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气死了,她现在是又冷又热又头疼。她难受地哼唧了几声,又含糊地骂起了系统。
忽地,她感觉到覆着薄茧的指腹擦过她的腮边,顺着敏感的脖颈激起细碎的痒意,然后——
解起了她的衣服。
杏妹:???!!!
等等!什么登西???
虽然她脑子是晕的,但也还没完全晕过去好吗?这是什么展开???
琴酒他脑子里进海水了吗?!!!
杏妹瞬间满脸懵逼地挣扎起来,没什么力气地握住了琴酒的手腕,颤颤巍巍地问道:“你要干什么?”
不错,还知道反抗。
琴酒冷淡地看了她一眼,声音里透出一丝不耐:“闭嘴。烧成这样还穿着湿衣服,想死的话我现在给你一枪。”
“快点,要么你就自己脱。”
噢……杏妹才放下点心,又是一个激灵。
等、等等!!!
她衣服里可还放着警官证呢!
杏妹脑子又糊了一下,头疼得她一时想不出好的借口,只能伸手去推他的手:“我不脱,你走开……”
“蠢货。”
她话还没说完,琴酒就不耐烦地轻嗤了一声。紧接着一只手就轻轻松松地按住了她,动作有些粗暴地去解她的衣服。
就这病恹恹的样子,谁会有兴趣。蠢得要死。
几个轻扯,就已经露出了半边雪白的肩膀。
好家伙,警官证就放在衣服内侧的兜里,这脱下来还得了!
杏妹要急死了,这狗男人的力气也太大了,她都怀疑他是不是想借机搜身。
过度的高热让她浑身都软绵绵的没力气,眼前都快飘雪花点了。她一急之下,使出全身的力气,一个飞扑就用脑壳向琴酒的下巴撞去。
琴酒被她撞得稍稍后仰,撑住了地面,额头的青筋跳了跳:“这个蠢货……”
一把扯住跌跌撞撞想要往外跑的人,不再留情,一个发狠就直接反手把她摁在了干草堆上。伸手按住了她的后颈。
杏妹真的是眼泪都快出来了,脑子一阵阵地像针扎似的疼。好不容易侧过了脸,眼前又开始发黑,她虚弱地哀求道:
“别……我不想脱……别脱我衣服好不好?”
露出的那半张脸已经挂上了泪痕,眼神有些没有焦距,眼泪还在不停地往外掉。
琴酒的动作停住,高大的身躯几乎整个笼住了她,就这么自上而下地静静凝视她,充满压迫性的绿眸又深又沉。
半晌,他倏地松开了手,冷冷地丢下一句:
“随便你。”
说完,琴酒懒得再管她,起身就走。
杏妹舒了口气,吊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原本绷得紧紧的神经一放松,一直被她压抑着的眩晕感瞬间上涌,意识陷入朦胧。
她翻了个身,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衣服里掉了出来,落在地上发出啪嗒一声轻响。
琴酒脚步一顿,转过头。
山洞外满天的暴雨,几乎遮蔽了所有的光线,春雷阵阵轰鸣,倏地一道闪电猝不及防地划亮夜空——
布满泥泞与灰尘的地面上,落了一本警官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