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顾念咱们薛家其他人。”
“莫不是还真钻进了永昭公主的石榴裙,连礼义廉耻都不想要……”
砰!
薛永的话没说完,薛忱就冷不防一脚踹在他身上,愣是将人踹翻在地。
薛忱冷声道:“我的事再难听,也没你当初让小二嫂大着肚子上门来的难听,满嘴的污言秽语,再敢伤及公主清誉,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我伤她清誉,她有清誉可言吗,她夜夜笙箫养着满屋子的男人,指不定这会儿在谁身下承欢,你……”
“哗啦!”
一盏茶水当头泼下,薛忱一巴掌就甩在薛永脸上,抬脚踹着他下颚,将人打的惨叫出声。
“薛忱!”
薛老夫人猛地一拍桌子怒喝出声,“你发什么疯,你眼里还有没有尊长?!”
“尊长?您是尊长,您就这么看着薛永胡说八道,还是您这祖母的威严只对着我?”
啪!
薛老夫人怒极之下,一巴掌扇在薛忱脸上:“不孝的东西!”
薛忱被打的侧过头去,抵了抵舌尖冷眼看向薛老夫人。
薛老夫人怒声道:“我告诉你,我是你祖母,你的婚事我说了算,那宋家的亲事已经说定了,只差上门提亲,那宋三姑娘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
薛忱淡声道:“那您便自己去娶吧。”
“你……”
“我把话放在这里,我薛忱娶不娶妻,成不成婚,我自己说了算,你们谁也别来打我婚事的主意,更别想着让我替薛家攀什么高枝,那宋家你们最好消停下来别去做不该不做的,否则撕破脸皮别怪我不念亲情。”
“你!”
薛老夫人气的脸皮子泛青,狠狠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薛忱硬受了一下,这才转身朝外走。
薛老夫人怒道:“你个不孝的逆子,你走,你走了以后就别再回来,我薛家没你这么不知廉耻的东西!!”
薛忱脚下顿了顿,扭头道:“祖母最好说到做到。”
“哎,廷安……”
眼见薛忱大步离开,连头都没回一下,薛家那些族老都是急了起来。
几人连忙上前就想拦着薛忱,却被薛老夫人叫住:“不准拦他,我倒是要看看一个不孝尊长的东西,他往后还怎么在朝为官!”
薛忱就像是压根没听到身后的话一样,大步流星转瞬就没了踪影。
薛老夫人被气得眼前泛黑,可笃定了薛忱不敢落个不孝之名,觉得这一次要是压不住他往后还怎么有长辈威严,可谁知道过了片刻后就听说薛忱直接出了府门,她气得猛拍桌子怒骂不止。
薛家其他人也都是面面相觑,这薛忱还真的走了?
这大半夜的,他能去哪儿?
……
“四叔你说薛忱被撵出了薛家?”
嬴姮听闻薛家的事情时已经是好几天后,倒不是她不关心薛忱,而是她刚巧出城去了一趟营中,回来才听说了薛家的事情。
燕王嬴从璋说道:“都好几天的事了,听说薛忱不知道做了什么触怒了那位薛老夫人,被薛老夫人打了几巴掌,那脸皮都差点破了相,还被连夜撵出了薛家。”
嬴姮闻言脸上顿时一沉:“这消息哪儿来的?”
燕王说道:“那个薛家老二吧,这几日外头传得沸沸扬扬,说薛忱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那个薛家老二更是逢人就说薛忱忤逆尊长,连朝里头御史都有弹劾……”
嬴姮拧着眉毛:“薛忱呢?”
燕王说道:“住在悦来楼吧……哎……阿姮……你干嘛去?这才刚回来!”
嬴姮说道:“去悦来楼。”
“哎……”
燕王刚想将人叫住,那头嬴姮就已经领着云栽大步离开,他瞧着自家侄女风风火火的样子忍不住嘀咕:“不是说只是朋友吗,这也未免太上心了点儿,我这都半个月没瞧见她人了,一回来就朝外跑。”
旁边随从说道:“公主与薛大人关系好,自然担心的……”
燕王翻了个白眼:“什么关系好,不就是那小子长得好看了点儿,关系再好能有本王跟阿姮好?!”
随从:“……”
燕王瞪眼:“问你话呢,阿姮在乎本王还是在乎那个薛忱?”
随从默了默:“当然在乎王爷。”
“有多在乎?”
随从:“…很在乎……”
“那当然,本王可是阿姮最亲近的四叔!”燕王心满意足,那薛忱是个什么东西,哪能比得上他?
随从见自家王爷轻哼的模样抽了抽嘴角:孤寡养大女儿的老父亲惹不起。
……
嬴姮在悦来楼里见到薛忱的时候,他脸上的红肿已经消退,只颊边还有两道极深的指甲留下的划痕,足可见当时动手打他的人用了多大的力气。
薛忱见到她时有些意外:“公主怎么来了…”
“你说本宫怎么来了!”嬴姮走到近前看着他脸上的伤就神色阴沉,“你是蠢的不成,又不是没学身手,平日里挺机灵的,怎就这次人家打你你就受着?”
薛忱抿抿唇:“到底是我祖母……”
“本宫可没见这动手就想毁人容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