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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来,他们也见过好几次了,但他就是握一下她的手的机会也没有。
楚慈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先吃饭吧。”
他说吃饭,楚颜就真的只吃饭,当是一场寻常的久别聚会而已。
她吃,楚慈却是没有动几口,大部分时间都看着她吃。
许久,他才自虐式地又问她:“你爱他吗,还是因为想回来必须找个男朋友?”
楚颜盛了一碗汤,“你真想知道?”
楚慈没有出声,如果可以现在他很想抽一支烟。
楚颜挺坦诚的:“喜欢,至于爱不爱……不走到最后谁知道呢?”
“那他呢?”楚慈紧盯着问:“你们两个都是认真的吗?”
楚颜浅浅地笑了一下:“应该是吧。”
“我们。”她很轻地说:“住在一起试试,如果合得来准备结婚。”
楚慈手指握得死紧,额头青筋几乎暴起了,可是他还得死死地忍住因为他怕吓着她,她好不容易心平气和地愿意和他吃顿饭。
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为她挟了菜:“多吃点,好几年没有吃北城的菜了。”
楚颜默默地吃完,又略坐了坐,都是随便聊了几句。
后来,实在是没有什么聊的了,她轻声说:“我回去了。”
楚慈坐在那里,“再坐会儿吧。”
这一次过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坐在一起吃饭……他心情很复杂,反复游移在放手和不放手之间。
他父亲让他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可是他哪里能放得下手?
他怕的……不是伤害他母亲,而是有一天他真的和楚颜在一起了,再次面临那样的选择,那时他会不会再一次丢开她。
楚慈是真的没有把握。
并不是不爱她,而是有很多事情身不由已。
他说再坐一会儿,楚颜这一次拒绝了,她起身:“白荀在等我。”
虽然一个电话没有,但是她知道他大概已经过来了。
楚慈恍了下神,跟着起身追着她出去,经过前台时丢下一千块。
停车场,白荀见着楚颜出来,立即就跳下车,“吃完了?”
楚颜嗯了一声:“挺饱的了,怎么办?”
白荀把她拉过去,双手捏她的脸,然后就往两边拉……楚颜疼得嗷嗷叫,伸手拍开他的手:“这么凶残啊!”
“我等了你两个小时了。”白荀抱怨。
楚颜把包扔到他的车上,随后挺无奈的:“不是说了八点吗?”
“等不了了。”他有些无赖地抱着她:“怕你和别人跑了。”
楚颜叹息一声:“只是吃个饭。”——应该说的话说完而已。
白荀又不满地说;“一会儿回去你给我下个鸡蛋面补偿一下。”
他摸着肚子可怜巴巴地说:“我一天没有吃东西了。”
楚颜简直气死了,把他推上车,自己坐了驾驶座。
她侧头:“有没有带糖?”
白荀向来有些低血糖,听见她这样说乖乖地从中控拿了一颗剥开了放进嘴里,随后就关上自己这侧的车门。
其实他余光是有看见楚慈的,但他装没有看见。
开玩笑,看见了大概又得吃上两个小时的饭……
一路上,楚颜都没有怎么出声,白荀忍不住开口了:“和旁人吃饭的是你,现在反倒是你摆了个脸色给我看,是什么道理?”
楚颜专注地开车,过了一会儿才轻声说:“你明明可以好好照顾自己,甚至还能照顾我,但你就是故意装作照顾不好的样子,让我记得你,是不是?”
白荀挺傲娇的:“年轻的男人都这样。”
楚颜看他一眼,不出声了。
回去后,他分不清她是不是生气了,但她却给他下鸡蛋面。
白荀忍不住还是过去看,楚颜打了个鸡蛋进去,一边轻声说:“到餐厅等着一会儿就好了,先吃个水果。”
白荀没有走,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的肩上:“生气了?”
“没有。”楚颜掉头,看着他:“你呢,生气了?”
“有一点点。”他上前,一手托着她的脸蛋,低了头亲她:“有一点儿酸酸的。”
楚颜抱着他的腰:“你确定要这样,一会儿面就好了。”
他把她轻轻压向流理台,声音哑得不像话:“其实你的手艺还不如我。”
说完他低头吻她。
他从未如此失控过,他和她一直是那种很淡的情感,不激烈,好似在试探的地步,彼此都能随时抽身而出也不会伤害到对方,可是现在他不确定是不是还要继续这样下去了,只知道她见一面楚慈他就不淡定了。
这个吻从厨房一直吻到客厅的沙发……
许久许久以后,他终于放过她。
楚颜的下巴搁在他的肩上:“一会儿你自己去下一碗面,我不会无条件纵容你。”
白荀浅浅地吻了她一下,恢复了以往的神气:“行,反正好处已经拿到了。”
他起身,去了一趟浴室。
楚颜整了下衣服,他出来后就去厨房把火关了。
面自然是糊了。
他倒掉自己又重新地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