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处,索要钱财。女人很聪明,知道直接来找自己,下场不会太好,找自己父亲,才能谋取最大利益。父亲勃然大怒,得知孩子身体畸形后,愤怒更甚。霍家向来积德,资助了多家孤儿院,孩子虽然是畸形的私生子,但也不可能抛弃。霍怀廷惩罚儿子,将孩子养在他的身边,让他亲自教育,让他时刻警醒,让他自律收心。霍澜成经历此事的确收心,豢养情人格外谨慎,从不留下把柄。
年轻的男人还没学会成熟,却已经是一个孩子的父亲。孩子一天天长大,男人一天天厌恶,视为累赘和枷锁。霍亦宁幼年时的确没有得到过父爱,霍澜成觉得这个畸形的累赘是自己人生的耻辱。
故事讲完,江美莲叹气,原来如此。从小就被生母算计,被生父厌恶,她的晚晚,该有多伤心。明明是天使一样善良可爱的孩子。
霍澜成起身,站在窗台边沉默抽烟,背影萧索。
江美莲看着男人高大身影,还是忍不住问他:
“那晚晚的母亲呢?”
说完又觉得不妥,改口道:
“那个生他的女人。”
霍澜成吞了一口烟,声音格外渗人:
“死了。”
江美莲打了个冷颤。
男人转身,沉默地盯着他,眼眸暗沉,江美莲突然觉得害怕,身体微微后退。
男人开口:
“让他回到我身边。”
命令的口气,江美莲不敢
贪心,暗藏的心思似乎被看穿,轻轻点头。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亮房间,男孩在床上熟睡,橙黄的光芒投射在男孩脸颊,照亮他静谧的睡颜。霍澜成起身站在孩子床边,挡住明媚的太阳,深重的阴影投射在孩子脸上。
————
长时间的疲倦让江晚睡得很沉,醒来已是傍晚。身体暖烘烘,被人抱着,格外有安全感。小孩蠕动嘴唇,扭了扭身体,更紧地缩进那个宽厚的怀里。霍澜成看着怀里孩子可爱的睡颜,心中暖融柔软,忍不住在他眉角印下一个轻吻。陌生的触感,男人下巴上长出短短的胡须,扎在他稚嫩的皮肤上,格外敏感。江晚惊惧地瞪大眼,抬头,看到自己依偎在一个陌生宽大的怀抱,霍澜成眼神温柔,格外爱怜地看着他。
江晚猛地坐起,惊叫。霍澜成被他吵得耳仁疼,头痛起身,身心疲惫。男人身上穿着黑色便装,头发衣衫凌乱,看起来抱着他睡了很长一段时间。霍澜成这两日同样被伤神折磨,几乎没有休息,看他睡颜可爱,忍不住躺在他的身边,和他一起睡,却再次将他吓到。
江晚坐在床上大哭,双手捂着朵,眼睛紧紧闭着,哭得痛苦可怜。霍澜成伤神地望着自己儿子,自己总是吓得他哭和尖叫,不知如何是好。江美莲从病床上起身,虚弱地抱住江晚,哄他:
“不哭不哭…是妈妈…”
听到妈妈熟悉声音,江晚终于松下心,回过头,幼童一样紧紧抱住母亲。江美莲轻拍他背,声音温柔得如乐曲:
“是霍叔叔,霍叔叔没有恶意…”
男人还站在自己身后,江晚恐惧发抖,不敢回头。他觉得霍澜成很奇怪,从第一眼看到他就觉得如此。他的眼神炙热,执着,让人心生恐惧。但他的目光又充满痛苦和垂怜,破碎地望向自己,小心翼翼靠近。复杂的感觉,让人害怕,但并不让人恶心。
霍澜成出门去叫医生。
医生早就等在外面,听男人吩咐,进去为小孩检查。孩子身体太过瘦弱,急需补充营养,心理也需要专业辅导。
护工进屋,开始布菜,叫母子二人吃饭。江美莲哄江晚,让他和自己一起吃东西。男孩举着勺子还欲喂母亲,母亲轻轻摇头
,说自己可以动手。两日的折腾让江美莲也很疲惫,伤口疼痛,但不想表现出来,让孩子担心。女人双手轻轻发抖,勺子握不太稳。护工连忙体贴地坐过来,喂她吃饭,江美莲感谢地笑笑。
一顿饭吃得还算平静。霍澜成隔着窗户悄悄观望,终于放下心。
晚饭后江美莲卧床休息,医生为她检查伤口,伤口轻微发炎,护士为她换药。
江晚坐在旁边,拉着母亲手,心疼问:
“妈妈,疼不疼?”
江美莲脸色惨白,勉强挤出一丝笑,轻轻摇头。
江晚脑袋伏在母亲腹部,请求说:
“妈妈要赶快好起来。”
江美莲温柔抚摸他后脑,说:
“晚晚也要好起来,不让妈妈担心。”
江晚懂事地点头。
护士上完药后,房间又走进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女人戴着眼镜,头发扎成马尾,面容年轻,笑容很亲切。
姚欣是霍澜成重金聘请的心理医生,在治疗创伤后应激障碍方面很有经验。姚欣已提前与江美莲沟通过,怕孩子排斥,在江美莲在场情况下与孩子说话。
江晚很排斥陌生人,尤其是陌生男人,对女性情况稍微好一点,但还是不愿意说话。母亲温柔地将他抱在怀里,在他耳边说:
“姚姐姐和你说话,怎么可以不看她,这样很没有礼貌知道吗?”
江晚委屈地看向母亲,母亲不再宠溺,语气强硬一点,说:
“晚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