家,她在这守着就行。
江爸爸不肯,说什么都要她回家,他留下。
江妍只好拿出杀手锏,“家里两个女人才是重灾区,爸你想想看,妈妈那种急起来能把全家都鞭尸一遍的性格,会不扯到我带着晓白打游戏的事?我不想回去听她念经……所以,你得回去给她泡杯安神茶。”
“我剩下假期的幸福指数,只能靠你帮我争取了!拜托!”
“还有你放在书房里珍藏的画作……没准已经被泄愤了?”
江爸爸心一痛,立马火急火燎的回后院灭火。
江妍站回病房外,低头看了一眼手机……林森还没有回。
年糕被护士小姐姐抱着打感冒针,它是一只纯白的小英短,眼睛骨碌碌的看着站在玻璃窗外的江妍,被养的肉乎乎的身子一点点的扭着。
针扎下去,黑如宝石的瞳孔一下子瞪大,眼眶里漾起了泪花,可怜兮兮的朝她伸出爪子,发出求救信号,下一秒就被医生按着趴好。
江妍心都要碎了。
打完针后,医生安慰她,“没什么大碍,只是觉得你大老远跑过来,怕半夜它病情加重,又要你跑一趟才建议留院的。”
“谢谢医生,”江妍拧了许久的手指头才松开。
“现在可以去看它了,”医生摘下口罩,“你今晚可以在这间病房休息,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她点头致谢,急急的推门进去,“年糕……”
医生皱了眉头,纯白小英短名字还叫年糕的,他认识的人里好像就有一个。
江妍揉揉年糕的的头,给它喂了点水,看着它翻了个身,缩在她的怀里,闭上眼睛睡着。
顾虑到宠物们,医院里方圆百里是一点烟花声都听不见的,安安静静的就像一个被遗忘的孤岛。
江妍发了一张年糕可怜兮兮的照片给林森,把玩了好一会,也没有动静。
十二点,大年初一。
手机开始疯狂振动,各种祝福语塞的满满的,江妍提不起兴趣,把手机扔在了一边,趴在沙发上闷闷的拨弄着刘海。
夜更深了,刚刚互派红包的护士们早就会办公室里打瞌睡了,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风的声音沙沙作响。
江妍用手支着脑袋,今天一大早起来走亲戚,又闹上了一场,她的体力早就不支了,上下眼皮轻轻的合上,陷入了休眠的状态。
到底是在陌生地方,她并没有睡的太死。
半梦半醒之间,她听到了门被打开又合上的声音,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鼻翼间只嗅到一股薄荷香,夹杂着外头的寒风,显得更为冷冽。
朦胧间,江妍看到一个人影在她面前蹲下。
她愣住,眸子渐渐清明,睡意一瞬消失,大脑皮层渐渐的传递着消息——
他回来了。
江妍语气发涩,“现在几点了?”
林森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挑眉,“四点多。”
这是什么新套路?
“你已经有十个小时没有回我信息了,”江妍刚睡醒,眸子里湿润得像结了一层雾,见他蹲着不动,有些委屈的道,“你怎么不抱抱我?”
小奶音丝丝入耳,听起来莫名的撩人,更像是在撒娇。
林森被她折腾的没脾气,起身在她旁边坐下,将她圈在怀里,“刚进来,身上冷。”
“……没事,我暖,”江妍在他怀里蹭了蹭,实力证明自己并不嫌弃,将暖乎乎手贴在他冰凉的脸颊上,一寸寸的移过,试图帮他捂热。
手心一痒,有什么东西蜻蜓点水般的划过。
江妍迟钝了一会,才意识到是林森亲了她的掌心。
耳根子微红,好在光线不是特别亮,她还能够隐藏,意识则开始明朗,“你怎么回来了?”
林森亲了亲她的额头,“想见你,没回你是因为我关机了。”
“……为什么关机?”
“不想被疯狗追着咬,后来就在飞机上。”
“这家医院的医生认识我们基地的人,年糕妈妈就是在这里生下它的。你一来,他就发微信问我了。”
与此同时,江妍的手攀上他的额头处,触碰到了一个结痂的伤口。
“问你什么?”
林森低下头,江妍的手顺势勾住了他的脖子。
“问我为什么会让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大过年的独自待在这。”
话音一落,他凑近。
如愿以偿的吻住了她的唇。
那个他想念了很久的地方。
江妍没有抗拒,短暂几日的分别她早就思念成河。
她青涩的回应起来,慢慢的学着描绘他的唇形。
可是还差一点火候。
林森等了她一会,向来没什么耐心的他最终还是选择自己来,不断的逐层加深。
江妍被亲的云里雾里的,无意识的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