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听罢,登时连连摇头,说道,“不行,先生断不可冒此大险!先生虽修为高强,但宫里高手如云,先生一人必然独木难支,到时候……”
“老奴死前,可服一药,即刻化作腐尸,无人认得!殿下堂堂皇子之尊,在朝堂根基深厚,只要没有实据,谁敢怀疑殿下?”
“不可!”庆王一拍桌子,噌得站起来,激动道,“先生如我父,若是让你为我这般送死,我有何颜面立于天地之间?”
“殿下!你怎可妇人之仁?!”
“先生,君子当有仁爱之心,这还是你教我的!”
萧百长一时语塞,却是不知如何作答,只是越发怜爱地看着,这个自己服侍和教导了多年的少年。
地下石室,再一次陷入了沉寂。
这可能,是两人自认识以来,最激烈的一次争吵。
但问题依然没能解决。
就在这时,只听地下传来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
两人不由都眉头一皱,随后悄悄走至声音来源之地,细细观察。
不一会儿,只见石室的地面,一块石砖被顶起。
萧百长正要出手,却见一个纸人飞了出来。
认得那纸人是乾西宫那位的,于是他赶紧停了手。
果然,没多久,就只见一个浑身是土的人钻了出来。
“啊呸、呸呸!”秦源爬出地面,狠狠地啐了几口带着尘土的唾沫,拍了拍脑袋和衣服上的灰,然后看向庆王。
瞪眼道,“卧槽,这么精准吗?正好挖到你房间?”
庆王和萧百长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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