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置这些忠臣义士乃至国祚气运于不顾,不知道我想的是对是错?”
呐,你自己说,你是不是无情无义、无理取闹?
庆王大惊,连忙说道,“秦兄,我不是那种人,你是知道的!便是争太子位,我也绝不会有如此下作的想法!”
讨厌,人家才不是那种人!
秦源叹了口气,又说道,“陇西之战会打很久,而且很可能也不局限于陇西。今日一战,无非是一个开端罢了,殿下要立功,还有的是机会。
如果殿下需要,我依然会帮殿下。如果殿下要与我割袍断义,那我亦无话可说。”
呐,这次被你抓到和他在一起,我只是在出差,例行公事!
你要是非那么想我也没办法!
但你要是想好好的,那日子就继续过!
庆王怔了足有两三息,也就是两三个呼吸的时间。
他并非仍在质疑秦源,只是他自省自己为何如此鲁莽,又为何如此失态?
“秦兄若是想害我而帮景王,早在灌顶之时便可,何须等到现在?”
“我与秦兄一路走到现在,此情早已无需证明,我竟还对他无端质疑!”
到底是皇子之尊,又是少年之性,庆王一时间羞愧难当,抓心挠肝地想为自己辩解几句,以搏个体面。
却怎么也想不到该如何说起。
只好用了最俗套的办法,躬身对秦源深深一拜。
“秦兄,是我错了!我......”
“行了,你我之间,还说那些作甚?”
秦源打断了庆王,又在心中轻轻一叹。
看样子,自己也只是个普通人,远没有主角那样,杀伐果断。
到现在为止,自己都不知道该帮谁好。
实在不行,只能两头都帮了......刚帮景王立了功,接下去就帮庆王扳回一城吧。
至于最后皇帝选谁当太子那是皇帝的事,不关自己鸟事!
好在,不管帮谁,自己都是在帮人族。
就在这时,只听门外侍卫又来禀告。
“秦先生,景王殿下来了。”
庆王眼中立即露出一丝愤恨。
这厮,竟还不消停?
他以为秦兄帮过他一次,便可以借机彻底笼络了?
秦源更是无语,心想景王这腹黑男应该不至于那么沉不住气,亲自杀过来的啊!
像他这种的,不是应该装作不知道,然后暗中观察、旁敲侧击的么?
其实秦源猜得也没错,原本按照景王的城府,他是断然不会亲自来这一趟的,毕竟这样一来,多少会显得他信不过秦源。
话说回来,按照庆王的城府,原本也不会如此感情用事,特地跑来指责秦源的。
两个太子位竞争的大热门,若是连这点心性都没有,怎么可能招揽到那么多门客,吸引那么多朝中势力,为他们而搏命?
然而,事实就是如此,无论景王还是庆王,在这一刻突然都抛开了城府。
原因?
秦源的重要性,已经超出了一切!
他的存在,足以决定他们的生死,以及很多人的生死!
没人愿意冒这个险,让对手去触碰,那块系着自己身家性命、前途命运的筹码!
景王像一阵风似的,杀进了屋里。
“哈哈,先生,本王来看你了!咦,五十二弟也在?你找先生有事?”
你这贱人,来找他作甚?
庆王看着一脸“笑容”的景王,也跟着“热情”的一笑。
“十七哥,你怎生也来了?我许久不见秦兄,来与他说会儿体己话。十七哥深夜造访,可有要事?”
你个贱人,还不识相点赶紧走?
景王立即说道,“原来如此!早闻五十二弟与先生私交甚笃了,难得还抽空来与先生叙旧。不过,本王来找先生,却是有些要事相商。这不,初战告捷,我还有很多事要请教先生呢,若不然......”
若不然,你个小婊砸赶紧回家去吧,如果还要点脸的话!
先生是本王的先生,你就别痴心妄想了!
景王这话相当于直接逐客了。
庆王冷声一笑,表示这可是你先挠我脸的!
“十七哥,不巧的很,我也刚与秦兄聊到陇西战事,我们才刚刚起的头,或许还要聊很久。你或许有所不知,我与秦兄常常一聊就是一晚上,聊累了便抵足而眠,你看......”
你看你是识相点自己滚呢,还是让秦兄请你出去?
被“挠脸”的庆王,果断反击,“薅”了景王的头发。
景王眼睛微微一眯,立即又笑道,“是么?巧了,本王也常常与先生探讨诗词歌赋、宇宙人生至深夜。”
难道本王没有与先生睡过?
秦源心里那个郁闷啊!
你们两个贱人,能不能给我消停一下?
累了,不想再爱了......
沉吟了下,只好说道,“行了,两位殿下,我有些累了,有什么要事明日再说吧。”
景王一听,顿时乐呵呵道,“那好,既然先生累了,那边早些休息吧!五十二弟,我们好些日子没见了,去我那喝酒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