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薛映寒的坚决拒绝下下,陆明兰便没有坚持下床要送她离去。帐篷里飞来飞去的小鹦鹉仿佛也知道她生病了一般,不似往常那么吵闹,而是偶尔停下来,请啄陆明兰特意特意让人为它准备的食物和清水。
陪小鹦鹉嬉戏了一会儿,实在是困乏的陆明兰在绿珠红缨两个丫鬟的催促下上床歇息了。忌于之前人无故被人掳走过一次,这次两个丫鬟轮流在床前守着,生怕再出什么差错…
另一处帐篷里,妙皇贵妃陪着霍瑜风回到了他的住处,在霍瑜风沐浴更衣后,两人在矮桌前闲谈。
霍瑜风的头发还有些湿意,妙皇贵妃看到,便命人拿来了干巾继续给他擦拭,对于之前在猎场里发生的一切,母子俩都未成先行开口。
等到头发差不多干了,拭发宫女退下了,妙皇贵妃方才语气柔柔道:“风儿,你在猎场里,怎么会遇到太子的?母妃记得,你们两个分明是一南一北不同的狩猎路线。”
“母妃有所不知。”霍瑜风闻此停下了沏茶的动作,“儿臣一心想猎的白虎,当时命人先行查探了一番,得到消息后并未多想就赶去了,这才撞上了太子一行人。”
这话倒是不假,妙皇贵妃心里那股不舒泰的气儿消融了些,原来以为多少能给人一记重创的,没成想半路被自己的儿子杀出来觉了局。这件事她让人做的绝顶隐秘,被抓到也没什么,只不过当今棘手的是,要先把那两个抓到的刺客活口解决掉。
“原来如此。”妙皇贵妃恍然大悟般,“你这个孩子,就是想做什么一阵风似的,别人遇刺你也能遇上。幸好你没事,不然母妃这颗心就悬在半空中了。”
“多谢母妃关心,是儿臣让您操心了。”
嘴里说着体己话,霍瑜风不动声色道,对于猎场中发生的事情心里有了计较。无论如何妙皇贵妃是她的母妃,她不愿意现在就告知的,他不会提及此事,心照不宣即可。
只不过有件事,他必须得弄清楚。
“母妃,有件事儿臣想问问你。”
霍瑜风给妙皇贵妃递了一杯茶,“就是有关陆家大小姐,被掳走到猎场内一事,不知母妃可有听到什么风声,知晓是何人在背后所为?”
“这种小事母妃哪里会记在心上?”
妙皇贵妃一听就不悦了,听儿子的口气,这么问仿佛在质问她一样。
“自从上次避暑山庄的路上,母妃不过是宣她过来下了
盘棋,你就巴巴的赶了来,护什么一样把人带走了。你这么做给母妃看了,母妃能不知道这女子在你心里的份量吗?这种可能伤及你我母子情分的事情,母妃如何会去做?”
妙皇贵妃面上不悦,还是把该说的都说了。
“那是儿臣多虑了,母妃,儿子不该这么问,请您责罚。”霍瑜风说着就要拱手起身,被妙皇贵妃抬手拦下,“罢了,你也是过于担心才会这么跑来问母妃,母妃岂会这点肚量都没有?再说母妃只有你这一个儿子,你要知道,以后无论母妃做什么,那都是为你好。”
“母妃教训的是,儿子明白。”霍瑜风沉声应下。
点到为止,妙皇贵妃抬起手,贴身宫女连忙上前搀扶住她搭来的手心。主仆两人走到帐篷门口停下,“行了,皇上还在等着你和太子,等会儿肯定会对你们慰问封赏一番”,时间不多了,你就抓紧时间准备一下吧。”
“儿臣明白。儿臣恭送母妃——”
恭送的姿势一直保持到妙皇贵妃离去方才起身,霍瑜风直起身子进去帐篷,吩咐随身使宫人为他宽衣。
霍云峰回到帐篷,也是皇后一路陪送回去的。
这次太子遭遇刺杀,实在让皇后担忧不已,忧心接下来可能还会有人对太子不利,她想先和儿子商量对策。
“峰儿,对于在猎场内刺杀你的人,你现在心里可有数?”摒退伺候的宫女太监,皇后不疾不徐的询问道。霍云峰声色沉稳,“确有猜测的对象,但抓到的活口还在押审,儿臣不敢妄下定义。”
“母后知道。”皇后眼里闪过一丝厉色,“皇儿你心中有数便好,有些老对头一时半会儿就杵在这里,x想要将其挪开,只能慢慢来。”
“儿臣明白。”霍云峰沉声应下。
见此皇后满意的点了点头,想起之前同霍云峰一起出来猎场的陆明兰,她试探的开了口,“那陆家的女儿…你今日打算怎么办?母后知道你现在在想做什么,也左右不了你的决定,但母后明确告诉你,母后不赞同你这么做。”
皇后指的是霍云峰想利用此次拔得头筹邀赏指婚,因为霍瑜风也猎了一头白虎,两人并列第一,到时候皇后进行封赏,若两人都没有分寸在众人面前闹出笑话,风言风语进了皇帝的耳朵里,这一切就不是小事了。
“母后想说什么,儿臣明白。请您放心,儿臣自有分寸,这次的事情,儿臣会处理好的。”
霍云峰出言宽慰皇后,在回来的的路上他已经仔细的想过这个问题,他不会当众求皇帝指婚把陆明兰变成众矢周知的,也不会允许别人这么做。
皇后见霍云峰如此坚定,只得点点头表示相信他作罢了,现在这个地步,不是一两句言语讨论就能解决事情的,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