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柱毫不留恋地走了。
灶门看着他的背影,表情茫然,青向则表情诧异。
不过分开就好,牵着手太麻烦了。
青向还没松口气,就看见霞柱往前走了没几步,绕了个小圈,在青向眼睁睁之下又回到他身后,全程面无波澜。
青向:“……要我在前面带路吗?目的地是附近的车站,很近,你经常外出做任务,应该知道在哪吧?”
霞柱摇头。
“不知道吗?你作为柱,经常接到遥远地区的任务,那时候怎么过去的?”
“跑步。”
霞柱言简意赅,让青向一噎。
结果最后变成青向牵灶门的手走在前面,霞柱独自一人跟在两人之后的顺序。
“说起来,时透桑短短一个月就成了柱,可以的话真想向您取取经。”
青向随时注意霞柱的动向,装作若无其事地和他搭话。
“杀掉鬼,之后升柱。”
“是杀了弦月鬼吗?时透桑英雄出少年,真是厉害,是因为什么加入鬼杀队呢?”
“天音叫我来。”
“……亲自去邀请吗?”
“嗯。”
霞柱比青向想的单纯,与其说单纯,这个人更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别人问什么就答什么,但只有三言两语,像是‘时透无一郎’这个人缩在核心深处,外界的‘霞柱’只是简单的行动机器。
反正是什么过去酿下的深刻心理阴影之类的吧。
短短几回合就问出自己想要的情报,青向只对其中‘天音’的部分感兴趣:看似是产屋敷当主的辅助夫人,其实是直感颇深的前巫女,和他猜测的相差不离。
清晨的车站行人稀少,身着旧时和服和新式西装的行人等在轨道两侧,氤氲的晨雾混杂着燃煤的气味。气温略低,已经是要入秋的时节了。
“炭治郎。”
“嗯?”
正摇头四顾的灶门疑问地回过头来。
“比我想的有精神,嗯,这样就好。”
青向正要询问灶门有没有什么不适,类似ptsd的心理阴影。反正他太懂那感觉了,对这方面更在意。
“感到不自在就跟我说。”
“是说和炼狱先生来的那次吗?那次的确让人印象深刻呢,善逸到现在还在做噩梦。”灶门呼气,随之露出精神百倍的笑容,好像发着光,“不过我没关系的!我已经是百分百精神的灶门炭治郎了!”
“也变成百分之百健康的灶门炭治郎就好了。”
青向冲他一比远处的售票窗口,“我去买票,你和时透桑站在一起,有事就叫我。”
“嗯!”
来往的陌生行人中,灶门拘谨地站在霞柱身侧的台阶上。
“炭治郎。”
霞柱突然的开口让灶门一愣。
“诶……诶?!”
“怎么了?”
霞柱歪头。
“没有,只是时透大人突然叫我的名……吓了一跳,抱歉,是我反应太大了。”
灶门露出难为情的歉意笑容。
“青向这么叫你。”
霞柱安静地望了灶门一眼。
这个人,好喜欢笑。
“嗯,毕竟我和青向前辈几乎刚入队就认识了……但我还在管青向前辈叫前辈!会不会让前辈感觉生疏。”
没理会灶门的纠结,霞柱平声询问。
“青向,可以买票吗?”
“这个问题,主公大人应该会给前辈钱的。”灶门很认真的思考,“还有炼狱先生和宇髓先生,我之前见过炼狱先生给前辈零花钱。”
然而,霞柱摇了摇头。
“我问的是,可不可以。”
霞柱曾经和风柱一起出任务,原计划是坐车节省时间,队内将买票的任务交给了成人风柱,但是,怎么说呢,按照胡蝶的话来说,就是:不死川先生在这方面是个笨蛋。
霞柱从此再也没试图坐过列车;鬼杀队从此为剑士提前准备好车票。
灶门则想到了别的问题:“是说身份问题吗?嗯……我也不知道买票需不需要身份证明,但是前辈没有问我,应该没问题吧。”
“你太相信他了。”
霞柱的表情很平淡,从头到尾都没有起伏,像一滩平静的湖水,安静的,静静地用那双眼睛洞察世界。
即便在那样的注视中,灶门仍鼓起气反驳:“那是因为前辈值得信任。”
经过这三次事件,他发自内心地如此认为。
青向捏着票根回来时,敏锐地嗅到了现场气氛的微妙。
“怎么了,没有好好相处吗?”
令人意外,居然会有日呼传人搞不好关系的人。
这时候说实话似乎会让两人产生误会……
灶门抿抿唇,闪躲了视线。
“我、我在和时透大人讨论,和、青向前辈认识这么久还叫姓和前辈是不是太生分了。”
“是吗?”青向眯起眼。
灶门眼神乱飘,额头冒出点冷汗,两只手搅在一起。
“是、是啊。”
日呼传人还真是不会撒谎。
青向将票据递给灶门,正打算曲线追问,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