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工作人员:“……真的没时间了,哥,还有十多分钟就开始。”
“咋那么能叨叨呢你,我做造型一向精益求精——”
说着,造型师突然顿了顿,退后了半步盯着景予。
又放下手,说,“算了,就这样吧。”
“不是刚到眉毛吗哥?”
“你看看他需要化吗?”
“……”工作人员无语,“也是。走吧走吧。”
景予站起来道谢。
这是他这些天接到的第……数不清多少份工作,上一个真人秀。
节目有三个常驻mc,本期还邀请了几位近期有电影要上映的新人演员,景予是其中一个。他不是粉丝最多的,但一定是最受关注的。
——谁都想知道,这个新晋“泯男郎”是个什么样的人。
连同为嘉宾的几个人也忍不住对他好奇,在做造型的时候,悄悄打量过他好几次。在他抬起头来的时候,又迅速别开视线。
倒是没一个人主动来跟他搭话。
节目录制有自己的节奏,节目组没给他们太多互相认识的时间,就开始cue流程。
简单的开场互动之后,mc把话头递给了嘉宾。
“今天到场的都是我们节目的生面孔,可能大家现在还不是很熟悉,觉得这几个人谁啊完全不认识——但是没关系啊,等到过年的时候,你们天天都会看到他们的脸,看到吐。”
mc一本正经地调侃了一下,说,“让我们的春节刷屏脸们来介绍一下自己,提前给观众打个预防针吧!”
新人演员一般来说台风还不稳。
往往不知道什么时候该插话,什么时候该闭嘴。有时候也分不清玩梗的界限,不知道什么是可以接受的好笑,什么是让人反感的不礼貌。
所以容易出现两种情况,要么特别积极地抢镜头,频繁找存在感;要么干脆闭着嘴一声不吭做边缘人。
在节奏上,也需要mc的引导。
所以带新人不是件容易的事,很多时候都需要他们打圆场。
女mc饶芹就觉得很心累。
这几个新人里,恰好包含了上述所有种类。
一个一张嘴跟村口大喇叭似的,把在哪上过初中小学幼儿园都交代出来了,就差没告诉观众节目组给了他多少通告费。
一个又像锯了嘴的葫芦,问半天才期期艾艾说出一句“我叫xxx”来,然后没声了。
“……”
饶芹真恨不得把他俩揉成一块匀一匀,再分成两半来。
“下一个,这位是……”饶芹照例cue流程,想着前面几位已经用过哪些笑话来救场,这个应该怎么办——
“大家好,我叫景予,拗口吧?虽然拗口,但也因此,节目组里大家对我印象都特别深刻,每次见面都能叫出我的名字。”
景予伸出手指了指,换了种热情中透着敷衍的语气,“哎帅哥,那个帅哥,过来化妆了!”
饶芹愣了一愣,才听见周围的哄堂大笑声。
好半天她才反应过来。
这个弟弟……好像挺放得开的啊?
看上去,似乎没有什么作为大导男主的傲气。
饶芹若有所思。
节目组布置的第一个任务,是在固定的范围内寻找带有节目组标识的道具,根据标识信息找到相同关键词的路人,帮助他们完成手上的事情后拍一张合照。
录制当天正好遇上海城下雨,给嘉宾们的任务增加了不少困难。
景予和一个女嘉宾分到了一组,坐着通勤车去中心广场寻找关键道具。
节目组的人在那边等着交任务卡,当通勤车停了下来,车门打开之后,车下的人都愣了。
跟在女嘉宾身后出来的,是一个穿着小黄鸭雨衣亮黄色雨靴的男生。
他淡定地下了车,左右看了看,不慌不忙地撑开了一把伞顶蹲着只小黄鸭的雨伞。
其他人:“…………”
什么幼稚鬼啊!
随后景予把伞给了女嘉宾,说:“这个给你。”
女嘉宾:“……谢、谢谢。”
两只小黄鸭涉水而行。
工作人员:“……”
根据线索指示,景予和女嘉宾顺利通过了几次游戏,走到了藏着最终指示卡片的地方。
女嘉宾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景予怎么好像一个冠军收割机一样,记忆力和表现力都超强,不管什么游戏都能很快从规则中找到胜利的机会,一路几乎没遇上什么阻碍。
她也参加过一些综艺,玩游戏从没这么顺利过,进度快到她简直怀疑人生。
正好在取指示卡片的地方,他们碰上了另外几个嘉宾里话最多的那个。
那人已经浑身都湿透了,狼狈地打着哆嗦,从另一个入口冲了进来。
他本以为自己是第一个,一抬头却看见了景予和女嘉宾,顿时愣了愣。
周允抹了抹脸,不平道:“为什么他们有伞?不会吧,我是不是抽到地狱模式了?天啊,今天运气可真差,真不适合玩游戏……”
导演组插嘴:“那是他自带的。”
景予点了点头:“我习惯随身带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