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蓝皮知道她急,不知从哪儿迅速掏出一个储物袋和一个魂珠,指着这两样:“这储物袋是小意爱吃的各种肉,我和黄不丁给你去山里抓的,这个魂珠里面是灏恒,你都带着吧。”
连意囧囧的盯着那魂珠和储物袋,蓝皮可真行,她还啥事没说,就说要带灏恒去半界办点儿事,很急,回来带上灏恒就走,这就给她把灏恒打包好了?
她接过储物袋和装着灏恒的魂珠,啥也没敢问,啥也没敢说。
点点头,还夸了蓝皮两句,便匆匆走了。
一路上,又是传送阵回去。
于是,路上,流言又开始了。
昨天刚回来的连意为何又走了?
究竟凌霄宗和清术门以及成玄派还打不打了?
还有细心的人发现,昨天连意回来的时候,还是元婴初期修士。
一夜之间,元婴中期了?!
这还不是最令人吃惊的,一夜之间晋阶之事,修士活的久了,或多或少还听过见过。
最令人吃惊的是,这哪里像是新晋阶的修士,怕是积年在此修为上浸淫打磨的老修士都不及她。
全身灵力沉若深海,非常的稳定,周身似乎暗藏锋芒,这般的状态,一般会出现在即将突破的修士身上。
换句话说,这位便是元婴中期了,但已然臻至顶峰,后期对她来说如同一层窗户纸一般脆弱,随时随地,可能随便一戳,就破了。
现在天才修士都是这么不按牌理出牌的么?
她是怎么做到一夜之间这般的?是吃了仙丹不成?
连意一路走,一路有人互相传着消息。
一直到她到了染阴山附近,彻底出了传送阵,消失在染阴山。
外面的流言已经越传越离谱了。
有说连意与魔勾结暗害清术门和成玄派两位星君的。
有说凌霄宗和连意沆瀣一气,参与其中的。
还有说,魔主给了连意优渥的条件,已经助她成就化神了的。
而连意自然不知道这些,便是后来知道,她也是一笑了之。
人红是非多。
经历了曾经的那些,连意倒是在沉浮之中,早就想通透了。
她不需要这些心中诸多小心思,或者心怀鬼胎之辈给她支持。
这些人不管怀着什么恶意和心思,在界域的兴衰面前,完全不值一提。
便是真到了那一步,她和那地心魔决一死战了,能和她并肩作战的也不会是这些人。
何必在意?
连意走进染阴山,看灏恒憋了一路,依然不说话。
连意实在怕最后把他憋狠了,到时候她更倒霉。
她叹了口气,还是自己开口了:“你准备一直不说话?”
连意自知理亏,倒是老实的先道歉:“这次是我的错,算我欠你一次。”
她和灏恒的恩怨都两辈子了,她能指望他么?这不是权宜之计吗?
果然,连意不说还好,这一说,把灏恒炸出来了,便是在魂珠里,那魂珠都在连意的脖子上支棱起来了。
连意基本能想象灏恒暴跳如雷的样子。
她下意识的捂住半边耳朵,准备接受他的暴击。
没法子,她真有事请他帮忙,若是不让他把火气撒了,凭连意对灏恒的了解,他是真有本事让她有苦说不出。
连意心里非常同情自己,若不是在半界那么远,就应该把蓝皮带着,省的她受这份罪了。
果然,耳边宛若山洪崩发,灏恒阴阳怪气的挖苦就铺天盖地的把连意淹了。
永远不要招惹心眼比针尖都小的人,尤其还是跟你原本就有宿怨的那种。
憋了一路的灏恒战斗力爆表。
“你不是特别能吗?还要请我帮忙?”
“是是是……”
“你不是自以为找到可以拿捏我的办法了,还跟我说话干什么?”
“是是是……”
“你可真行……”
“是是是……”
终于,在连意的谦卑之中,灏恒的火算是发完了。
终于:“说说,找我有什么事儿?”
连意扶住自己“嗡嗡嗡”的头,揉揉自己的耳朵,赶紧把闫枉的事说了一遍。
灏恒火也发过了,气也撒了,便是还记仇,看在蓝皮以及凌霄宗供养他多年的份上,倒也不会当真不帮连意。
只不过,有机会刺连意,他是断然不会放过了。
“呦,这点小事,值当你这样?”
“那什么闫枉,死了就死了呗,他都成了地心魔成立的宗门的宗主了,这样的叛徒有甚可救的?”
连意不吭声,不过看她那张脸,灏恒厌恶的在魂珠里闭上了眼。
她那死样子,他真是看够了。
他自觉一点趣味都没有,啧啧两声:“无趣,你这人活十万年都无趣。”
那魂珠终于再次服帖的贴在连意的脖子上,里面传来灏恒有些不甘心又懒洋洋的声音:
“那叫什么阎罗王的,是死是活不关我事,还有,记得你欠我一次。”
后辈什么的,说起来,他都不记得自己的肉身死了多少年了?
若不是连意提起,他差点都忘了