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赵锦云特地装扮了一番,红妆素裹,分外美艳,就像是刚嫁给傅子辰时候的新嫁娘一般,打扮的十分隆重。
她已经决意要跟傅家一拍两散了,这次就是依照内心所想,教训傅子辰以后再来一个华丽的退场。
窗几明亮的房间里,赵锦云抱着白嫩嫩的女儿,眼中皆是不忍,因为过了今天,她们就成了真正的孤儿寡母了。可是如果不从傅家这个火坑中出去,接下来的数年她就只能忍气吞声,在丈夫终日寻花问柳的日子里度过余生。
下定决心,赵锦云把孩子放进木床里:“珊儿,别怪娘,娘也是为了你好。要怪,这一切都怪你爹太花心,今日无论出了什么事儿,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抹了抹眼泪,重新上了妆后的赵锦云抱着孩子准备去前厅会客,哪知还没碰到孩子,她的肚子就传来了一阵绞痛,差一点就站不稳栽倒在地。
丫鬟宝珠吓得不轻,连忙扶住了人:“少夫人,你怎么样?不要紧吧?”
“肚子,我的肚子好痛…”
手臂搭在宝珠肩头,赵锦云身子不住的下坠,“宝…宝珠,快喊大夫…快…”
在赵锦云的催促下,宝珠应了一声就往房间外跑。
迎面撞上一人,小丫鬟如同看到救星一般:“少爷,少爷你来了!少夫人她突然腹痛的厉害,你快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任凭丫鬟急吼吼的不行,前来北院的傅子辰还是一派的自在悠然,似乎一点也不担心房间里面的人。
待到他们走进去,看到已经滑落在地疼痛难忍的赵锦云,傅子辰的嘴角扬起,竟然笑了:“想到这药居然这么有效,赵锦云,现在的滋味如何?比得不比得你在北院锦衣玉食的滋味好受啊?”
“是你,傅子辰,原来你…”
赵锦云痛的讲不出话来,看到傅子辰身后跟着的、曾经背叛了陆明慧到她身边当差的丫鬟秋桃,一切都
已经明了了。
原来傅子辰早就知道了她的计划,就是秋桃这个贱人在给她通风报信,所以她一切的谋划全都露馅了,现在反倒让傅子辰占上了上风。
倒在地下的赵锦云眼睁睁的看着傅子辰带人把她的人宝珠控制住,把她的女儿带走了,随后把这间房间锁上,让她们主仆在里面自生自灭,任凭她们喊破了喉咙也没谁来看上一眼。
午饭是府里的下人来送的,一整天赵锦云就只见到了给他们送饭的仆人。另一方,在面对各处宾客的酒宴上,傅子辰首先说明了自己的夫人突感身体不适,不会出现今日的宴会,接着又发表了几句致词。
今天来的宾客里自然也有赵锦云的娘家人,他们都是为了接应赵锦云才来的,现在造势的主人未出来,他们这些人不能轻举妄动,待到自己人接上暗号才好相见。
在傅子辰的大言不惭下,所有人都以为他的夫人赵锦云病了不能出席,待到众人参加完酒宴,酒足饭饱
离去以后,傅子辰带着人来到了赵锦云所在的地方。
他派了人监视赵锦云,秘密把她锁在北院里不给出大门一步,甚至两人的女儿也未再抱回来给赵锦云养着,而是直接给了傅佟氏,让她找奶娘和轩哥儿一起养着。
这一连几日都是如此,赵锦云急火攻心病了,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喊着要女儿,不省人事。伺候的宝珠吓得要死,隔着院门大喊:“救人啊,少夫人病了,再不救人就出人命了…”
里面闹出的动静太大,守门的人怕里面的人真有个三长两短不好像傅子辰交差,于是留下一个继续看着,另外一个去禀报傅子辰。
傅子辰还在花园里和几个女子一起捉迷藏,被打扰了心情十分不爽快,一听到是赵锦云有事,立即就让禀报的下人滚远点。
不过才一转脸,他又道:“站住!行了行了,去请大夫,别真把人给闷死在院里了,以后不好和赵家交差!”终究傅子辰还是顾忌老丈人这层身份的,知道
惹了他不会有好日子过。
下人得了准许,于是请了大夫过去。
赵锦云的病足足喝了七天的药才渐渐的有好转,待到身子养的差不多了,主仆二人就盘算着怎么从这里出去。
最要紧的是赵锦云出去后能见到家人,只有见到了她本人,赵家才可能相信她在傅家遭受的一切磨难,否则都有可能被傅家浑水摸鱼过去。
主仆二人合计后,想出了一条计策。
因为傅子辰下的命令是软禁赵锦云,而对她的丫鬟宝珠却没下这条令,因此置办一些胭脂水粉,吃食之类的东西都是宝珠出去置办的。守门的下人对此视而不见,只要里面的人还在,一切都好说。
她们二人想出的方法就是互换身份,宝珠可以自由出入园子,那就让赵锦云装成她的样子。不能直接看到脸,就让宝珠用胭脂在脸上点了一些红点,谎称是得了过敏症,离得近了还会传染。
一听到这个消息,守门的两人每次逢宝珠出去门口
时都恨不得离她远几丈,而宝珠出入府门可以在宅院里走一圈,这下许多人都知道她得了过敏症,虽然能治好,可是会传染,因此都远离着她。
借此,赵锦云让宝珠找了一方面纱戴上,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