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阳郡主一句话使霍云峰、霍瑜风同时投望了一个眼神给她,两人冷冷的一瞥让她条件反射性的扬起右手捂住了嘴巴,顿时不敢再多言。
霍云峰率先结束了这僵持,在德阳郡主的一旁坐下,端起桌上刚换过的还有一丝热气的碧色龙井茶,好整以暇道:“皇弟今日来到到这马场,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为了什么你我心知肚明,几年来你我兄弟二人鲜少有过不快,这次我希望亦是如此。”
“那要看皇兄怎么做了。”
霍瑜风同样端了一杯温茶在手里,“美好的事物人人为之向往,想要拥有之,皇弟我也不例外。我想的东西还从来没有弄不到手的,皇兄你是最清楚我的性子了,这次您是想跟我争?”
“争?”霍云峰淡淡的反问了一声,“恪之似乎是糊涂了,要论先来后到的话,孤才是为‘先’,你为‘后’。不说争之类的话,也要看人家钟意的是哪一
个,皇弟你这么有自信,能够让其为你倾心吗?”
“当然。”霍瑜风肯定的点点头,“最后一条只要走着看就好了,皇弟对自己自然是有信心的,只要没有人从中作梗。”后面这句霍瑜风面色不改的讲出来,选择性忘记自己曾经做过事儿,仿佛有关那条带字的绣帕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把话说开了,双方的态度全是势在必得的。
想起这些天以来的和陆明兰相处的点点滴滴,霍云峰脸色更沉了,他一直以来都各种想要靠近陆明兰,得到全是婉转的拒绝。现在半路上又出来一个霍瑜风,虽然大概猜测出陆明兰以后对待霍瑜风的态度,他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
霍云峰不搭话,霍瑜风亦懂的静观其变。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霍云峰放下了手中的茶盏,“皇弟已经这么说了,那就各凭本事了!”
“这个好!”德阳郡主欢呼起来,“反正你们都不肯相让,就各凭本事追人家姑娘。陆姑娘现在可是我的好姐妹,你们俩都小心点,要是母后和皇贵妃娘娘
知道你们如此行事,陆姑娘可就遭殃了!”
德阳郡主说着不由颦眉,皇家子嗣最忌讳的就是因为一名女子导致兄弟反目,现在她的皇兄都状似看上了陆明兰,若是传到父皇的耳朵里,定然掀起风波。
霍云峰、霍瑜风显然更清楚这一点,当德阳郡主提出这一点的时候,两人彼此交换了一个只有对方才懂的眼神,默契而迅速的做了“约定”。
德阳郡主察言观色,知道这两位已经“谈妥”了,歪着头娇俏道:“总算把问题给解决了。我的两位好皇兄,就不用再对着对方黑脸了吧?”
“芙然,走了——”
霍云峰起身朝着门槛走去,恰好对面的霍瑜风也同时动作。
两人不甘示弱的大步向前,竟然同一时刻跨出了门槛。好在门槛的宽度够宽,两人并列出去绰绰有余。
这还不算,出了门以后两人一个往左一个往右背对背走远了。
“哎…等等我——你们!”
德阳郡主急的直跺脚,来回踱了两步,衡量过后的他朝着霍云峰离开的方向追去。
宽阔的街道上,薛恒带着妹妹出了马场,一路骑着高头大马回到了薛家的住处。
往日里要是能和大哥这样骑马在街头,薛映寒一定会乐的合不拢嘴,但这次情况不一样,她知道自己闯了祸,要不是今天哥哥也在场,她可能就没法好好脱身了。
到了大门口,到了行馆有人出来迎接牵马,薛恒不发一言的丢下缰绳进到里面。薛映寒下了马一路小跑着跟在薛恒后面,眼里泪水盈盈的:“大哥,映寒知道错了,你别不理我…”
穿过走廊拐角处的薛恒驻了脚步,追上来的薛映寒差一点就撞到他怀里,被他躲开了顺带扶了薛映寒一把。等到她站稳,薛恒立即放开了手:“说说,错哪了?”
“错…我错在不该请陆姑娘去马场,还蹿说她自己骑马!”咬咬牙,薛映寒大声喊出来。
薛恒摇头,“你错就错在不该上通灵山!你告诉我,那天你是怎么出去的,爹的人都看不住你?”
薛映寒不肯说,眼见薛恒脸色变的难看,便一五一十说了。是她身边的丫鬟小素打掩护,她才能顺利出去,把经过讲了一遍,薛映寒表现的十分乖巧。
“小素不能再跟着你了。”
薛恒开了口就没商量的余地,薛映寒不依:“我不答应。小素她是我的丫鬟听我的话又没错,凭什么把她送走?她又没有害我!”
“她已经害了你!”薛恒冷声道。
薛映寒眼泪啪嗒掉下来,见她哭的伤心,薛恒言不由头痛的紧:“你想想你不听爹的话偷跑出去在通灵山遇到了谁?那位能和德阳郡主伴行的岂是你能招惹的,你不但不收敛,还上赶着约人去马场,是嫌日子过得太舒泰是吗?”
“我…”薛映寒说不出来话来,心里却顷刻间顿悟了。
太子殿下对待陆明兰的态度不一般,她去招惹太子
的心头好,导致陆明兰从马背上摔下来,以后还能有她的好?
想起霍云峰偶尔的冰冷眼神,薛映寒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那就算是我不对好了,大殿下心上的人我只有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