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和康嫔都忍不住赞叹,白牡丹形大鲜美、花瓣洁白无瑕而细腻,反射着月光般柔和的色泽。东珠温润透彻,虹晕低调地流转着,戴在头上,尽显仪态万千,雍容华贵。
“本宫很满意,快赏。”
小宫女这次掏出了三个金元宝。
宋千歌乐坏了,有点想像电视剧那样,咬一咬它。
但她忍住了,拼命压住疯狂上扬的嘴角,淡定地收下。
康嫔笑对容妃说:“姐姐,这小丫头倒是宠辱不惊。”
容妃但笑不语。
康嫔问:“你叫什么名字?”
又来了……
宋千歌还是那套说辞:“奴婢卑贱,不得什么好名字。若是娘娘没有其他吩咐,奴婢先告退了。”
“嘿……”小丫头挺倔,康嫔也不为难她,问,“本宫也想让你做头饰,若是做得好,自然也有赏。”
“奴婢愿意为娘娘效劳,不知娘娘喜欢什么样式的?”
康嫔让人取来纸笔,当即画给了宋千歌:“按这模样的给我做吧。三天后给我。”
宋千歌一看,我的天。
这已经不是一根簪子了,这是整个脑袋的头饰啊。
况且,秦博溢那厮今天答应了皇帝,要去清河治理凌汛,三天后她根本不能进宫。
“娘娘的样式,稍微复杂一些,奴婢没法马上做出来。”宋千歌斟酌片刻,“一个月以后可以吗?”
康嫔张了张嘴,不知想到了什么,话锋一转:“可以,但一定要做得好看。花瓣用铂金线勾勒一遍,花与花之间,要串白宝石珠子,懂了吗?”
“奴婢明白了。”
宋千歌乖顺地答应道,只要有材料,这些都不是难事。
康嫔笑了:“你答应得倒是爽快,我刚刚就想问你了,你哪来的东珠,又怎么用宝石珠子给我做?”
容妃听闻,也好奇了。
东珠,易数河不得一蚌,聚蚌盈舟不得一珠,是珍贵的贡品。
为了防止东珠流入民间,还在山海关设置关卡,所以外头有钱也买不到,她一介小宫女,上哪拿的?
看康嫔托着下巴,一副看她好戏的样子,宋千歌都不想给她做了。
奈何钱太香。
宋千歌屈膝答道:“回康嫔娘娘的话,礼部侍郎是奴婢二大爷的儿子的舅舅的侄媳的堂哥的外甥的婶婶的表哥,他得知奴婢要给皇后娘娘做头饰,便在贡品中挑了一颗东珠给奴婢。”
容妃:“……”
康嫔:“……”
她刚刚说的是谁的谁?
不过礼部确实是管着贡品的,听着倒不像假话。
见两位妃嫔被说得一头雾水,宋千歌暗自得意,后妃不得随便和大臣有私交,就算她们想打听,也要忌讳三分。
更何况……嘿嘿,那一长串的关系,她们有能耐重复一遍,她宋千歌就认栽!
宋千歌正得意呢,她听见康嫔波澜不惊地说:“你重复一遍。”
“啊?”
康嫔笑道:“礼部侍郎是你的谁,重复一遍,或者写下来,本宫想去确认一番。”
呃……宋千歌石化了。
康嫔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奴婢,奴婢不识字,不会写。”
“那重复一遍,我让人帮你记下来。”
好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