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这一看,我是真不配啊。”
“我消沉了半年,要不是你经纪人告诉我,我还以为你是为爱退圈,还顺手绿我呢。”
“不说话了,操。”
眼泪实在碍事,秦岸擦了一把。
“张砚,张砚你活着呢吗?老子爱你你听见了吗王八蛋?”
“你……你死了啊……”
秦岸醒来的时候头都疼炸了。
真的,好像有人在他脑子里过了个年,还没有烟火的限制令。
五讲四美的秦老师晃了晃疼的要命的脑袋,慢慢地吐出一个字,“操。”
庆功宴就不该喝那么多。
他还当自己二十出头呢。
简直像个神经病,见着谁都胡言乱语。
他总觉得自己昨天晚上好像说了很长时间的话,他打开手机。
最后一个电话的联系人是张砚。
秦岸脸绿了。
这可太有意思了,他记得自己昨天晚上说着说着就哭的跟上坟似的。
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他觉得那已经是自己哭的最好状态了,简直我见犹怜,可通话时间就一分半。
他把憋了那么多年的话说出来,对方没听见。
这他-妈的……
还不知道是张砚挂的,还是秦岸喝多了碰断的。
秦岸死鱼一样地躺在床上。
生鱼忧患死鱼安乐,他想安乐一会。
秦岸安乐了没几分钟,门铃就响了。
他揉了揉鸡窝一样的头发,烦躁地去开门。
他开门。
对方驼色大衣黑色围巾,眉目英朗,笑容灿烂,除了头发和大衣都在滴水有点狼狈之外,其他的简直完美。
对方像是很多年没说过话一样,絮絮叨叨地说:“我先从自己家开车去了国际机场,莫斯科下雪了,我穿这身差点没冻死。我以为回北京能暖和点,结果北京居然也下雪了,我这么多年回来一次,故乡就是这么欢迎我的。”他拍了拍身上根本不存在的雪,“在走廊都化了。你不让我进去吗?或者给我找个毛巾?”
秦岸一动不动。
对方诧异地看着他,“昨天哭着说想我的不是你吗?为什么你的表情让我觉得我好像是来上赶着犯贱来的?”
莫斯科到北京。
七千公里。
“我坐的还是最早的航班,困死了。”
“你喝傻了吗?秦岸。”
秦岸半天才说出一句话,他说:“我操。”
对方挑眉。
“你怎么没冻死在外面?”秦岸由衷地问。
……
“感谢我的朋友,感谢所有支持我的人。”张砚向台下鞠了一躬。
他直起腰的时候环视了一圈,没看见秦岸。
也是,秦岸说了他回不来。
这一刻他应该高兴的,所有的镜头都对着他。
他也是高兴的,就是高兴的心里发酸。
他回到酒店第一件事就是给秦岸打电话,“在干嘛?”电话立刻接了,他的声音温柔,又带着鼻音的问。
刚到机场的秦岸有些慌乱地说:“休息呢,马上要拍了。你那边,你那边应该是晚上吧。”
“对,”张砚沉默了几秒,“月光很美。”
秦岸抬头,他连月亮的影子都没看见。
“哦,我这里还是白天,”秦岸道:“还有,恭喜张影帝。”
张砚笑了起来,“你别闹。”
“我没闹,哎,那边催了,我晚上回去再给你打电话啊。”
张砚道:“好。”
“月亮真的很漂亮。”张砚声音无比轻柔。
马上就要登机的秦岸嗯了一声,“晚安。”
“晚安。”
秦岸拿着手机愣了一会。
他又打了回去。
张砚立刻就接了,“还有什么事吗?”
“我没事,今天月光美,不对,不对,我爱你。”秦岸抱怨道:“你要是说爱我就直接说,咱俩这个关系不用那么含蓄,你含蓄了我还听不懂。”
张砚笑着说:“好。”
“那行,你好好休息。”
“你再说一遍。”
“月光很美?”
“你不是说不含蓄吗?”
“我爱你。”秦岸道:“爱你爱你,赶紧睡觉吧,求你了。”
说完就挂了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 苦海无涯,回头是我。
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秦岸。
我好像讲了个冷笑话。
张砚真的没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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