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审判降临,奥格斯特冰冷的指尖抵在腿弯上方一点的地方——
“这里也有,这里、这里,能感觉到吗莱茵斯?是散开的,你要不要自己摸一下?”
“不要……”莱茵斯用哭腔回应,后背寒凉一片。
奥格斯特抬眼看他,只见漂亮的青年已经哭得快要喘不上来气了。
“如果只是在腿上的话,还可以用裤子遮住,”奥格斯特冷淡地分析,“但莱茵斯,如果它们继续生长,一直到你连手都没有办法伸出去给别人看怎么办?”
“他们会掐着你的手腕问这些鳞片是什么,那个时候你或许也能靠手套遮蔽。”
“可如果最后会长到脸上呢?它们不会影响莱茵斯的样貌,只会让你看上去像是被贴了贝母的精灵,我的莱茵斯本来就漂亮,会不会有贵族老爷把你抓起来关到笼子里做收藏?”
“一定会的,如果是我,我也会把莱茵斯关到家里,再也不放出来给别人看。”
“不要,奥格斯特你别这样,唔,不想被关起来……”莱茵斯哭着摇头。
他不知道为什么奥格斯特突然会说出来这些话,但他实实在在被吓到了。莱茵斯生在索克家族,当然知道那些贵族的手段。
奥格斯特倾身靠近,“那为什么要瞒着我?莱茵斯刚才不想让我发现的对不对?是不是想要自己藏起来,然后到被别人发现,被抓走的时候再哭着朝我求救?”
如果有人能扒开鲛人祭祀心脏,就会发现那处的邪神神格已经半融化,和血管筋膜黏连在一起。
生于恶念的邪神最喜欢的食物就是黑暗的情绪,他天性就喜欢这些,嫉妒、暴怒、悲痛、狂喜。但他曾经品尝过的所有情绪,都没有此时莱茵斯的惶恐可口。
这都是被他欺负出来的。
奥格斯特的暗蓝色眼瞳不错过任何一个细节,将莱茵斯所有的情态就记住了下来。
他是想控制自己的,但天性如此。
奥格斯特在心中为自己开脱。
但手上却一点不留情地揉捏着生长软鳞的地方,从腿弯到侧面,银色的薄片下几乎透出微红,莱茵斯呜呜咽咽地用水蓝色的眼睛看着他,却没有得到一点怜惜。
其实莱茵斯应该庆幸的,鲛人在进入成长期开始就算做成年,如果按照这个标准,莱茵斯早就被压住四肢,毫不留情地打开内里。
但他现在还没有转化,,奥格斯特只能控制住自己,否则他一定会把小银尾弄坏的。
“奥格斯特……”莱茵斯抹了一下眼泪,惶恐和委屈一下子涌了上来,“我不知道为什么会长这些呜嗯……我不想去看医生,他们会说我是怪物的。”
他怕极了,奥格斯特冷淡的态度就像是真的在对待一只怪物一样。但虚假的记忆迷惑了莱茵斯,他还是下意识地朝竹马寻求安抚。
莱茵斯模糊地哭着,冷不防颤了下,因为奥格斯特偏头在莱茵斯的小腿上亲了一下。
奥格斯特认真地望着他,“莱茵斯不是怪物。”
银尾鲛人的鳞片是深海中最漂亮的颜色,如果它们有恋人的话,每一片脱落下来的鳞片都会被恋人仔细地正藏在巢穴中。
奥格斯特用脸侧磨蹭着莱茵斯的小腿,“没有人会那么说你的,如果有,我会把他的舌头割下来。”
……
“可我生病了……”莱茵斯的眼里满是无助,“我在书上看过这个样子的病人,他们说这叫灰鳞病,是恶魔的诅咒。我会变成怪物的对吗?”
奥格斯特磨牙,他的小银尾居然以为身体的变化来自恶魔那种低劣的东西。
“莱茵斯,我要生气了。”
莱茵斯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手指无措地收紧。
奥格斯特压近,这个姿势下,他能完完全全地将莱茵斯控制在自己的身体下,没有一点逃离的空间。
“你才不会是怪物,我的莱茵斯是最漂亮的珍宝。”
是他的小银尾,小皇后。
如果换做平时,莱茵斯一定会躲开他的逼近。但现在,惊慌失措的莱茵斯怎么可能会猜到,造成这一切的正是眼前强硬又极尽温柔的奥格斯特。
他被安抚到了,仰着修长的脖颈毫无保留地看着奥格斯特。仿佛这个时候对他做什么都可以,任凭采撷。
他不知道,这正是奥格斯特想要的,为此他已经忍耐了许久。
奥格斯特帮莱茵斯擦掉眼泪,指腹在莱茵斯湿红的眼角摩挲,“最近就不要出去了,尼德银行那边我会帮你请假的。莱茵斯就好好待在家里,我去黑市看看有没有适合的医生。”
他揉弄着莱茵斯的颈侧,诱哄道,“莱茵斯会乖的对不对,你也不想被外面的抓走,然后关在笼子里面展览,或者关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被锁链固定住四肢。再或者给莱茵斯喂药,那种必须要被触碰抚摸才会消解的药,莱茵斯会不会为了舒服撒娇求……”
莱茵斯忙捂住他的嘴,颤抖地说不出话来。
奥格斯特的眼形微微弯了一下,天知道他有多愉快。
他就像是长着无数丑恶触手的海怪那样一点点缠在莱茵斯身上,用附齿注入具有松弛作用的毒液。等到莱茵斯已经完全习惯了触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