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余兮那无辜且不知所谓的眼神,毕玉眼中闪过一抹怒气。
你便如此的不在意我吗?说抛弃就抛弃,我千里迢迢不顾一切的追出来,又算什么呢?
“陛下怎么在这里?”
“哎,可不要胡说,现在的陛下可是别人。”余兮小心的护着胸口的钱财,生怕被这个家伙抢去。
这个人怎么今天这么奇怪,莫不是受了刺激,不正常了?
“为何不做皇帝?”
“你不是知道。”
余兮甩开他便要往前走,她现在可得去她的山头看看,留下的那些个人手,也不知道把自己的宅院建的怎么样了。
毕玉当然知道,他只是不知道,两人明明已经心照不宣,难道自己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他当然愿意守着她同甘共苦,共同进退,他以为,在他知晓了她的意图,她不吝坦荡的时候,她们便是同一战线。
可他追随她回京,等来的却是什么,那鲜红的嫁衣,简直就是讽刺。
没想到这人,溜的真是快,他很想问她,你逃的到底是什么?
不经意随风卷起的衣袖,让他回神。“这是你给我选的嫁衣?”
“对啊,不错吧。”余兮一副满意的样子。
从前没注意,这小子白嫩嫩的,配这红衣,还真是不错,自己果然有眼光。
可惜啊,人家是余滢滢的,一下子就没了兴致,看向了别处。
看着余兮眼中的眼神变化,毕玉咬牙,他就知道,余兮这心里,指不定又想了多少弯弯绕绕,这是又放弃自己了。
“臣很喜欢。”
“你还有事吗?没事我可有事,我先走了啊。”余兮才没工夫搭理他。
“不带着臣吗?”
“带着你干嘛?你赶紧回去吧,免得余滢滢还得找你。”
“新帝大概是不会找我了。”
“为什么?你放心,我这就书信于我二妹,她一定会收留你的。”余兮便要回去,找高永望要纸笔。
心里还琢磨,以她对女主性格的了解,毕竟是一代明君,万不会做出尔反尔之事。
“我因新婚出逃,新帝已经将我贬为庶人,从今后,无召不得入京。”
什么?余兮回头看着淡定的毕玉。
“为什么?那你父亲呢?”
“父亲已经告老还乡,数月前便已经离京。”
难怪,她那日在朝堂没有见到他,原来他已经离职了吗?
这剧情不对啊,他应该是受到余滢滢的重用才对啊。
余兮当然不知道,这次两任帝王的更退,余滢滢流露出了自己的野心,让毕宜年颇为抵触,再加上余兮最近的政事举动,颇得他的认可,自是不愿意一臣侍二君。
这和原书中,余滢滢被动的出来,可完全是两回事。
“那现在怎么办?”余兮原地纠结,“要不,我再给你给她送回去?”
“你何故非要我回去!”
“因为...”你就是她的人啊,余兮启唇却说不出口。
“因为什么?”毕玉走近余兮,逼视着她,余兮莫名的想要闪躲。
“哎...算了。”自己已经逃出来了,你们俩的事,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反正我是不会再回去了,你想去哪儿?”
“您要去哪里呢?”我去哪里还要和你汇报吗?
“你母父二人不是出来了吗?可以找他们啊,我们就此分别吧。”
“那便巧了,更是要和您同路。”
“她们也去了固安?”
毕玉点头。
余兮无奈,“那你跟我来吧。”
两个身影一前一后,一低一高,上了马车。
这是余兮从这下了船之后,重新买的马车,本来只是她一人,现在毕玉也跟着上来,自是有些拥挤。
毕玉弯身,坐在了一侧。
余兮看了他那显眼的红色,心里却是叫苦不迭。
这要是把男女主往一块凑合,余滢滢自是不会过来这穷乡僻壤之地,只能她把人往那送。
可是自己还想在这儿定居呢,算了,以后再找机会吧。
“你叹息什么?”
“还不是你。”
“哦?”
看着他那个不明所以的样子,“你说说你啊,好好地君后不当,跟着瞎跑个什么劲儿啊。”
没有皇帝身份的束缚,余兮说起话来,越发的随意没有边际。
“您很希望我和当君后。”
“那是当然。”
“那你当初为什么休了我?”
“我...”余兮语塞,我给你升位份,和女主给你升位分,那能一样吗?得亏着自己先把你休了。
闭上眼睛假寐,懒得理他,此刻的余兮烦躁的很,这也变化太快。
看着不再言语的余兮,毕玉抿了抿唇,握着衣袖的手指紧了紧。
余兮才不知道毕玉想了什么,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天黑,掀开帘子,便看到了在外面打点的毕玉。
“到哪儿了?”
“已经到了和顺,今夜在这里住店,明日再启程。”
“好。”余兮便直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