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默默的端起酒,竖起耳朵,仔细听。
那几个书生显然不是一家,但明显是一起结伴去桑城赶考的。
听那白衣书生说起白家之事,旁边米色衣衫的书生似乎有些来头,他睞了白衣书生一眼,特别不屑:
“你这消息未免得到的太迟了。白家岂止这次没人出现在动员大会?而是三年又三年,至少上百年没出现过了!”
这动员大会是空桑国的传统。
每三年一次的考进士的前一年,为了表现王朝对大家考试的重视和鼓励,都会有一个动员大会。
每次参加的主要人员便是王朝的朝廷大员。
作为双巳界独一无二的白家,自有了这个动员大会,白家人就从未缺席过。
可是,令人觉得奇怪的是,似乎白家人很久都未出现了。
“怎么会?!”白衣书生很是惊讶。
米色衣衫书生声音更压低了一些:“我家远方族叔不是在朝廷当官嘛,听我那族叔家的兄长说了,白家和上头闹掰啦。”
“什么?!此话当真?!”
不仅白色衣书生,其他几位都围了过来。
那米色衣衫的书生似乎很享受众星捧月的感觉,语气里不无嘚瑟:
“岂会有假,我家叔父何许人也,你们不是都清楚吗?”
“白家不敬王族,有谋反之意,早在两百年前就被王族镇压了。”
“别看白家还在,都是空壳而已,白家家主白瑕,老祖白凡,以及白家所有长老,都下了大狱,废了经脉了。”
其他几人一脸惊骇,白衣书生似有不忍之色:
“为何要废除白家众人经脉?如此磋磨还不如一死!”
米色衣衫的书生冷笑着,语气中似有警告之意:“孟兄弟,同情乱臣贼子,你可是嫌命太长了?”
“看在咱们一路结伴随性的份上,为兄提醒你一句,这话今儿在这儿说过了也就罢了,咱们兄弟几个就当没听见。”
“你若是再说,到时候就别怪兄弟我了,咱们道不同,不相为谋,就此别过便是。”
其他人先是愣了一下,均表示赞同。
他们不过是小小的赶考书生,无权无势,平日里听些新鲜事还行,但可不能将自己折进去。
有那心思深远一些的,更是心里想着,能把白家这样的庞然大物折进去,该是怎样的狂风暴雨。
他们这些人可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