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荟蔚听得有些晕乎,顺着她的视线便看见从一楼里缓步而来的雪白身影。
姿容玉骨,宛若谪仙。
一身清冷气质如高岭之花让人不敢亵渎。
迟婳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阿荟,怀瑜公子十天出现一次,今儿我是掐着点带你来的。”
简直就是好姐妹,有福同享呐。
赵荟蔚对迟婳的好感度蹭蹭蹭的往上增,借着酒劲,她直接扑到了迟婳怀里,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她,“婳姐姐真好。”
迟婳捏了捏她的小脸,笑而不语。
雾音在后头看着腻歪的两个人,麻了
她现在只祈求,能在她主子下值之前回国公府。
泠泠的琴音在羡仙楼响起,怀瑜抬头,一眼就锁定在那抹火红的身影上,迟婳眼底含笑,遥遥举杯,再次一饮而尽。
皇宫
沈明南只负责带着禁卫军巡视宫内。
到御书房门口的时候,正好遇见程盛全身边的贴身内侍兰公公。
兰公公看见沈明南,急步追了上来,“沈世子,留步。”
沈明南停住脚步,兰公公甩了甩拂尘:“皇上找您,请随咱家来吧。”
走到御书房门口,兰公公直接推开,沈明南跟在他的身后走了进去。
沈忠勇,左荣还有平阳侯叶安邦都在。
里面气氛有几分凝重。
沈明南进去以后,对着程盛全躬身作揖:“不知皇上唤臣何事。”
程盛全面容严肃看不出喜怒:“你从祁源回来的时候,可有听说镇远县令被刺杀一事?”
沈明南微愣,凝眉思索片刻,才如实道:“听过,但是不知实情如何。”
程盛全用手捏了捏眉心,这个消息竟然是今日才传回京中。
“兰溪,唤人去内阁传徐云琛过来。”
兰公公领命下去,在等候的时辰里沈明南目不斜视就低垂着眼睫看着地板。
不过一刻钟,徐云琛便匆匆赶来了。
“参见皇上。”
“平身。”
徐云琛直起身,看着几位位高权重的大人都在,程盛全下一刻就开口了,“你回京的时候是不是在镇远呆过?”
“是待过一阵。”徐云琛瞬间就明白了是什么事,“皇上可是想问镇远县令陆远之事?”
“正是,你快说说,他好好的怎会被刺杀。”
徐云琛眉头微皱:“臣也不知这是为何,那日很乱,突然就传出镇远县令被刺杀一事,只不过那名刺客受了重伤,臣回来的时候也没有找到刺杀县令的人。”
程盛全明知不该迁怒臣子,可他还是忍不住发脾气,把面前的奏折甩在了地上,“真是岂有此理,这群贼子真是胆大包天!朝廷官员也敢刺杀!”
“竟连庐州的州牧都不放过!”
沈明南和徐云琛极快的对视一眼转瞬又挪开。
沈忠勇上前,“皇上,关于庐州陈州牧一事,臣二弟前几日回来跟臣说过。”
由于庐州路途遥远,导致两起刺杀案件同时一起上来,程盛全心里有气都不知道怎么撒,如今听到有关庐州的消息,他极快道:“快说。”
沈忠勇斟酌了一下措辞,才缓缓道:“由于臣二弟岳父容仲病重,所以他一家经商议以后全家赴往庐州。”
“只是他初到庐州也只是听了个皮毛。”
“陈州牧好酒色,早已引起其妻不满,奈何陈州牧权大,她也只能忍气吞声。”
“直到有一日,其妻发现他包养了外室还诞下一子,她心中的不满悲愤爆发,这件事闹得满城皆知。”
“然第二天,陈州牧就死在了家中,其妻接受了拷问,她承认她是雇了刺客准备吓一吓陈州牧,可她雇的人还没有出动,人就死了。”
“她也是万分的悲痛,说那晚她看见一个黑影,腰间挂着一块雕刻诡异的木牌,她回过神的时候,陈州牧已经气绝身亡。”
这又是一场谋杀。
程盛全嘴抿得很紧,“这两起案件会不会是同一批刺客所为?”
叶安邦沉吟:“不排除这个可能,皇上,此事闹得朝中大臣人心惶惶,就怕下一个就是他们,有些地方州牧直接躲在家中不敢出门了。”
“啪。”程盛全一掌拍在了桌面上,“真是荒唐!”
“这件事必须彻查到底,否则将整个大焱置于何地!”
接二连三的刺杀朝廷官员,可不就是踩在程盛全的脸上,就是看他拿他们没办法。
身为一位积威已久皇帝,他怎么能忍?
他从腰间拿下一枚黄玉,递给兰公公:“你去唤疾风即刻前往庐州,调查背后主谋,一有消息,立刻发来。”
左荣暗自心惊,看着位首的皇帝,知道他是真的动怒了,不惜派了他身后最隐秘的卫士,御林军首领疾风。
御林军,这是隶属于每代皇帝背后最神秘且衷心的死士。
他得把这件事跟太子说一下。
每个人心中都有思量,程盛全揉着眉心疲惫的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诺。”
左荣还没走,他还有一事要报。
“皇上,淮南王世子应该七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