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别?
换做谁生出这样儿子,都会暴怒万分,彻底死心。
“三哥,你放心。只要爹、娘一到,你肯定没事。”
高洋点点头。
他不想让弟弟失望,也没点穿。
这时,老大夫叶天士号脉完毕。
庞正丰问:“叶大夫,三世子怎么样?”
叶天士行了一礼。
“三世子积劳成疾,气血逆行……”
积劳成疾?
庞正丰愕然。
自把高洋押入大牢,知州衙门就跟请了一个大爷似的。
好吃好喝伺候着,三日前,牢里蟑螂虫蚁还曾有过一次大搬家。就差没弄个吹拉弹唱给他。这也积劳成疾?太他么娇弱了!
“那……”
叶天士道:“多服用一些补品,注意休养,即可康复。”
庞正丰颔首,命衙差送叶老大夫回医馆。瞧瞧边上州判葛善长。又看向堂下为首一人。年过花甲,颤颤巍巍,侍女搀扶。正是此案苦主原告,冀州首富刘玉柱。
庞正丰嘴角微搐。
十几日前兀自行走带风,来到州府大堂,要人搀扶,也不知真受了刺激以致状况愈下;还是故意装作可怜?
眼神乜向另一边中年男子,眉头紧锁。
这男子轻袍纶巾,面相儒雅,手上轻轻摇着折扇,折扇中央一朵鲜艳红丽牡丹,栩栩如生,宛若活物。
折扇忽而收起,忽而展开,仿佛极不耐烦,神态却是平和,全不像焦急不堪样子,着实耐人寻味。
一番环视,庞正丰心下恼火。
他出身江左大族,又是嫡系子弟,素来瞧不起平民出身的州判葛善长。
一桩明明白白案子,非要另出纠葛。
贱民就是贱民!
有这闲工夫,不如多看会儿书或与妾室谈笑一会来得更为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