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料在时南絮的手臂关节随手勾勒了几下，就画出了类似偶肢体结构的纹路。
时南絮些惊奇睁大了双眼。
手腕上就需要画纹路了，因为小丑给她戴上了蕾丝边和蝴蝶结做成的手绣，刚好和她身上穿着的小洋裙配成了一整套。
“闭上眼睛。”小丑淡淡说了一句。
时南絮话闭上了眼睛，沾着彩色眼影的化妆刷扫过薄薄的眼皮时些痒。
小丑看到了少女扑簌如蝴蝶翅膀一样的睫毛，看了许久，才到坐在镜子的她轻声问道：“好了吗？”
果然红色很适合她。
就像是鲜红成熟的草莓很适合雪的奶油一样。
小丑看着少女眼尾拖曳出的一抹鲜红曾说话，她睁开眼的时候那双红宝石一般的眼睛在化妆间的灯光下反射出细碎的波光，加上眼尾的鲜红，宛如游动起来的鱼尾。
“还差口红，别乱动。”
为了配合木偶舞诡异艳丽的舞台风格，小丑给少女选择了一只暗红色如干涸了的血迹一般的口红。
抹上去的时候，魅惑妖异感顿生。
颜色这样艳丽夸张的妆容，竟然意外适合她，就像是她生就应该站在舞台明亮耀眼的聚光灯下一样。
小丑转过了椅子，让时南絮能够清晰看见镜子里她的脸还脸上的妆容，“怎么样？”
时南絮看清了镜艳丽张扬的自己，露出了明媚柔软的笑容，“小丑先生好厉害！”
尤是她眼尾拖出来的鲜红，明明刚刚看小丑的手法，时南絮都要以为他在自己的脸上乱涂乱画了，可没想到画出来的确实弧度十分自然的鱼尾。
“小丑先生之学过画画吗？”
新来的兔女郎小助理总是这样的好奇，又能够准确无误击心。
小丑到了她雀跃的嗓音，微微阖上了暗绿的眼眸，遮住了瞳孔深处幽深的光，毫留情将脑子里闪现过的画面给驱逐了出去，“没学过。”
“都要以为小丑先生在进入嘉年华成为演员是一位学画画的艺术家了。”时南絮转过头，笑着打趣他。
小丑德文特收拾化妆工具的手顿了一下，关上了抽屉后捏住了小兔子漂亮柔软的脸蛋，左右端详了一番，确定没该的痕迹后淡淡对她说：“偶师帕奇可真是打了个好主意，因为怕麻烦所以把你哄骗到这来，好让来给你做奴隶。”
时南絮睁着眼一动动和小丑对视，红唇张了张，她躲开了小丑摄心魂的视线，小声辩驳道：“是帕奇让来找你的........”
小丑的眉头微微挑了一下，意外被这个回答带来了一丝他自己都未曾意识到的惊喜。
“那兔子小姐来找做什么？”
因为没见到自己，所以便开始安害怕了吗？
小丑看着少女揪着裙摆上的绒球，脸上的神情纠结了一会后小声问道：“小丑先生能告诉，下一项节目是什么吗？”
这个回答可真够诚实的，至少是个撒谎的孩子。
是吗？
小丑缓缓收回了笑容，面无表情看了一眼时南絮像星星一样冲着自己眨巴眨巴的双眼，蓦冷笑了一声，涂着鲜红油彩的唇角勾了起来，但这个滑稽的笑容却没多少温度。
“下一项节目吗？当然是兔子小姐期待已久的体飞镖盘。”小丑就挂着这样的笑容回答了时南絮的问题，在看到她煞的小脸后，又放弃这样恐吓她的念头，选择了牵着她走到舞台幕后。
“好了，兔子小姐，你该登台演出了。”
身形高挑的小丑在昏暗的舞台幕后，扯过一小片幕布遮住了两的身影，然后在她反应过来之俯身轻吻了一下少女佩戴着红宝石的耳垂。
“期待你的表现。”
话音落下，小丑就轻轻一推，将时南絮送到了早就坐在椅子上等了许久的木偶师少年帕奇怀里。
舞台幕后的灯光相当的暗，以至时南絮能立刻看清自己身下坐着的东是什么，只能勉强看清楚大概是一个失去丝线牵制瘫倒在椅子上的大型偶。
这个偶还打扮得异常精致，身上穿着的都是纪贵族少爷的复古套装，红绸领结歪在脖子一边，偶少年的腿上还穿着米色的半筒袜，就连脚上的棕色皮鞋是接近真的尺寸。
雪的脸上还带着偶脸上该的机关痕迹，包括嘴唇两边的机关。
那是用来控制偶五官的机关。
时南絮看得愣神了一下，心底默默惊叹偶师帕奇制作偶的技艺。
她这还是头一回看到跟等比大小和精度的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