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用,则是相辅相成,让人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好。
陆慎之亲自将那一罐水煮开,倒在碗里,看着家中的人一块儿喝下。
边城靠着戈壁沙漠,水源紧张,就连这里最高的将领喝的都是那条河里的水。清澈的水于这里的人而言是十分稀奇罕见的。
甚至很多从来没有出过边城的人以为水本身就应该是这个颜色。
也正是因此,就算是这个过滤后的水味道寡淡还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怪味,陆家的人也喝得十分珍惜。
“大嫂,小石头的病怎么样了?”整个陆家一共就仨孩子,小石头是陆慎之她大嫂的儿子,今年六岁。
前两天夜里忽发高热,陆慎之给吃了用退烧药搅拌的水。退烧特效药加上灵泉水双管齐下,小石头的病已经好了很多。
“已经没有大碍了。”徐锦瑟露出笑容来。
陆家书香门第,他们娶媳妇也从来都不看家世,只看人品。徐锦瑟是山长之女,在嫁到陆家后,跟陆大哥陆行之两人琴瑟齐鸣,从来没有闹过一次。
在陆家出事以后,她本来是可以回到娘家的,但她不愿意离开儿子,便跟着流放到了这边。
用她的话说,世间男子皆薄情,她的父亲还有两个妾呢。陆行之人品好,成亲前后都只有她一个人,她归家再嫁,怎么也嫁不到这样的男人了。
与其再嫁一个什么都不如陆行之的人行尸走肉地过一辈子,还不如守着儿子小石头过。
陆一嫂赵琼芝的想法与徐锦瑟差不多。
陆慎之得了肯定的答复后,点点头,吃完饭去看了一眼房间里在茅草上睡着的小石头后。出了远门。
屋里太小,他跟徐锦瑟、赵琼芝又是嫂子跟小叔子的关系。虽然他带着两个侄子睡在灶房,可时间久了,依旧会有风言风语传出。
他是男人没什么损失,但徐锦瑟跟赵琼芝却不一样。
他总得为她们考虑考虑。这几天在外面修城墙,他也不是什么都没干的。
陆慎之出门一趟,很快便有人帮着往家里送木头,一行人敲敲打打,不一会儿,就挨着原来的茅草房,又围出了一个小小的四四方方的房子出来。
虽然没有顶,但这会儿正是边城炎热的时候,睡在外面也不打紧。陆慎之听一起砌城墙的人说,他们到了夜里,都是在院子里睡觉的。
比在屋里睡得踏实一些。
***
陆慎之已经盖月而眠,林夕已经顺利抵达陆慎之交代给她的第一个学生的家里。
这个村子对比起罗树珍家的村子,更加贫穷,整个村子也就五六户人家。整个村子就是建在山上、林中。
林夕问了路,找到了李强的家里去,李强正在砍柴,柴火顺着他家那不甚牢固的院墙码了一层。
罗树珍跟他是同班同学,见到罗树珍带着一个陌生人来,李强站了起来。
罗树珍朝他招招手:“李强,走吧,去读书了。”
李强手里的柴刀落在了地上。李强看着她,罗树珍说:“她是陆老师的朋友,陆老师委托她供我们上学。”
李强听到陆老师这三个字,眼眶都红了。他家跟罗树珍家不一样,他是跟着他爷爷一起长大的孩子。
他爸爱喝酒,酒一喝多就找人打架,在跟人打架的时候直接被打死了。他妈妈被他外公外婆家接走嫁了人,这么些年除了偶尔的一套衣裳和几百
块钱外,再也没有回来过。
他爷爷前两年还能干,咬着牙把他供到了高三,但他没有熬过这个冬天,在腊月人就没了。李强用身上仅有的一些钱安葬了他。
他本来是打算给他爷爷守完四十九天就出去外面打工的。他叔叔伯伯们都不容易,他们也有自己的孩子要供读书,已经没有余力再多供他一个了。
在见到罗树珍跟林夕之前,上学于他而言,是个可望不可即的梦。他不是没想过半工半读,可是太难了。
高中并不是在九年义务教育之内,更别提大学。
他就是想要去申请助学贷款都不够年龄。
他希冀地看着林夕,垂在大腿两侧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林夕看着他问:“你想读书吗?”
李强的脑子在这一刻嗡的一声懵了,他只记得他点着头,然后回屋子里打包好行李,锁上门,坐上了跟林夕走的车。
林夕带着他们两个,去到了第三家。
那家正在办婚礼,罗树珍在看到那大门口上贴着的喜字的时候,眼泪唰的一下就掉下来了。
“朱秀丽嫁人了。”罗树珍说。
有人早早地就看到了林夕的车子,便迎了上来。
“你们是谁啊?来我们村干什么啊?”有人走上来问。
“我们是朱秀丽的同学,请问她在家吗?”罗树珍已经说不出来话了,李强只能上前开口。
“你们找朱秀丽啊,她嫁人了,嫁到了隔壁靠山新村,从我们村子再往上面走,就是靠山新村了。你们现在往上走,还赶得上吃晚上的饭。”
林夕三人立马上车,朝着靠山新村去。
靠山新村比起罗树珍家的村子、李强家的村子以及朱秀丽家的村子都要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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