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而是反问，“你刚才明明可以一掌拍在我头顶的，为何后来改了位置，拍在我胸口了？”</p>
剑奴淡淡道，“那还不是被你用代死木身逃过了？”</p>
“不，即便我不用代死木身，那一下你也不打算杀我对不对？”</p>
剑奴哈哈一笑，“老夫为何不杀你？”</p>
秦源收起了吟霜剑，淡淡道，“因为......你知道皇帝不义！你知道，皇帝的残局，还要我去收拾！你分明就相信，我是柴莽那般的天选之子！”</p>
剑奴微微一怔，旋即又是呵呵一笑。</p>
“当年高祖可没你这么优柔寡断。你今日不杀我，回头我一定会杀你，这个道理你不懂么？”</p>
秦源点点头，“我懂，我只是不想欠你人情，也不想偷袭你。但我们，还可以继续打。”</p>
剑奴已经重伤，秦源依然认为，自己有把握能赢他。</p>
而就在这时，只听远处又传来一个声音。</p>
“小宝，可否不打了？”</p>
那声音冷静、平淡，让你听不出任何敌意，反倒是老友间的问候。</p>
话音一落，一个满头霜发的男人，便悄然出现在秦源跟前。</p>
没错，正是老甲！</p>
也是......皇帝！</p>
这一刻，秦源百感交集，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眼前人。</p>
顿了顿之后，他说道，“老甲，我还可以这么称呼你么？”</p>
老甲点了点头，淡淡道，“有何不可？老甲是我，皇帝也是我，你想怎么称呼，随你心意便是。”</p>
“好，老甲，我想问你个问题。”</p>
“说。”</p>
“圣山，当真是你挖的么？”</p>
老甲沉吟了下，说道，“圣山很多人都在挖，迟早都会被人挖掉。即便朕可保它一时，也不能保它千秋万代，你说对么？”</p>
秦源沉默，但他不得不承认，这个说法是对的。</p>
老甲一脸平静地说道，“所以，朕要挖了它！与其让它遗祸千年，不如就此一搏。输了，朕来接受万世唾骂，而赢了，我人族可享千秋万代之盛世平安。”</p>
“那为何是现在？现在我们根本没有跟妖王甚至妖圣的一战之力！”</p>
“不，就是现在！”老甲淡淡道，“你不必知道那么多，只要你把桃子交出来，朕可以答应你，放你一条生路。”</p>
秦源呵呵一笑，“老甲，如果你是我，你会这么做么？现在剑奴和你都重伤，我与你们尚有一拼之力。若是等你们伤好了，甚至用那桃子更上一层楼之后，我的命就捏在你们手里了。两者相较，孰重孰轻，还需细说么？”</p>
老甲平静地看着秦源，“小宝，你非要与朕为敌么？朕，没想杀你。老甲，也没想杀你。”</p>
秦源承认，老甲确实有不想杀他的可能性。</p>
但是如果自己真以此为前提去办事，那就是真正的傻子了。</p>
都说君无戏言，然而历史证明，最喜欢撒谎、最容易改决定的，就是当皇帝的。</p>
历史上有多少功臣武将，最终的结局，是被皇帝卸磨杀驴的？</p>
想到这里，他持剑的手微微一震，当即说道，“老甲，这一次，恕我不能再听你的了！桃，我不可能给你。如若要战，我奉陪到底。”</p>
就在这时，只见钟瑾仪突然御剑而来。</p>
她的脸色苍白，双眼泛红，身体微微颤动着，看上去情绪很不对。</p>
秦源不由在心里咯噔一下。</p>
果然，只听得她大喊一声，“小秦子，别放他们走！他杀了苏妹妹！”</p>
秦源听罢，忽然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差点眼前一黑从空中直坠下去。</p>
“你再说一遍，苏若依......怎么了？”</p>
“被杀了！”钟瑾仪哽咽道，“她本想让双方罢斗的，根本没有准备，此人突然杀出，然后就......”</p>
秦源忽地气血一阵翻涌，噗地喷出一口鲜血！</p>
苏若依，被杀了？！</p>
钟瑾仪剑指老甲，又冲他冷声道，“我不论你是老甲还是谁，你杀了我家妹妹，就得偿命！”</p>
老甲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