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开摩天轮, 抱着兔子布包的南絮还是控
制不住地回头看了一眼座舱里寂静声坐着的小丑。
双眼已黯淡下去，整个人安静地坐在座舱的阴影里。
座舱内的彩灯已熄灭，南絮
只能隐约看到小丑模糊的身形和脸上五颜六色滑稽的油彩。
包
括小丑深邃眼窝下那颗鲜亮红艳的泪纹。
灯光忽闪间, 南絮似乎看到小丑修长的中指间带个银色的戒指，折射出银白色的光芒, 上面还有凹陷的刻痕，像是刻什么字。
她愣一下靠近玻璃, 努想要看清楚, 却看不清楚上面的字。
只能隐约看到一个S的字母。
摩天轮重新运转, 载着小丑的座舱逐渐远离，直至南絮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
算，小丑没有提及过的, 大概不是多么重要的事情。
南絮咬咬唇，抱紧怀里的布包转身离开。
夜晚的游乐园很安静，四周都是灌木丛绿化带, 在没有路灯的情况下，就像是蛰伏在黑夜里的猛兽，伺机袭击路过的天真孩童。
明明这本该是梦幻的儿童乐园。
[远离小丑和人偶师少帕奇，他们很危险，去玩偶屋里躲起来。]
突其来的系统提示音毫波动。
在这样恐怖的氛围下就像平地一声惊雷，南絮吓得差点条件反射地就想要钻进灌木丛里面躲起来。
反应过来是游戏系统419在说话后，南絮松口, 抱着兔子布包的手逗松几分。
“为什么说他们很危险？刚刚我按照你说的左转直, 结果撞上狩猎中的小丑先生。”
南絮抿紧唇，眼睫颤颤, 轻声说：“我真的能够相信你吗？系统419。”
这是南絮第一次系统的编号也给念出来。
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系统不靠谱，或者从一开始它就没有打算让自己通过疯狂嘉华的游戏, 不然怎么会在奇怪危急的刻冒出来，给自己错误的提示。
第一关的嘉华表演能够完落幕，估计出乎它的意料。
起初南絮还没有察觉到这个系统的奇怪处，但是从音乐狂欢节的狩猎游戏开始它就变得很古怪。
没有像第一关一样告诉自己的通关条件和游戏规则也就算，还骗自己主动往狩猎者小丑的方向跳。
要不是因为德特一开始就没有获胜的念头，不然估计此此刻待在座舱里失去发条能量后，一步步僵化变成木偶人的对象就是她自己。
419的含义，饶是不解那方面玩法的南絮也略有耳闻。
一夜的狂欢，和这个疯狂嘉华一样怪异。
这样含义轻佻的词语，让南絮忍不住这个词和那个跟变态一样的园长昆汀联系在一起。
小丑和她说过，园长昆汀绝对是整个嘉华最疯狂危险的家伙，而且他略有耳闻，昆汀是纽斯特城最多金温柔的商人。
当然，昆汀似乎并不乐意用自己优雅绅士的皮囊和钱财去摘取玫瑰花讨姑娘们欢心。
只是浮于表面的温柔和友善。
也很符合昆汀的行事作风，足够抠门。
但是系统和园长昆汀又有些不一样，因为截至目南絮还没有听过419系统用那样的油腔滑调跟自己说话。
和园长昆汀还是略有不同的。
果然，编号为419的系统沉默一瞬，没有立刻回答南絮的问题。
南絮忍不住在心底腹诽，简直跟图灵测试一样，这个游戏系统总不至于背后是个人的意识吧。
[游戏系统不会伤害任玩家。]
但那并不代表着诡异的系统不会生出想要将玩家留在游戏世界，这个疯狂的嘉华幻梦里的想法。
系统没有回答南絮能否相信它的问题，也没有解释它让南絮左转直结果撞上小丑的原因。
南絮抱着兔子布包，摇摇头，轻声反驳系统。
“在第二关音乐狂欢节通关，我想我不会听你的提示。”
南絮觉得尝试去信任一下小丑，或许并不会有坏的结果，虽然在她看来，小丑也是有点疯的，但是这表现出来的疯总比声酝酿的风暴要安全些。
小丑自己都曾着跟她开玩说，会发疯吠叫的狗可比伺机杀人的狗更正常。
南絮到现在都还记得小丑对自己说出这句话，带着她的双手掐在他的脖子上的画面，还有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