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最后的最后,它听从妈妈的话躲得很好,那些人根本就没有想到,还会有幸存的齐墨猴,大笑的,那般拎着妈妈离开,在妈妈的身影浙行浙远,直至快要看不见的时候,它看见妈妈的眼眸闭上了,再也没有睁开,可是最后一眼,妈妈的眼里除了微微的难过,更多的是欣慰,欣慰它还活着。
它是活着,可是这个世界上现在只剩下它一只了。
再也没有陪着它说话,叫它乖乖的存在。
再疼再累,想哭的时候,也再也不会有替它擦眼泪。
好寂莫,好孤单啊。
可是它要活着,因为它的活是妈妈用生命换来的。
时间有时候是最强大的治愈药,在不知重复了几年的岁月中,在离着那噩梦起始的地方越来越遥远的时候,它终于渐渐把那噩梦放下,至少在外表看来,再也看不到那半夜被梦惊醒,睁眼四处茫然去找那叫它乖乖存在的样子了。
甚至连它自己都骄傲的以为,那些噩梦早已忘却。
却原来....只是自欺欺人!
那之后它遇到了叶媚,一个在它孤身一只的时候的,在它已经习惯了荒无的几乎听不到任何生物气息的地方的时候,那个女人近乎突兀的站在它以为再也看不到人
类的荒芜森林。
它应该躲的,躲的远远的,如果它诚心要躲谁也发现不了,因为那是妈妈教它的,那也是它一个人小心翼翼行事后学会的技能,可是…
它依旧被发现了,因为它用了极拙劣的技能躲藏着,在那个女人四处张望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偷偷的望向那个女人,好像,好像啊!哪怕身材不一样,哪怕长相不一样,可是这个女人给它的感觉,却是那么的像它的妈妈。
它知道它的妈妈早已不存在,是它亲眼看见了妈妈倒在血泊中的样子,可是他依旧无法忘却妈妈。依旧无法忘却妈妈叫它乖乖时的模样。
所以…
那般躲避,再加上时不时的低头观察,调下被发现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当那个女人真的站在它的面前,用着略显疑惑的眼神打量,它想逃的,逃的远远的,可是它又不想逃,它想看看这个女人是如何的反应,反正这个女人身上没有武器,反正再刚才它就看到。这个女人的体力完全不行。他不管是奔跑拍跳跃,这个女人都完全追不上,所以它还有更多的时间去观察。
这个时候会不会有如果...如果它的妈妈终于舍不下它,会不会换成一个样子来守护她。
很天真至极的想法,可是它真的好孤单好寂莫啊,连活着也变成了一件极辛苦的事情了。
“你好,我叫叶媚。”
“鸣咕?”
“你长得很可爱。”
“鸣咕。”
虽然听不怎么懂那个女人的话语,但是它知道女人在跟它交流,认真而善意的与它交流着,所以哪怕身体紧张的微微颤抖,哪怕本能再叫着快逃,它依旧站在原地,努力的与着眼前的女人沟通着。
“我肚子饿了,有没有吃的?”
那个女人拍拍肚子,指指嘴。
“呱哇,呱哇。”
那是什么意思呢?
它不懂,却不想女人失望,努力学着女人的动作去做。
但显然它做的并不对,那女人在它的动作后,重重的叹了口气,想要说什么,却终究什么也未说,但明显是失落的。
它该做什么,在女人只是安静的时候,它反倒不想逃了,只是想要那般安安静静的看着她。
就算不是妈妈,但在这个女人,是柔软而无伤害的。
这一刻,心头的认识无比鲜明的告诉了它这一点。
这可真好呢!
而原来,还有更好的事情,在它们彼此安安静静的呆了好一会后,只见女人用手摸了摸肚子,皱了皱眉头,在它不解的眼神中,却比之前更加的靠近它。而且也是从这一个起,不管是它刻意躲起来,还是走快些,那个女人一直跟在它的身后。
虽然言语不通,但看着每每转头,女人对它笑的模样,它想,女人也是喜欢它的。
这就更好了,女人这么跟着它,它就再也不用担心会把她弄丢了。
日头渐落,浅浅的红晕遍布着天幕之际,不知不觉中,它与这个女人竟是走了这般久,它竟是带着女人走到了它最爱的地方,那是一个背靠着那山头,有着稀少的绿叶以及一颗明显营养的歪脖子树的地方,而在这个地方,它仰了仰头,看着女子不下一次的摸着肚子,静静的也摸了摸肚子后,它猜她应该饿了,因为它也饿了。
墨齐果,它的最爱,而这一次,它把最爱也分给了眼前的女人。
墨齐果约摸有拳头大小,皮面光滑,内里酸甜的果子,一口咬下去,满口生汁,嘴角被浓郁的酸甜感覆盖,它只要一颗就能饱了,而两颗果子想必也够女人填肚子了。
果不其然,在连续两颗果子下肚后,它见到女人拍拍肚子,一脸满足的笑了。
那般的笑真好看,好看到它决定以后每天都要分墨齐果给这个女人吃。
夜色降临,漫天繁星点缀的夜晚,这个地方白天的气温就像是温度最为适宜的春
天,但到了夜晚,气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