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千歌急忙摇头:“没有,我没事。”
秦博溢不信:“那你为什么哭?”
“我……”宋千歌看到自己的手镯摔碎了,于是解释,“我心疼这个镯子。”
秦博溢这才放心,他的半靠着洞壁,但依然目光依然灼灼地看着锁定着宋千歌。
不过宋千歌没发现,她正低着头给秦博溢认错:“对不起,其实,这个坑是我,我给你挖的……”难以启齿啊。
宋千歌又说,“还有,我刚刚掉下来,没想要拽你下来的。”这锅她不背。
秦博溢却笑了,宋千歌抬头看过去,真好看,他笑得好好看啊。
这时,秦博溢的笑容稍微收敛,说:“我心甘情愿。”
啾的一声,宋千歌的心好像被击中,狂跳着动得规律不正常。
他说,他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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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宋千歌动了动硬邦邦的脑袋,她意识渐渐清醒,可怎么也睁不开眼皮,只觉得口干舌燥,浑身无力。
“水。”
她本能地叫了一句。
有力的臂膀穿过她的后背,把她圈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不知什么东西温情缱绻地撬开了她的嘴后,送入了一口温热的水,让宋千歌清明了不少。
她终于撑开了沉重的眼皮。
是秦博溢。
他眼下的乌青遮不住眼中的焦急:“好些了吗?”
很平缓温柔的说话语气,看着不再像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倒像一个守着心上人的大男孩,因对方的不适而六神无主,手足无措。
宋千歌不知自己怎么了,看着眼前的人和梦中小时候的他渐渐重叠,眼底涌上一股热意。
她缓缓抬起手,好想触摸一下那熟悉的脸庞。
是这个人吧,他是小时候那个秦博溢吧。
为什么那么好的秦博溢,长大以后会不要她了呢。
秦博溢抓住宋千歌递过来的手,轻轻捏了捏,再放到自己的脸颊,他微微侧头,在她手心落下一吻。
“对不起。”
如果他当初把婚期提前一点……
如果她求助那晚,他不那么冷漠……
如果他再多一点耐心……
她会不会就不用受这些罪呢?
昨晚她发了高热,大夫说是手指伤口引起的,他自责得恨不得锤死自己。
昨晚他守着宋千歌,天知道他听见她喊着自己名字的时候,那心如刀割的滋味有多痛苦。
新宝端来药,才要蹲下来喂宋千歌,秦博溢已经把药从托盘上取走,说:“你下去吧。”
新宝脸色一喜,冲着宋千歌调皮地眨了眨眼,便退下去了。
她走到院子外头,见秦丰苦大仇深地盯着院子里的花草,便一蹦一跳地弹到秦丰身边,问:“你干嘛这么凶巴巴地盯着这些花,它招你了?”
秦丰面无表情地看了新宝一眼,一言不发,扭头走了。
新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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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千歌精神还不是很好,喝了药,又倒床睡了过去。
秦博溢在她熟睡时,又给她手指换了药。
他让秦丰把奏折挪到了碧花楼,在宋千歌床前处理着公务,一直到晌午,秦博溢才轻声叫醒宋千歌吃午饭。
宋千歌扯过被子,盖住头,转过身去,继续睡觉。
秦博溢轻笑了一声,拍拍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她:“听话。”
“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